到了副总办公室门口,尚恒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来”的回应,他推门先让程夏进去。程夏走在前面,尚恒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她和昨天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活泼”了一些。方隽正在处理文件,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细边眼镜,晨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玻璃窗流泻进来,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光圈。程夏抿了抿唇,感觉自己被“美色”晃花了眼。昨晚和钟宁聊完后,她
教导主任赶到广播站的时候,录音已经轮着播三遍了,他感觉自己这几天掉的头发比他一整年掉的都多。
他把程夏再一次“拎”到了办公室,没等教育呢,又有人来汇报,有一段视频正在学校里流传。
是程夏和马季雅争执的片段,从马季雅说“程夏,你何德何能,凭什么让他这么在意你……”开始,到马季雅的额头磕在墙上血流如注结束。
视频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马季雅在被程夏扇了一巴掌之后,停顿了好一会儿,甚至露出个笑容后,才故意摔倒磕破头的。
一时间,全校哗然,尤其马季雅摔倒之前的那个笑容更是让很多人觉得不寒而栗。
程夏也不知道那段视频到底是谁拍的,看角度应该是高三年级的某个班级。视频的出现,让程夏“把人打到医院去了”的谣言不攻自破。
视频的“加持”让这个事件的讨论度空前高涨,教导主任连气都气不起来了。
程夏和马季雅的父母都被叫来了学校,几人包括学校的态度都是希望大事化小,这个事情真要追究起来,谁都讨不了好。
最后事情定性为同学之间的小矛盾,考虑到产生的影响,让程夏和马季雅各写五千字保证书,并在周一晨会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作检讨。
事情结束后,马季雅申请了高三下学期在家复习应考。
至于她一直肖想的保送名额……给了三班的年级第六。
又过了一周,程夏的出国手续办好了,不日就可以走。同时她从钟宁的口中听到了方隽申请在家复习的消息。方隽自他妈妈住院后就没回过学校,而她,自那个雨夜之后,再没见过他。
再次见面,便是八年后了。
……
程夏起了个大早,洗米切菜,开始煮粥。等粥熟的过程中,她又蒸了几个南瓜包。
等把东西全都装进保温壶和便当盒后,她打的去了方隽的公司。
前台的三位接待看到是她,都挺高兴的:“程小姐,低血糖没事了吧?”
“没事了,谢谢你们的巧克力。”程夏从袋子里拿出三个盒子递给她们,“我从x国带的巧克力,你们尝尝。”
三位接待欣然接了。
程夏依然是坐副总专用电梯去的方隽办公楼层,这次如此顺畅是因为尚恒提前打了招呼,以后程夏过来不需要再预约。
尚恒正在秘书台和人交待事项,看到她来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特助的素养,他礼貌地和她打招呼:“程主编。”
正拿着iPad核对事项的尹璐璐看到程夏,想起昨天方总的样子仍是心有余悸,她偷摸给尚恒递了个眼神,想问问,她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尚恒直接回了她一个“什么都别管”的眼神。
程夏问:“尚特助,方总在吗?”
“在。”
“现在方便见他吗?”
“方便。”
尚恒答得很快,他内心觉得这就是标准答案。
到了副总办公室门口,尚恒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来”的回应,他推门先让程夏进去。
程夏走在前面,尚恒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她和昨天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活泼”了一些。
方隽正在处理文件,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细边眼镜,晨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玻璃窗流泻进来,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光圈。
程夏抿了抿唇,感觉自己被“美色”晃花了眼。
昨晚和钟宁聊完后,她想了很多,她觉得钟宁的几句话说的不错,她不能老是带着愧疚的情绪面对方隽,这种情绪会严重阻碍她和方隽的正常交流。
还有就是,她得主动一些,方隽现在是对她还有气,要是她再闷着,他们俩就是铁块对木头——俩疙瘩,无解了。
所以她决定改变策略,一大早跑来“献爱心”就是策略之一。
先从送早餐开始,这都吃她家大米了,总不能还好意思对她冷眉冷眼的吧?
方隽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撞上了程夏笑意盈盈的脸,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以为是在梦中。
“方总早上好啊。”
方隽的眉头微蹙,她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程主编这么早,有事?”
“嗯。”程夏把一个大包放到方隽的办公桌上,“吃早餐了吗?”
“吃了。”
“没有。”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方隽的,另一个是尚恒的。方隽斜了尚恒一眼,尚恒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程夏从大包里提出一个保温盒递给尚恒:“尚特助,这是给你的,一点粥和餐包,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尚恒有些受宠若惊,还有他的份?看来多往夏主编这边靠靠,好处不会少。正好他没吃饭,原想外卖叫个三明治,这会儿不用等了。
他直接无视老板的“死亡”视线,说了句“你们先聊”,提着保温盒就走了。
方隽觉得尚恒今天大概率是疯了,一直在他的雷区上蹦跶还不自知。
他一直盯着那个脚步轻快的背影,直到程夏问他:“你想在这边吃,还是去会客区?”
她今天又是怎么了?昨天和他对话还带着小心翼翼,今天就轻松自若地很,仿佛……仿佛回到了高中时期的状态。
“在这边吃吗?”程夏见他没回应,径自拿出了保温盒,一个个打开盖子放在他面前。
一碗鸡丝粥,两个南瓜包,一盘清炒木耳山药,看着都很爽口好吃的样子。
方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送早餐啊,尚特助说你经常不吃早餐……”
又是尚恒,方隽的牙根有些痒。
“不吃早餐怎么行?早餐是开启一天的能量,要吃好吃饱。”她说着把勺子递给他,不知道怎的他就接了过去。
方隽捏着勺柄睨了她一眼:“程主编还真是兢兢业业啊,为了特辑一大早就来献殷勤了。”
程夏咬着牙自我催眠:毒舌而已,没关系,等以后……看她不报复回来。
程夏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未退:“嗯,就是来巴结你的。”
方隽气结,这没脸没皮的,他扭过头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