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顾家和沈家都不是最好的选择。或者说,他赵家无论攀附哪一家,只要出事,都无法保住。赵承凝起眉:“那你决定怎么样才是最好的?”赵繁苏垂下眸:“依靠别人,都不如依靠自己。父亲想要保住赵家,但随着年岁渐大,有些事也力不从心,必须要有能够接手的人。赵承阴沉的眼好似毒蛇:“那我为什么非要选你?你是庶女,到底不如你长姐。“长姐鼠目寸光,遇事冲动,
赵承此生有一妻一妾,给他生下两个女儿,前后逝世。
后来他再纳妾,不知怎么,都没能生下一个儿子。
没ʝʂց有儿子,赵家的家产就没人继承,这是赵承一生的痛。
所以他为了稳固赵家的地位,才会想尽办法想把两个女儿嫁的好。
赵繁苏重活一世,深知这一点。
在赵承错愕的目光里,她抢在他发怒之前说:“父亲没有儿子,无非是担忧家中财产最后无人继承,都进了别人的口袋。若父亲愿意教导我,我愿意一生不嫁,为父亲守好赵家。”
赵承深深皱起眉:“荒唐,你一个女子想经商?”
赵繁苏早料到赵承不会相信自己,她挺直脊背,不卑不亢:“父亲难道就没想过,赵家如此富裕,早已是京城中众多人眼中的一块肥肉吗?”
“那么多人都盯着赵家,只要赵家走错一步,他们就有理由给父亲定罪,从而来分一杯羹。”
“到时候,父亲要如何应对?”
赵繁苏一语中的,戳到了赵承这些年来的担忧。
他眯起眼打量自己的这个庶女,他从没发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眼界。
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赵承放下手中的账本:“既然你知道这点,就应该老老实实嫁给顾楠奕,凭借他将军的身份,也能护我赵家安稳,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赵繁苏抬起眼:“那如果顾楠奕也倒了呢?”
赵承皱起眉:“你说什么?”
“顾楠奕手握兵权,却常年驻扎在边疆,皇帝无法完全掌控他。伴君如伴虎,皇帝早就对顾楠奕有戒备之心,就算顾楠奕没有谋反之心,可皇帝的猜疑一旦积攒,迟早有一日他会为了自己的安心而选择除掉顾楠奕。”
赵繁苏一字一顿,说的缓慢,给足了赵承思考的时间。
半晌,赵承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沈家前几日也来提亲,或许你嫁给……”
赵繁苏打断他:“沈屿墨的父亲身为太傅,一向明白什么叫明哲保身,父亲就算把我嫁过去,若赵家出事,沈家也只会想办法保住我一人,绝对不会选择趟这滩浑水。”
赵承的眸光暗下来。
他发现赵繁苏说的很对,甚至想的比他还要清楚。
这样,顾家和沈家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或者说,他赵家无论攀附哪一家,只要出事,都无法保住。
赵承凝起眉:“那你决定怎么样才是最好的?”
赵繁苏垂下眸:“依靠别人,都不如依靠自己。父亲想要保住赵家,但随着年岁渐大,有些事也力不从心,必须要有能够接手的人。”
赵承阴沉的眼好似毒蛇:“那我为什么非要选你?你是庶女,到底不如你长姐。”
“长姐鼠目寸光,遇事冲动,父亲把赵家交给她,连两年都撑不过。”赵繁苏丝毫不客气的抨击赵意绵,“父亲觉得呢?”
赵承许久都没说话。
自己的女儿他最了解,他知道赵繁苏说的不错。
但……
赵承沉声开口:“我不能完全信你。”
赵繁苏丝毫不意外:“父亲下个月有一批货物要走水路运到扬州去吧,我的建议是不要走水路,转而走陆路更为稳妥。”
赵承不屑:“你知道走陆路要多耗费多少人力钱财?张口就来!”
“下个月年光刚过,各州商人重新开业,因为水路行程短,所有人几乎都会选择水路——”赵繁苏平静的说,“沿路经过扬州的鸡鸣山上的土匪们也是这样想的,父亲以为他们会放过这种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