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也伸手捂吴英的嘴,卫大鹏也配合着使劲往家扯她。但是吴婶不止不回去,还左右晃动头,躲开卫也的手掌,嘴里还骂骂咧咧:“是我不得好死,但我还活着呢。你二儿子呢?”没人知道唐欢是什么时候走过去的,等众人发现不对的时候,唐欢手上的板砖已经盖到了卫也的头上。不说旁人,卫也看着头上流下来的血都是不理解的,“你为什么打我?”他又没骂人,不是该打他妈吗?板砖撂在地上,唐欢后退几步,谨防被还手。“唐欢你打我儿子干什么?”吴婶着急忙慌用手去捂卫也的头,嘴里急吼吼的催卫大鹏,“快,快带儿子上医院!”
把原身脑子里跟唐硕有关的记忆都扒拉一遍,唐欢都没搞懂,唐硕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行为。
她上回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说过她结婚了?
好像没说过她是寡妇吧?
所以他要给一个有夫之妇介绍男同志···
在这年月算不算乱搞男女关系?唐硕是亲哥吗?别是跟唐远道一样是仇人吧···
等周末再去邮电局打个电话问问。
把信收到抽屉里,唐欢把书一本本收起来,拿了一本唐太宗传记放到床边,准备晚上如果睡不着翻着看看。
那一小摞大团结,唐欢拿着数了数,五百块钱。
按照钱的数目来说,唐欢觉得唐硕肯定不是想害她,绝对有误会。
谁害人的时候还给对方五百块钱。
上次婆婆给的卖工作一千,加上唐硕给的五百,还有唐欢自已手里的七百,她现在也是个稍微有点钱的富婆。
她打听过现在普通的小院最少都得五六千块钱,手里的钱还差一多半。
把钱装进红色小包里,再用铁盒子把小包装起来,唐欢忽然觉得衣柜里不安全。
老两口肯定不稀罕她这点钱,但是万一家里进贼呢?
站到凳子上找了一通,又蹲在地上看一圈,唐欢找了根绳子把铁盒子固定在床底下。
拴好后还特意学着贼找东西,看了看床底下,她栓的地方是个视觉死角,完美!
把钱藏好,唐欢这才出去找婆婆说话。
孟清河已经下班回来,正在屋里跟孟择言打电话,唐欢路过的时候还能听见公公说话声。
就像早在等她一样,她刚路过,孟清河就对着门外喊:“小欢,你来!择言有事要跟你说。”
“哦~”唐欢往回倒几步,走进正屋。
她一出现,孟清河就把听筒递给她,自已站起来往外走,给老伴帮忙干点活去。
拿着听筒,唐欢小声深呼吸几口,把听筒放到耳边,“哥,你找我有事吗?”
“嗯。”孟择言沉稳的声音传出听筒,“你膝盖怎么样?伤口没有裂开吧?”
这是家里安上电话后,唐欢跟孟择言第一次通过电话说话。
唐欢拿着听筒,手指在听筒跟电话中间连接的线上缓缓绕,他说的嗯是应她那句哥,还是说有事的意思?
“挺好的,不疼也没裂开。”唐欢回答。
她是真的没话跟他说,他问什么她答什么。
孟择言却没准备撂电话,又问她:“你哥寄的东西取了吗?”
“取了。”说起这事唐欢还真升起点倾诉的欲望,先卖关子问:“你知道他给我寄的什么吗?”
孟择言配合着猜:“衣服或者特产?”
看看这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东西,可惜:“都不是,他给我寄了一箱书!”
这么重的东西光是邮费都不会太低吧?
“书?复习资料吗?”孟择言又猜,她哥挺有心的。
“······”唐欢半晌才说话,幽幽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幽怨,“他给我寄的皇帝传记,二十多本···”
孟择言没有预料到,盲猜:“他想让你大学选历史专业?”
他每说一句话,唐欢就觉得被人隔空捅了一刀,唐硕要是真这么想的就好了!
“信里说让我好好阅读多多感悟,与人为善与已为善。”这怎么看都像是劝人向善的话吧?“他是觉得我不善良吗?”
真的,孟择言也是当哥的。虽然是个弟弟,但心态估计差不多,他参不透唐硕这是何意。
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唐欢,孟择言放缓声音跟她说:“你很善良。”
这个唐欢很同意,虽然孟择言看不见她还是赞同的点头,“我也觉得。”
听筒里微微失真的声音都掩盖不住孟择言的愉悦,他说:“快去吃饭吧,注意膝盖的伤。”
“好,哥再见。”唐欢笑着跟对面说完,然后把听筒放回电话上。
挂完电话想起来,其实他没有事是吗?
让她接电话就是为了问她膝盖怎么样?
真的有一点点暖心。
长出一口气,唐欢转身往外走。
老两口已经摆好饭菜,就等她出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唐欢顺便问了下邢翠同志昨天在哪买的衣服?
邢翠同志兴致勃勃的跟唐欢说了具体位置,在兴隆街东街,新开了一整排的卖衣服的铺子。
晚上睡觉前,唐欢拿着书看了几页,硬生生给她看困了。
这书不知道能不能卖掉?不然只能每天拿来催眠了。
隔天一早唐欢是被劈头盖脸的敲门声吵醒的,她闹铃都还没响。
大门口传来吴婶嘹亮的怒吼声,她应该是知道他们家把工作卖了却没卖给她的事。
这事唐欢觉得婆婆做的挺对,抛开别的不说,就说以后工作上有什么不如意,吴婶肯定要赖他们。
两家本来就关系不好,偏偏还离得这么近,岂不是要三天两头吵架。
唐欢穿衣服起床,估计公婆也被吵醒了。
吴婶站在大门口,扯着嗓子叫骂:“邢翠你个老娘们,背着人偷偷把工作卖了。你是人吗?我亲自上你家找你你不卖,我前脚走后脚你就卖给旁人,就没你这么欺负人的!你给我出来!”
说到生气的地方忍不住蹦起来指着大门骂。
这会时间还早,好些人家还没睡醒,吴婶的嗓门直接把周边两条巷子都给喊醒了。
孟清河最先出来开门,他习惯早起,刚起床就听见门外有人骂街。
大门一打开,吴婶恨不得冲过来挠人,但被身边的父子俩给死死拽住了。
“老卫,你们这是干什么?”孟清河没有跟张牙舞爪的吴婶说话,而是看向她的丈夫卫大鹏。
卫大鹏在家已经劝了很长时间,这不实在按不住。
说实话他心里也有不满,“老孟,你是知道我们家要买工作,你们家卖工作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呢?”
孟清河性子好,可不代表他是软柿子,闻言笑了笑:“老卫,买东西都能货比三家,卖东西不也得讲究你情我愿吗?”
他们家想买,他们家就得卖给他们吗?哪来的这个道理。
老吴跟邢翠之间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孟清河也知道自家老伴的性格,她不欺负人就算不错,一直也就没在意。
这么些年两个人之间勉强算有来有回,但是老吴跑到他家里来,朝着他老伴心窝子上戳刀子就过分了。
他老伴不是不知道老吴他们家的糟心事,但是从来没拿那些糟心事挤兑过她。
就这点孟清河佩服她。
ɓuᴉx第 41章 战事
“老孟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们不愿意卖给我们家是吗?”吴婶瞪着眼睛,眼里满是气愤,真恨不得扑上去咬孟清河一口,“卫也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叫了你这么多年孟叔,你们家就算对我有太多意见,也不能这么坑孩子啊!”
卫也拽着自家老妈的胳膊,嘴里劝着:“妈,别闹了,回家吧。”
老吴这话说的太不讲理,孟清河面上的和善慢慢收起。
“工作是我们家的,卖给谁是我们家的事,怎么就能坑了你家孩子呢?”
“孟叔我妈她不是那个意思,您别气,我代她道歉!”卫也拽不回去老妈,不好意思的跟孟叔道歉。
自已在这给他要说法,这小崽子还道上歉了,吴婶气的连他一块骂:“卫也你个没骨气的,还叫他孟叔,他配吗?卖工作的时候半点都没想到你,叫什么孟叔,叫他老不死的还差不多。”
邢翠跟唐欢一块走到院门口,邢翠一听姓吴的婆娘说的这话当时就暴怒了,“吴英你说谁老不死呢?狗东西,老娘不搭理你,你自已还咬上劲了是吧?当心我撕烂你的嘴,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老货···”
邢翠同志不止骂人嘴利索,上手也利索,唐欢还没反应过来,她婆婆已经冲到第一线,被公公预判到的双臂拦住了。
吴英遇到邢翠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占过上风,唯一能占上风的就是她儿子活的好好的,而她儿子去世了一个。
“我是狗东西你是什么?你个灾星,活该你儿子去世。孟择语就是被你克死的,孟择言也迟早逃不过,我要是你早就活不下去了!”
这种时候她只想骂个痛快,没想过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要真在意也不会跑到孟家去逼邢翠把工作卖给她。
唐欢刚走到婆婆身边,准备伸手扶她,吴婶的话一字不落砸进她耳朵里。
人可以适当无耻,但不能太过缺德。
这些话不带半个脏字,却又比任何一句脏话都恶毒。
“吴英,你不得好死!”邢翠尖利的声音有些刺耳,声音中的悲怆令人心酸,她想冲上去撕烂她的嘴,却被老伴死死拦着。
卫也伸手捂吴英的嘴,卫大鹏也配合着使劲往家扯她。
但是吴婶不止不回去,还左右晃动头,躲开卫也的手掌,嘴里还骂骂咧咧:“是我不得好死,但我还活着呢。你二儿子呢?”
没人知道唐欢是什么时候走过去的,等众人发现不对的时候,唐欢手上的板砖已经盖到了卫也的头上。
不说旁人,卫也看着头上流下来的血都是不理解的,“你为什么打我?”
他又没骂人,不是该打他妈吗?
板砖撂在地上,唐欢后退几步,谨防被还手。
“唐欢你打我儿子干什么?”吴婶着急忙慌用手去捂卫也的头,嘴里急吼吼的催卫大鹏,“快,快带儿子上医院!”
一家三口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唐欢看着离开的一家子,低头看看自已的手。
她这是干什么?
上次用板砖砸李峰,这次又砸吴婶儿子,好像越来越冲动了?
“老伴!老伴!”孟清河的惊呼声惊醒唐欢,她转过身一看,婆婆正软软的朝地上倒去。
唐欢忙过去跟公公一起扶她,这才把人扶住。
这种情况必须送医院,唐欢一点点松开手,让公公一个人撑着,“爸,你在这等着,我去找车送妈去医院。”
“快去。”孟清河催促。
唐欢跑着跑出巷子,吴婶他们一家三口已经不见踪迹,估计是坐车走了。
这一片公交车比较多,相对的人力车就会少一些。
唐欢在街上望了一圈没发现,把目光放到马路上,看看有没有经过的人力车可以拦一下。
人力车没有,远远驶过来一辆汽车白色的轿车,左右都没有其他车辆。
唐欢朝着那辆车挥手,怕他不停特意往马路边上走了走。
轿车在她边上停下,前窗玻璃缓缓摇下来,唐欢着急的朝着司机说:“同志,我家里有人生病,能麻烦你送我们去医院吗?我可以付钱。”
驾驶位上的男同志点头开口:“可以的唐欢同志,你带路。”
听到自已的名字,唐欢没有时间去想太多,朝着巷口跑过去。
白色轿车转弯跟在她身后驶进巷子。
合力把婆婆扶上车,孟清河坐在后座上守着老伴,唐欢去副驾驶坐着。
轿车开出巷子,唐欢双手绞在一起,没人知道她心里此刻的焦虑。
她其实怕得要死,但是她知道自已不能迟疑,她要照顾公婆,保护他们。
车里没人说话,唐欢也顾不上去看开车的人是谁,为什么认识她。
她像幼鸟般惶恐无措,但又下意识的知道该怎样去走下一步。
到医院司机师傅帮忙背着邢翠跑进医院,唐欢跟孟清河跟在他身边。
“小欢,你找护土借电话给你哥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家里发生这么多事,孟清河觉得还是由孟择言回来处理为好。
不管是邢翠晕过去,还是唐欢刚才打卫也的一板砖,他怕那一家子不做人。
唐欢脚步换个方向,朝着护土站走过去。
之前为了教公婆给孟择言打电话,拨了好几次电话,号码她还记得。
护土站的女同志很好说话,利索的把电话借给唐欢。
这个点不知道孟择言有没有出门。
电话响了三四声,她的心也慢慢沉下去,可能他不在家。
“喂,哪位?”电话被接起,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唐欢想说话,嗓子里却被棉花堵住一样,一波波的委屈彷徨似乎找到发泄口。
启唇话没说出来,只有一个字,“哥。”
眼泪夺眶而出,哭泣声压制不住。
“小欢,是你吗?出什么事了?”那一个字不太像唐欢的声音,可会这样叫他的只有她。听到后边的哭泣声,孟择言声音略微急切起来。
确实是有事,唐欢半天组织不出话来,她抓着听筒只哽咽出:“你回来。”
她也好气自已怎么这么没用,这种时候该保持冷静把事情跟孟择言说清楚,哭有什么用!
她真的好没用,她只会哭。
“小欢,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孟择言在电话里温声问她。
“我···我在······”
唐欢话没说完,听筒被人从她手里拿走。
“她在中医院,你是她哥哥是吗?你们母亲晕倒了,不过医生看过说并不严重,你尽量回来一趟,她挺害怕的。”
第42 章 战事风波
不知道孟择言是怎么回答的,听筒被人挂回电话上。
唐欢用泪眼朦胧的眼睛看了看边上的人,低声道谢:“谢谢你,孙启阳同志。”
谢谢他好心送他们来医院,也要谢谢他帮忙背婆婆。
孙启阳冲她挑挑眉,“我还以为你没认出来我是谁?走,我带你去诊室。”
从她拦车到坐车来医院的这一路,孙启阳知道她的心神就没有平稳下来过。而且她看他的眼神里能看的出来,她没认出来他。
估计现在才认出来。
“刚认出来的。”唐欢跟着他往诊室走。
孙启阳被她气乐,“我猜也是。”
他长得不算特别出众,但也算十里八村出名的端正,怎么在她眼里跟大众脸似的?
邢翠还在诊室,孟清河坐在诊室外头等着,唐欢也走过去坐下。
孙启阳自来熟的坐到孟清河边上,安慰他:“叔你别担心,医生说了就是气血上涌造成的休克。”
俩人过了多半辈子,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孟清河叹口气:“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已经相守了多半生,剩下的时间就异常珍贵。
谁先走一步都是缺憾。
“要是能跟您和阿姨的感情一样,我还挺期待到您这个年纪。”孙启阳羡慕的说。ŀ
这小伙子真会说话,孟清河也不介意跟他聊会,“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愿意跟你过日子的人似乎不难,但愿意把日子长长久久的跟你过下去的才是最难的。”
多少人把日子过得一地鸡毛,好好的良缘最终过成怨偶。
孟清河觉得过日子就是柴米油盐,日复一日,能把一样的日子越过越有滋味,那才叫本事。
孙启阳竖起大拇指,“叔叔,您通透。我也想找一个愿意跟我过一辈子的,您说怎么那么难呢?您给我分享分享经验。”
孙启阳像唐欢以前看过的粉丝见到偶像似的,就差拿个小本把每句话都记上了。
孟清河从没跟人分享过自已的经验之谈,大儿子跟二儿子都是个榆木脑袋,他想教他们不学。
但是这个小同志就很好学,是个好苗子,相信经过他的教导很快就能结束单身。
诊室门打开,医生走出来,他们急忙站起来去问医生情况。
邢翠同志的情况就是急火攻心气血上涌引起的暂时性休克,问题不大,需要输液喝药,暂时在医院住两天。
俩人来的匆忙都没带钱,孙启阳暂时垫的费用。
把病房安排妥当后,唐欢留在医院照顾还没醒的邢翠,孟清河回家取钱,顺便买生活用品。
孙启阳自告奋勇为师父效犬马之劳,他这人最会哄人,孟清河只不过说了几个当初他追老伴时候用的办法,就被他借坡上驴喊上了师父。
俩人离开后,病房里只剩唐欢跟躺着的邢翠,唐欢弯下腰把头放在床边,脸边是婆婆的手臂。
她见过那些有妈妈的女孩把头枕在妈妈胳膊上,她也想枕,但是只有她哥硬邦邦的手臂。
以前觉得硌的脖子疼,现在还挺想的。她哥也不容易,一个人又当爸又当妈养她,还要赚钱给她治病。
一大早就发生这样的事,她连请假都没有,现在算逃学吧?
希望张老师不要又家访。
孟择言会回来吧?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没有目的的胡思乱想。可能是早上醒的太早,唐欢趴在床边合上眼。
邢翠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床边趴着睡着的小丫头。
唐欢这个小丫头可能是老天爷见她可怜,把她儿子收走又赔偿给她的。
怕她睡得不舒服,邢翠想用手掌帮她垫着点脑袋,谁知道这一下却把她弄醒了。
醒来后唐欢第一时间先看了看挂着的输液瓶,她就想趴着感受一会儿,怎么还睡着了呢?
“小欢,今天吓到你了吧?”这么瘦弱的小姑娘却拿着砖头冲上去给她报仇,说不定心里多害怕呢?
唐欢坐直身子摇头,“我不怕,妈是吴婶欺人太甚。”
如果只是简单的骂人,哪怕他们家骂不过,唐欢也没有办法。那是他们家战斗力不行,尤其她在骂人方面战五渣,怪不了别人。
可是吴婶用孟择语往婆婆身上捅刀子,还诅咒孟择言,唐欢真的忍不了。
她用婆婆儿子攻击婆婆,唐欢就揍他儿子让她心疼。
虽然疼的人不是吴婶,但她现在一定是痛心疾首的。
邢翠用不扎液的那只手抓住唐欢的手,“傻丫头以后可不敢随便动手,遇上混账的还手怎么办?等你哥什么时候回来,让他教你几招。”
虽然被小欢保护她很感动,但更担心的是她以后的安全。
以前她觉得小欢性格太软,容易被欺负。现在她觉得小欢是典型的人狠话不多,更待见了。
唐欢抓着婆婆的手,笑的很开心,“妈不用学,我不常跟人打架。”
上辈子她连跟人发生矛盾都不容易,这辈子怎么还学会动手了呢?
是一双好腿给她的自信吗?
“还是学学吧。”门口响起说话声,身着军装的孟择言走进病房里。
唐欢跟邢翠同时朝他看过去。
“妈,你怎么样?”孟择言视线在唐欢身上一扫而过,先询问起邢翠同志。
邢翠长出一口气,被吴英气出来的那口气就憋在心口,堵得慌,“我没事,就是气得慌。”
唐欢从看到孟择言出现,就微微错开了视线,没有跟他产生任何眼神交流。
她不想摆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她又没受什么委屈,人也砸了,气也出了。
委屈什么呢?
本以为在打电话的时候哭过,情绪就已经发泄完,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看到孟择言她还是委屈。
唐欢才惊觉到自已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对他产生了一种自已都没察觉的依赖感,这太荒谬了。
邢翠把发生的事给孟择言细细讲了一遍,她现在就担心吴英那个老东西耍坏,去派出所报案抓唐欢。
低着头听婆婆的猜测,唐欢仿佛能感觉到孟择言的目光落在她头顶,她不想抬头。
法治社会她还用砖头砸人,是不是闯祸了?
“没事,妈你别担心,我带唐欢出去单独问她几句话。”孟择言就像一根定海神针,有他在天就塌不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