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程今宴已经先一步和乔璐宜定了协议,她都要忍不住替赵玉笙内部消化了。趁他和服务员沟通的时间,赵玉笙在桌子底下推了推程今宴,示意她开始行动。程今宴还沉浸在少年的体贴中,有些于心不忍。“欢欢。”赵玉笙咬着牙唤她,提醒她可以开始了。程今宴头皮发麻,在心里做了无数建设,终于心一狠,偏头埋在赵玉笙肩膀上,用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声音娇嗔道:“我就说我不要来嘛,ᴊsɢ我肯定会忍不住的。”周牧和服务员一脸疑惑的看过来。
走过去的时候,程今宴低着头,小声问旁边的人:“你确定他成年了吗?”
“22。”赵玉笙从喉咙里挤着声音答道。
“刚到领证的年纪就急着相亲啊?”程今宴震惊道。
程今宴和赵玉笙是同届的,两个人年纪都是25,甚至赵玉笙的生日还比程今宴早了两个月,虽然都说女大三抱金砖,但是程今宴还是第一次见对结婚这么积极的男性。
乔璐宜虽然也比自己小,但是也才小了半年而已,四舍五入都能忽略不计了。
咖啡厅并不大,所以两人很快就到了少年的面前,他含笑伸出手,一本正经地介绍道:“姐姐好,我叫周牧。”
“赵玉笙。”
程今宴看着两个人握了手,在周牧疑惑地转过来时,她神色不变:“程今宴。”
以前相亲时,有些男人在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面露不快了,但是这个少年忍耐力非同小可,他又礼貌的伸出手,礼貌道:“你好。”
一般在唱戏前程今宴不会太为难对方,她礼貌地回握了他。
“两位姐姐一般喝什么呢?”他引导两个人落座后,拿着菜单问道。
太贴心了。
要不是程今宴已经先一步和乔璐宜定了协议,她都要忍不住替赵玉笙内部消化了。
趁他和服务员沟通的时间,赵玉笙在桌子底下推了推程今宴,示意她开始行动。程今宴还沉浸在少年的体贴中,有些于心不忍。
“欢欢。”赵玉笙咬着牙唤她,提醒她可以开始了。
程今宴头皮发麻,在心里做了无数建设,终于心一狠,偏头埋在赵玉笙肩膀上,用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声音娇嗔道:“我就说我不要来嘛,ᴊsɢ我肯定会忍不住的。”
周牧和服务员一脸疑惑的看过来。
赵玉笙一脸悲痛,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我也没办法,毕竟我妈妈是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为什么这个世界偏偏容不下我们?”程今宴轻声啜泣,强忍吐意。
赵玉笙联想到南诚,竟然也抹了把眼泪,演得惟妙惟肖。
只是两个人都怕赵太太听到声音,所以全程都是轻声细语的,就好像在正常聊天一样。
程今宴呜呜咽咽了一会,还不见周牧的反应,她咬了咬牙,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听少年终于松了口:“既然这位姐姐这么难过,不如今天先到这里?”
成了。
要不是赵玉笙按着她,程今宴差点都要直接起身离开了。
她抹着眼泪回过头去,正好撞进周牧打量的眼神里,他的眼眸深邃,但是因为长了一双笑起来就会弯成月牙形状的眼睛,又显得那么天然无害。
“弟弟果然明事理,知道姐姐们的难处。”程今宴装模作样的恭维道。
“哪里,”周牧抽了几张纸递过去,饱含善意的提醒道:“姐姐快擦擦眼泪,妆哭花了可就没人爱了。”
程今宴默了片刻,弱叽叽的抬头看赵玉笙,“你不会不爱我的,对吧?”
“当然!”赵玉笙拍胸脯保证,动作利落到能让男人想当场拜把子,奈何周牧好像并不吃这一套,他又抽出两张纸,亲自帮赵玉笙衔了眼角的泪珠。
两人:……
“懂了,是我太心急了。”周牧反思道。
哎呦真是个乖弟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程今宴刚满意地点点头,就听到他下一句:“所以我会更正常一点追求姐姐的。”
“你想拆散我们?”程今宴眼看又抹起了眼角,周牧把一整盒纸都推过去,含笑道:“这怎么能叫拆散?公平竞争。”
程今宴看赵玉笙一眼,脸上明晃晃的三个大字:你完了。
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赵太太还在身后,两人也不好做什么太出格的动作。
赵玉笙站起身,打算等下次妈妈不在的时候再狠狠的教育他,只能咬着牙笑道:“那我们就先撤了。”
“好啊,我们白家见。”周牧的笑突然有些不怀好意,好像想通过眼神暗示她什么,
赵玉笙维持着礼仪,强忍住到了嘴边的‘不用见了’,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音:“再见。”
两个人刚出了门,赵玉笙突然拉着程今宴一阵狂奔。
“等等!等等!”程今宴虽然能理解她想逃离赵太太,但是她为了配合赵玉笙的身高,她穿得可是高跟鞋啊!
赵玉笙疑惑地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了赵太太推门而出的画面,她头皮一阵发麻,为了避免当街被教育,她一咬牙,拉着程今宴拐了个弯。
“好了好了,阿姨追不上来。”眼看她还想再跑,程今宴连忙拉住她。
她就知道,一旦跟赵玉笙待在一起,就别想维持什么淑女形象了,运动量几乎都是赵玉笙给的。
赵玉笙这才想起来她给程今宴套了高跟鞋,连忙道歉。
“没事,”程今宴摆摆手,道:“刚刚我看到阿姨也穿着高跟鞋,你放心,她不会追来的。”
更何况就算不是高跟鞋,以赵家的门第,她也做不出当街狂奔的举动,这个画面程今宴连想都不敢想。
正好旁边是商场,程今宴指着它:“我们先进去吧。”
她现在急需要一个地方让脚休息一下。
赵玉笙闻言又是一阵道歉。
“好了,与其关心我,还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轻易不会放弃了。”程今宴打断她的歉意,提醒道。
“真是奇怪,我明明没有见过他啊。”赵玉笙也很发愁。
“也许是你没注意到他但是他注意到你了。”程今宴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他刚刚说白家见,是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白家的宴会肯定会邀请不少名门贵族,但是看周牧那副不怀好意的模样,程今宴直觉这个宴会大概不简单。
赵玉笙的表情僵硬了一分,她就知道瞒不住程今宴,等走进商场后,她哭丧着脸,道:“其实那个宴会,在背地里还有另一层含义。”
“白太太会在晚一点的时候再开一场年轻人的轰趴,有点假面舞会的那种类型。美名其约为增进年轻一代的感情,其实是因为她儿子好像都和我们同岁了,还没有谈过女朋友,白太太着急了。”赵玉笙双手合十,“我真的很需要你!”
程今宴昨晚就觉得不对劲,如果只是给工作室拉人她怎么会这么积极,毕竟两个人创业以来,她向来只负责掏钱,运营设计几乎都是程今宴一个人在忙。
不过她也知道因为赵玉笙说风就是风的性格,她在名媛圈子里和其他人的关系也很一般,如果不是她实在不习惯这种活动,也不会拉着她壮胆了,程今宴叹着气:“只此一次。”
“好!”赵玉笙顿时眉开眼笑,都忘记刚刚的不愉快了,她搂着程今宴的胳膊,甜滋滋地道:“我就知道欢欢最好了。”
程今宴无奈的摇摇头,改不了这个心软的毛病。
两个人在商场随意逛了逛,又吃了午饭,估摸着赵太太应该已经离开了,才从另一个门出去,程今宴下午还要去看望秦曼珍,所以率先提出了散场的打算。
赵玉笙没有挽留,她也想好了在回家以前还要去的一个地方。
程今宴搜着地图,坐公交车回了医院。
等下车后,她看了一眼时间,宽宽松松,还不到探视的时间,医院的走道里太闷了,程今宴就定了个闹钟,去了医院后边的小花园里休息,高跟鞋走了一天,又被赵玉笙拉着跑了一段路,虽然在商场也休息过一段时间了,但是她的脚后跟还是被磨得通红。
在小亭子里半脱下高跟鞋的后半部分,程今宴细细的揉着脚踝,刚揉了几分钟,面前忽然多了一片白色的大褂衣角和黑色运动鞋。
春风和煦的声音从程今宴头顶传来:“刚刚在楼上就看到下面有个人像你,下来一看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