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初是如假包换的小千金。可惜自从苏延玺去世之后,苏家被穆岘占有,以前的老肱骨也有不服穆岘的,只认准苏家的人。如果她没了,穆岘确实能“高枕无忧”。“所以呢?”穆岘眯起眼,面上冷漠的宛如腊月寒冬里的冰,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人情味,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苏芮初,道:“所以你就要故意找事是吗?”是谁教她的?成天把“死”挂在嘴边?为了一个苏小菁,她倒好,专门跑来医院守着?
苏芮初是如假包换的小千金。
可惜自从苏延玺去世之后,苏家被穆岘占有,以前的老肱骨也有不服穆岘的,只认准苏家的人。
如果她没了,穆岘确实能“高枕无忧”。
“所以呢?”
穆岘眯起眼,面上冷漠的宛如腊月寒冬里的冰,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人情味,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苏芮初,道:“所以你就要故意找事是吗?”
是谁教她的?
成天把“死”挂在嘴边?
为了一个苏小菁,她倒好,专门跑来医院守着?
“我说的是事实。”
苏芮初不敢抬头,但还是固执道:“你本来也不安好心。”
刚才她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过。
穆岘果然是坏蛋。
“何必跟我装模作样?”她继续。
她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
她为什么还要对穆岘心存幻想?
“看见我没出事,没死成,你恼羞成怒了吧!”
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穆岘还冲她发脾气。
他就是在恼羞成怒。
“你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穆岘一巴掌捂了过来,直接把她嘴堵上了,威胁警告的意思满满当当,他弯下腰凑到她耳畔,“你试试。”
苏芮初瞪大双眼——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认怂了,可这一刻她莫名的有种来自骨子里的固执和倔强。
她竟然还对他心跳加速,都是一场笑话。
她挣扎开他的手,扬声道:“试试就试试,我还怕你不成?你最好期待我出事,不然等我有机会拿回苏氏,我就把你踩到地上,让你哭爹喊……”
场面十分糟糕。
一度进入了冰点。
跟来的国际顶级钻石医疗团队上下32人,全体背过身去,不敢看他们岘哥的热闹。
但耳朵是灵敏的啊!
怎么办?明天会不会被灭口?
穆岘眯起眸,冷凝的气息在周围扩散,他怒极反笑:“我会给你机会的。”
“……”
苏芮初吓得后退一步。
“但很遗憾,你现在还归我管。”
穆岘弯下腰,二话没说把她抗在肩上,轻而易举的动作,趁着她挣扎的时候,他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我管你一天,你就得给我乖一天。”
“啪”的清脆响声传开。
苏芮初爆红了脸,死死的把脑袋埋在他的后背处,贴住。
怕丢人现眼。
她根本不敢抬头:“放开我,放开我!”
穆岘如她所愿的又拍了一下,这巴掌挺重,带了力气,应该还有几分怒气。
疼的苏芮初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呜咽一声,咬牙:“我不会认错的!”
从昨天开始她就在喊肚子疼,现在倒是不疼了,还能朝他大声嚷嚷。
穆岘嗤笑。
“……”
半个小时后。
苏家别墅。
第三层的一个房间里,摆满了黑色的牌位,正中间还有一个香炉,中间有三个蒲团,无声胜有声,周围肃穆的太过沉寂。
这里是苏家的祠堂。
一侧的架子上还摆放着一根两指粗细的藤棍,棍子的尾部吊坠着古色古香的流苏,这是家法的专用刑具。
苏芮初头皮发麻:“你不能打我。”
男人站在祠堂前方,盯着其中一块牌位看了会儿,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袖口,露出右手臂一截肌肤,青筋跳跃,异常性感。
“过来跪下。”
苏芮初呼吸一窒,到这个时候了。
逃,还是不逃?
可是她逃不出去,外边都是穆岘的人。
双膝轻轻弯折,在中间的蒲团上慢慢跪下去,她跪成一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没出息,她轻声:“我错了。”
眼前的都是苏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她跪的是死去的苏延玺。
穆岘没有真的打过她,平时也只是用戒尺敲敲手心,疼是疼,但不会受伤。
这个藤棍一看就很凶悍。
穆岘要是真打她,把她打坏了怎么办?
“不是很硬气?刚才谁大声嚷嚷不认错?”
凉薄淡漠的声。
吓人的很。
尤其当穆岘拿过这根藤棍,流苏顺着他的手腕垂下来,这场面就更加吓人了——
她呜咽的哭:“我错了,我错了,我不会惹你生气了。”
“错哪了?”
苏芮初双手捏着耳垂,脑子迅速运转:“我不该对你不礼貌。”
藤棍在她的脊椎上戳了下,苏芮初“啊”的一声叫出来。
穆岘挑眉:“我还没打你,叫这么惨做什么?”
苏芮初哭的更伤心了。
棍子这么冰,戳到她,她不叫吗?
穆岘又戳了她一下,严格要求:“跪标准一点。”
苏芮初赶紧缩好腿,跪好。
“还错哪了?”
苏芮初连忙补充:“我不该未经允许,随便挂你的电话。”
其实挂电话不是主要的,是他以为苏芮初出事了,结果她只是挂了他的电话,不顾自己腹疼就跑去关心苏小菁。
在她眼里,她自己的身体难道还排在苏小菁下边?
他气的点在这里罢了。
但他并不介意她这么认为,继续:“还有?”
“还有?还有……”
苏芮初紧张的大脑空白,尤其当穆岘拿着藤条靠近的时候,她登时高声:“我不知道了,我想不出来。”
很好。
连自己错哪里都不知道。
穆岘对着苏延玺的牌位,轻声朝苏芮初道:“你父亲,为了让你生活幸福,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长辈换来的,你该做的,是生活下去,而不是天天把“死”和“出事”挂在嘴边,听懂了?”
换来的?
苏芮初心里带疑惑,但她点点头:“哦。”
穆岘眯起眼:“还有,任何时候,你自己都重要过一切,不要降低自己的价值。”
这句苏芮初是真没听懂,她吞咽了下:“价值?我很贵吗?”
祠堂安静异常。
没人回应她。
就在苏芮初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的时候,穆岘忽然嗤笑出声,意味深长的说:“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会比你还贵了,我的小千金。”
“……”
苏芮初憋红了一张脸。
不知道为什么,穆岘说“小千金”三个字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了他凸起的喉结,声音格外磁性带感,不像是撩人的手段,可偏偏……
让人觉得无法忽视。
比起穆岘在撩她,她更愿意相信这是穆岘在变着花样的嘲讽她!
“跪半个小时。”
穆岘把藤棍放在桌上,丢了一本空白的笔记本和钢笔在她跟前,命令:“写检讨,一千字。”
苏芮初的脸色更红!
她咬唇,小小的抗议:“我已经19岁了,还要写检讨吗?”
上次被穆岘罚写检讨还是她15岁的时候,那会儿她偷偷背着他,出去和班里的男同学去游泳馆游泳,回来就被罚了。
“有意见?”
穆岘眼都不眨的加码:“两千字。”
“……”
“没意见的,我没意见,我写一千字就好了……”
“两千就是两千,写。”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