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尔垂眸一笑,包扎着的手腕时刻提醒她,该走出最后那一步了。“再说吧,我想先回家。”什么家?跟江希域的那栋房子算家?贺子扬忍着没说出口,也再没有阻止她。最后的时光,什么都由着她,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林莞尔回到那个“家”,空荡荡的房子就像坟墓一样冷清,空气都能证明,江希域一直没回来过。她艰难来到卧室,脱力倒在床上,紧紧捂着心口,真是没出息,还是会疼,窒息般的疼。那天江希域丢下她在墓园,之后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自己比一条养了七年的狗都不如。
“莞尔,不要出院,我求你接受治疗,好吗?”
贺子扬喉咙发紧,抱着林莞尔的手不停颤抖,力度越来越紧,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还记得那天赶到墓园,林莞尔口吐鲜血,倒在冰冷的雨中,看上去像是被狂风骤雨打落的花,还有最后一丝颜色,但注定了无生机。
贺子扬恐慌不已,将林莞尔送到医院,好在抢救成功。
可紧接着,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差点将他打得站立不稳。
胃癌,晚期……
“子扬,生死有命,我时间不多了,不需要为我难过。”
林莞尔淡笑,丝毫没有难过、害怕,仿佛绝症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小感冒。
安云芯那天过后就被江希域密不透风保护起来,再没机会接近。
而肖勤,因为一时心软透露地址,告诉她门锁密.码,被江希域给狠狠揍了。
“好,那就让我陪着你。”贺子扬痛得心神俱裂,颤声说着。
艰难说服自己,莞尔的病没救了,留在医院也是徒劳。
能做的就是陪她走最后一段路。
林莞尔垂眸一笑,包扎着的手腕时刻提醒她,该走出最后那一步了。
“再说吧,我想先回家。”
什么家?
跟江希域的那栋房子算家?
贺子扬忍着没说出口,也再没有阻止她。
最后的时光,什么都由着她,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林莞尔回到那个“家”,空荡荡的房子就像坟墓一样冷清,空气都能证明,江希域一直没回来过。
她艰难来到卧室,脱力倒在床上,紧紧捂着心口,真是没出息,还是会疼,窒息般的疼。
那天江希域丢下她在墓园,之后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自己比一条养了七年的狗都不如。
看着墙上的婚纱照,林莞尔视线开始模糊。
慢慢起身,把这个充满嘲讽,自娱自乐的照片给摘下来。
她会给江希域最想要的自由之身,然后独自离开这个世界。
林莞尔不想以“江太太”的身份死去……
手机响起,她不想去接,可是它却不依不饶的一直在响。
看到来电显示,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啊……希域,你轻点……嗯……”
林莞尔一窒,瞬间撕了力气,手机滑落,掉在地上。
可刚才听到的已经足够清晰,江希域的轻笑和喘息在她脑子里回荡。
知道他们上床是一回事,真正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她跟江希域不是没做过,区别是他摆明当她是个泄欲工具。
现实一次次提醒她,林莞尔和安云芯云泥之别!
可她没资格抱怨,伤心都多余。
因为这些都是她自找的,是她上赶着自取其辱。
林莞尔踉跄着来到梳妆台前,翻出一把锋利的剪刀。
曾经江希域无意间夸过她这头长发,就让她无比珍惜,悉心保养。
青丝,情丝。
手起刀落,剪断最后一点牵挂。
与此同时,江希域将娇笑的安云芯拥入怀中,心里莫名不安。
他皱眉,甩开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安云芯全身都像虚脱似的,将自己融入到江希域的怀中,想到枕头下的手机,眼中闪过窃笑。
被贺子扬强娶后,他却从不碰她,害得她只能去找院长那种老男人慰藉。
想来江希域也是不会碰林莞尔的。
瞧她多好,知道林莞尔要死了,又是个老公不肯碰的,肯定很空虚,就给林莞尔来一场香艳的现场直播。
“希域,我想跟你结婚,我爱的一直是你,永远是你。”
安云芯眼里的爱意满得要溢出来,心里想的却是要赶在林莞尔死前,让江希域把婚离了。
等她死了是很晦气的,说出去也不好听。
江希域身子僵了僵,对上安云芯渴望的眼眸,不知为何有些抗拒,终究,他扯出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