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母亲的心爱之物,一向不离身的。可未等徐晗初先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扑了上去。“母亲!”掀开白布的一瞬间,徐晗初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眼底尽是恐惧,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巨大的哀痛已经让徐晗初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用力咬着手,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一点。一双熟悉的军靴停在了徐晗初身前,晏时珩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伏地而哭的徐晗初,却并未说话。
潮湿的牢房蔓延着腐朽的气息,徐晗初踩在枯草上,发出悉索的声响。
“这里不能进,快点出去!”眼见着快要见到母亲,徐晗初却被几个狱警拦下。
里面传来了哭声,徐晗初心下慌乱,隐隐害怕起来,激动的挣扎起来。
“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母亲……”
“在瞎嚷嚷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真是晦气!”狱警粗鲁的将徐晗初甩到地上。
徐晗初狼狈的跌到在地方,披散的长发垂在胸前,手肘撑在地上,细嫩的肌肤被磨破,渗出了血丝。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只见几个人抬着被蒙住脸的人匆匆往外面走去,嘴上骂骂咧咧着什么,徐晗初没有心思听,只是很快就注意到担架上那人手上带着一枚熟悉的镯子。
那是母亲的心爱之物,一向不离身的。
可未等徐晗初先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扑了上去。
“母亲!”掀开白布的一瞬间,徐晗初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眼底尽是恐惧,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巨大的哀痛已经让徐晗初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用力咬着手,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一点。
一双熟悉的军靴停在了徐晗初身前,晏时珩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伏地而哭的徐晗初,却并未说话。
“钧座!”狱警显然也没有想到晏时珩会出现在牢房,可当他们看到晏时珩的视线从出现都没有离开过徐晗初,又忍不住心虚。
早知道这个女人跟晏时珩关系匪浅,就不拦着她了。
“人死了?”晏时珩终于开口,只是发出的声音却格外森寒。
狱警擦了擦额角的虚汗,这种事情在牢房三天两头都会发生,对于狱警来说,已经不足为奇,可此刻,狱警却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是…是的,我们正想拉出去随便…随便埋了。”
狱警还未说完,徐晗初忍着巨痛撑起身体坚定道:“你说谎!母亲没有死!”
看着徐晗初一身狼狈,晏时珩深吸了一口气,拽起了徐晗初,便发现她胸口处已经染上了点点血红。
“跟我回医院。”晏时珩毫无起伏的声调让徐晗初有些迷茫。
眼前这个晏时珩再不是从前那个呵护她如至宝般的男人。
现在得晏时珩就像一个冷血的恶魔般,轻易的将她的一切覆灭。
“我错了。”徐晗初凄楚的笑了笑,倒退一步,缓缓蹲下身将母亲的仪容整理好。
母亲生前那样爱干净的人,肯定不希望自己这样狼狈的走完剩下的路。
“我以为,你想报复的人只有一个,我以为,只要我留在你身边,你就会放过暮家,我以为……你还会对我有一点点感情,哪怕只有一点点。”
徐晗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已经知道答案。
“晏时珩,你真的好狠。”徐晗初哽咽,眼前的男人被泪水模糊,明明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可徐晗初只觉得无比陌生。
晏时珩以为自己的心在五年前就不会痛了,可当他看到徐晗初眼底的挣扎和责问时,再也忍不住抽痛起来。
徐晗初胸前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片,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