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此般模样。沉默片刻,晏媺兮收拾好了东西,匆匆回了自己和莫染租的房子。这是为了她们方便开网店而租的两室一厅,晏媺兮将那些日常的设计稿交给莫染。你设计完了?兮兮你真是太棒了!哇,我怎么觉得你设计的衣服越来越棒了!”晏媺兮看着莫染开心惊艳的模样,不禁扬唇。被顾颐钦囚禁的四年,只有画画和设计能让她得以慰藉,自然非四年前的自己可以比。晏媺兮情不自禁摩挲了一下右手指尖,那些因废寝忘食画画而产生的茧早已不在。饰
日子不紧不慢流逝,晃眼间安然度过了一个月。饰
晏媺兮和莫染计划着开展属于自己的小小服装工作室的事情,而一个季度的产品成本大概是十五万,她们现在还根本没这么多钱。
晏媺兮记得没错的话,过段时间即将开展的“JamesFabric”杯服装创意设计大赛冠军奖金足足有五十万。
到时候她就不愁没有启动资金了。
晏媺兮没有再见过顾颐钦,是了,没有那场引他兴趣的初遇,他与她终将是两条平行线,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一切仿佛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她忘了世事无常,有一些事纵然是命运安排,也必将难以躲过。
一个休息日的午后,晚霞渐渐出现在天幕之际,美得仿若仙境降临,从A大教学楼天台上向下望去,甚至可以将A大风景尽收眼底。
只见天台上正坐着一个拿着速写板的少女,微风轻拂,撩过柔软的发丝,露出少女清丽无双的白皙容颜。饰
少女宛若一株安静睡荷,沉静清澈的眼里专注认真,手中的马克笔正飞速展现一个灵感轮廓。
一件晚礼服的设计就此诞生,礼裙裙摆好似流光垂落,细节拉满,连材料质地都已标注得清清楚楚,这不是草稿,这是一件只差做成实物的完美设计。
这是“落霞”,是她上辈子在沉闷静寂的人生里设计的作品之一。
那些设计宛若她的孩子,上辈子未能面世,这辈子她一定要抓住自己的梦想。
晚霞已近消失,夜幕即将降临,空气中有湿凉的气息笼罩,显然已要变天。
晏媺兮将最后一笔画完后,就收好了东西准备离开,哪知突然吹来一阵大风,将手中的速写板吹得哗啦作响,设计稿也从指尖被风吹走。
晏媺兮伸手去捉,设计稿落在了门缝中,仅能看见一个小小的角。饰
还好,没有飞走。
晏媺兮紧张的心放了下来,抬腿走过去就将门拉开蹲下去捡。
指尖距离地上的设计稿仅有一寸,她的视线和动作却蓦然僵住。
目光中突然可见一双干净锃亮的黑色皮鞋,晏媺兮一眼认出这是米兰一个非常有名的设计师私人订制的作品,而有个人,独钟爱这种款式。
血液一刹那之间凝固,空气中,她甚至可以嗅到令人惶恐不安的松檀冷香。
那股直觉愈发明显,一种本能的抗拒与恐惧令她的毛孔倏尔竖起,神经拉成了一张弦。
她根本不敢抬头,不敢让他看见她。正准备仓促捡起设计稿,可就在刚刚她在一瞬愣神惊慌的刹那间,一双修长如玉的手已漫不经心将设计稿捡起。饰
晏媺兮握紧了手心,直起身低头看着男人的皮鞋,未曾看他一眼。
顾颐钦淡淡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画,眼里有抹惊艳与赞许,再将目光移到面前低着头看似畏畏缩缩的少女身上,眼里有抹思量。
男人难辩意味的目光将她寸寸巡视,令晏媺兮的心不安害怕,天知道,这辈子她已经躲过他的视线,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意外相逢。
见男人长久不语,也没有把画还给她的意思,晏媺兮沉了沉气,忍不住开口道。
“请顾总将我的画还给我。”
少女平静无波的陈述令顾颐钦的眸子轻眯,男人的声音带着冷淡的笑意,“从未抬头看我一眼,就知我是?”
“......”饰
他当然不知道,化成灰她都能一眼认出他这疯子。
晏媺兮无话可说,木然盯着地面,掌心向上正在等待男人将画归还。
顾颐钦凝视少女若隐若现的俏丽容颜,长得宛若蝶翅般的睫羽仿佛还在不安地颤动,脸色白得惊人,即便语气平缓无波,脸色却跟见了鬼似的。
但掠过那纤长的睫毛,隐约可见一双清澈动人的眼睛,虽然无神般低垂着,也难掩它的明亮。
那股怪异的感觉愈发浓重,连带着多年不再激动的心跳也略微加快。
顾颐钦突然沉下了眸色,冷淡看着少女向上的掌心,未置一词将画放进少女的掌心后便转身离开。
他知道,心跳加快绝非他本意。这般寡淡无味的女人,绝不合他的味口。饰
他的身体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从上次看见这个女人开始。像是隐秘的蠢蠢欲动,除了暗地里,无人知晓。
男人已经毫无留意地离开,晏媺兮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苍白凝视男人消失的楼梯口,一时间仿佛从地狱走了一遭。
顾颐钦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又是巧合吗?
看样子他不像是盯上她的样子,如果盯上,他就早容不得她半点逃脱。
上一世他就像个偷窥狂一般监视了自己一年,一开始是名曰追求,各种珠宝高档奢侈品相赠,可她厌恶这样的公子哥行径,对他的初印象更是差,于是对他不太搭理。却没想到这样这样的行为让他的兴致越发高涨。
直到一年之后这个疯子在她19岁时开始疯了一般对她不择手段,势在必得。饰
绝不是此般模样。
沉默片刻,晏媺兮收拾好了东西,匆匆回了自己和莫染租的房子。
这是为了她们方便开网店而租的两室一厅,晏媺兮将那些日常的设计稿交给莫染。
你设计完了?兮兮你真是太棒了!哇,我怎么觉得你设计的衣服越来越棒了!”
晏媺兮看着莫染开心惊艳的模样,不禁扬唇。
被顾颐钦囚禁的四年,只有画画和设计能让她得以慰藉,自然非四年前的自己可以比。
晏媺兮情不自禁摩挲了一下右手指尖,那些因废寝忘食画画而产生的茧早已不在。饰
犹记得,当时疯狂画画,顾颐钦为此发怒的模样。
“晏媺兮你是不要命了是吗?”记忆中男人的眸子深沉似海,冷得像冰,看着她因废寝忘食而憔悴不堪的模样,“就这样喜欢与我作对?我在你面前你对我惘若未闻天天只顾着你的画,你就这么不乐意待在我身边?”
想到此景,她的唇角有嘲讽的笑意闪现,仅一秒就平淡无痕。
今天就当是一场意外,这辈子,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收回思绪,她侧头看向莫染,只见莫染拿着设计稿正在计划着打板、辅料、开发、营销,就差启动资金。一本笔记本上记的密密麻麻,晏媺兮看着她,眼底是璀璨的星光。
我们都要努力成为最好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