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径直自她身边走了过去。他屈膝蹲下来,抵着陆晚的下巴逼她抬头:“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那就该明白一件事,主子想罚你就罚你,不需要理由。”陆晚双手骤然攥紧,眼底涌出鲜明的愤怒:“皇上是想罚奴婢,还是想拿奴婢做筏子来替悦妃立威?”秦忱微微一默,随即笑开来:“有什么区别?从新妃入宫那天起,你不是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吗?”看出他在故意为难,陆晚抿紧了嘴唇再不肯开口。
秦忱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径直自她身边走了过去。
他屈膝蹲下来,抵着陆晚的下巴逼她抬头:“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那就该明白一件事,主子想罚你就罚你,不需要理由。”
陆晚双手骤然攥紧,眼底涌出鲜明的愤怒:“皇上是想罚奴婢,还是想拿奴婢做筏子来替悦妃立威?”
秦忱微微一默,随即笑开来:“有什么区别?从新妃入宫那天起,你不是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看出他在故意为难,陆晚抿紧了嘴唇再不肯开口。
粗糙的指腹自她受伤的嘴角抚过,秦忱语气轻缓低沉:“委屈了?”
他似是觉得十分可笑一般,嗤笑出声:“那你猜猜,当年朕站在你陆家门外,一等几个月的时候,委屈不委屈?”
一句话直戳心口,陆晚动了动嘴唇,又想解释了。
秦忱却在此时站了起来,声音冷酷又嘲弄:“这种日子以后多的是,忍得了就忍,忍不了……你身侧有柱子,御花园有池子,可以自己选。”
你若敢伤她分毫
秦忱带着萧宝宝走了,连带着昭阳殿那乌压压的宫人也都走了,偌大一个乾元宫忽然间就冷清得让人心慌。
秀秀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姑姑……”
陆晚仿佛是没听见,仍旧直愣愣地跪着,秀秀略有些不安:“姑姑,你没事吧?”
陆晚被惊着似的微微一颤,目光不自觉落在身侧的柱子上。
若是当真受不了,就自己选……
秦忱……
“姑姑?”秀秀又小声喊她,声音里满是忐忑,“你没事吧?”
陆晚闭了闭眼,再睁眼时脸上晦涩的神情已经收敛得干干净净,她甚至还扯了下嘴角:“能有什么事儿?奴才哪有不挨打不挨罚的……你下去吧。”
秀秀知道她言不由衷,曾经的大周朝是有五大世家的,陆家身份远比其他四家更有尊荣,陆晚这样的嫡女,更是非比寻常的尊贵,如今却……
可她不敢多言,也怕陆晚恼羞成怒会发作她,犹豫片刻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陆晚听着她脚步声消失,僵硬许久才抬手摸了一下脸侧,已经彻底肿了起来,比之前她给自己的那两巴掌狠多了。
可她却诡异的没感觉到疼,满脑子都是秦忱刚才的话。
奴婢吗……
她缓缓垂下眸子,她进宫后自认已经足够卑躬屈膝,可秦忱显然并不满意,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戳着她的心窝子提醒她,警告她。
我要怎么样,你才会满意呢?
她眼神一寸寸暗下去,嘴角漫上来苦笑,可随即就甩了甩头,逼着自己不再想那些烦心事,就算她和秦忱之间是她有愧,可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轮不到旁人插手。
就算是青梅竹马的萧宝宝也不行。
她抬眼看向宫门口,眼神逐渐沉静——悦妃娘娘,这一巴掌我会讨回来的。
萧宝宝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她趁势往秦忱怀里钻:“皇上,我冷。”
秦忱的胳膊僵在身侧,迟疑许久才落下,却是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将外袍脱了下来:“下了雨自然会冷,日后出门让丫头带着衣裳。”
萧宝宝喜滋滋的抓着秦忱落在她肩上的衣裳,眼睛亮的像两颗星子:“忱哥哥,晚上传召我侍寝好不好?”
秦忱哑然,无奈一叹:“你这丫头怎么不知羞?当众就说这些?”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