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宝眉眼弯弯,“回头我给您考个探花回来如何?”老太太一听,嘴角有笑了,“好,好,拿什么作赌?”靖宝把头凑过去,低声道:“我若考上了,您给外孙子再说门好亲;若考不上,外孙子就只有换回原来的身份,求您给我找个好夫君了!”年岁大的人,哪个不喜欢作媒。老太太搂着靖宝的身子,喃喃道:“咱们阿宝这么聪明,这么好看,只有咱们挑别人的份,没的让别人挑的份。”“那是当然!”靖宝勾笑道:“我今年十五,十八成亲,不行,十八成亲太早了点,我还在长身子呢,必须到二十。外祖母啊,你可一定要等到阿宝成亲啊!”
进到内室,老太太也倚在炕上。
母亲陆氏坐在紫檀炕桌旁,侯夫人孙氏则立在炕边,姑嫂两个正哄着老太太吃药!
宫里的陆娘娘是老太太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再加上抄家那日受了惊,没几天便露出下世的光景来。
陆氏见靖宝来,赶紧擦了泪,推靖宝上前给老太太瞧瞧。
老太太是整个侯府唯一知道靖宝底细的人,眼珠子定在靖宝身上,一眨不瞅。
许久,她示意孙氏先出去。
等人离开,老太太示意靖宝走近些,靖宝索性趴在了炕沿上,用手抓着老太太的手。
“外祖母要宽心啊,您可得长命百岁!”
老太太手微微一颤,“阿宝啊,当年把你当哥儿养是外祖母的意思,你恨不恨我?”
靖宝笑了,把脸贴到她手上,亲昵道:“恨什么啊,我喜欢当男子,自由自在的。”
老太太唇边牵出一记苦笑:“可你到底是长大了,这日后……”
“外祖母,日后再说日后的事,有一日快活,便快活一日,想那么多干嘛,累不累!”
靖宝顿了顿,哄道:“外祖母,您让人收拾间屋子出来,这院子清净,正适合我读书,从今往后,我要赖您这里了!”
“胡扯!”
陆氏佯装嗔怒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内宅厮混呢,像话吗?”
“有什么不像话的!”
靖宝昂头冷哼一声:“我长这么大,还没跟外祖母亲近过呢,母亲莫非是怕我抢了你在外祖母心里的地位,故意把我往外支吧!”
“你……你……”陆氏气得要打。
靖宝一副“打啊,你打啊,有本事你当着外祖母面打”的表情。
老太太活了整六十,哪能不知道这母女俩是在一唱一和,哄她开心呢,一转念想着宫里那个命苦的大女儿,不由悲从中来。
靖宝见了,又哄道:“外祖母,我和您打个赌怎么样?”
老太太不由中计:“赌什么?”
靖宝眉眼弯弯,“回头我给您考个探花回来如何?”
老太太一听,嘴角有笑了,“好,好,拿什么作赌?”
靖宝把头凑过去,低声道:“我若考上了,您给外孙子再说门好亲;若考不上,外孙子就只有换回原来的身份,求您给我找个好夫君了!”
年岁大的人,哪个不喜欢作媒。
老太太搂着靖宝的身子,喃喃道:“咱们阿宝这么聪明,这么好看,只有咱们挑别人的份,没的让别人挑的份。”
“那是当然!”
靖宝勾笑道:“我今年十五,十八成亲,不行,十八成亲太早了点,我还在长身子呢,必须到二十。外祖母啊,你可一定要等到阿宝成亲啊!”
老太太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陆氏又好气,又想气,又想哭,又怕再惹老太太伤心,百感交集之下,一跺脚,恨恨道:
“得了,母亲也替我收拾个屋子吧,我也是要住下的,否则,老太太眼里还有我这个女儿吗!”
“老太太,你闻闻,这什么味儿?”
靖宝用力吸了几下鼻子,老太太也跟着吸了几下,问道:“什么味儿?”
“你女儿的酸味,隔了十里地都能闻到呢!”
老太太笑了起来,“让她酸,让她酸!”
话落,只听外头有丫鬟喊道:“老太太,大表姑娘来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