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很好看。裴泽霄得知沈语淑答应唐智城求婚的时候,他正在给后花园的那架葡萄浇水。他想亲自种葡萄给渺渺吃。可是她怎么就能嫁给别人呢?裴泽霄放下手中的水壶冲了出去,黑色的迈巴赫在马路上疾驰。沈语淑以为她的新生活就要来了。可是,造化弄人。就在她试婚纱的时候,胃里面突然翻滚出一阵恶心。这种感觉她知道,就在她上次怀孕的时候。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沈语淑强压下去,朝唐智城笑道:“阿城,我们下次再来试婚纱吧,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片刻之后,唐智城进了病房。
沈语淑扑倒在他的怀里,“阿ɯd城,你带我走吧,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裴泽霄了,我的心好疼啊!好疼好疼!”
唐智城反抱住了她,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渺渺,我这就带你走。”
裴泽霄站在外面,沉默地看着病房里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唐智城抱着沈语淑走了出来,裴泽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伸手去拦。
他怕,他怕他的渺渺会再次在他面前鲜血淋漓。
“渺渺,你先在车里等我,我去跟裴泽霄讲几句话,去去就来。”唐智城轻抚着沈语淑额前的碎发温柔地说道。
唐智城回去的时候,裴泽霄仍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站在沈语淑待过的病房外。
“裴泽霄,你也看到了,渺渺她离不开我。”唐智城的语气带着满满的骄傲,“况且,渺渺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的确,他得到了他十几年来最想要的东西,能不骄傲么?
“你他妈地闭嘴!”裴泽霄如铁锤般的大拳头狠狠地朝着唐智城的脸上挥去。
唐智城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裴泽霄,不要再挣扎了,渺渺现在爱的人他妈的是我,不是你!你已经彻彻底底地失去她了!”
终于,裴泽霄顺着墙角慢慢滑倒在地。
沈语淑回到了熟悉的唐家别墅,她在车祸之前,曾在这里住了三个月。
那是她最艰难的三个月。
“渺渺,我们结婚吧。”唐智城单膝跪在沈语淑面前,手里捧着闪亮的钻戒。
沈语淑怔了怔。
唐智城继续说道:“虽然我知道我现在求婚很突兀,可是我真的好怕再失去你。而且只有我们结婚了,裴泽霄才不会来拆散我们。不是么?”
沈语淑低头想了一会儿,半晌,她抬头笑意盈盈地接过那枚戒指,套在了自己手上。
戒指很好看。
裴泽霄得知沈语淑答应唐智城求婚的时候,他正在给后花园的那架葡萄浇水。
他想亲自种葡萄给渺渺吃。
可是她怎么就能嫁给别人呢?
裴泽霄放下手中的水壶冲了出去,黑色的迈巴赫在马路上疾驰。
沈语淑以为她的新生活就要来了。
可是,造化弄人。
就在她试婚纱的时候,胃里面突然翻滚出一阵恶心。
这种感觉她知道,就在她上次怀孕的时候。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沈语淑强压下去,朝唐智城笑道:“阿城,我们下次再来试婚纱吧,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渺渺,你哪里不舒服,要去医院看看吗?”唐智城关切地问道。
沈语淑摇了摇头,她不能去。
裴泽霄的车一个急刹,稳稳停在了婚纱店门口。
门里面走出来的人正是沈语淑跟唐智城,两个人正挽着手臂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江城人人说唐家公子陪陆家养女,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裴泽霄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妈妈牵着一个小女孩走到他面前,“裴泽霄,这是渺渺,她是爸爸妈妈在非洲同事的女儿,以后她就住在我们家了。她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哦!我跟爸爸还有更伟大的事业需要去非洲完成……”
“不,妈妈,我不要照顾她!我想要你跟爸爸。”
时间又回到了现在,沈语淑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海边,朝他招手。
他一步一步试探着靠近,可是他的渺渺却突然哭了。
“哥哥,哥哥,你不要过来,渺渺好疼,渺渺的膝盖疼,渺渺没有血了,没有孩子了,没有肾了,渺渺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他的渺渺朝着她身后的大海一跃而下。
“渺渺,不要——”
裴泽霄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漆黑的房间空无一人,他的渺渺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