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太医府。时夙鸢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片雪白,脑中回想着齐越白刚刚跟她说的话,沉默不语。齐越白不知何时跟她并肩而立。“你为何不直接向圣上说明,是晋王拿了锦绣江山图给谢雨柔,难道你还一直爱慕着他吗?”齐越白始终有所不解。在金銮殿上时,时夙鸢所书,桩桩件件都与宇文拓无关,把他摘得干干净净。时夙鸢淡然一笑,转头看着齐越白:“这与其他无关,不过是因为他是晋王,所以不能牵涉其中。”齐越白蹙眉:“为何?”
宇文拓走到弄玉轩,院子的红梅开的正好,和白雪交相辉映,分外好看。
屋子却感受不到一丝寒意,宇文拓解下身上的白狐大氅,递给一旁候着的小桃。
然后径直朝着屋内的书桌而去,拿起时夙鸢之前看过的游记继续看起来。
他最近不知怎么了,一下朝就爱待在弄玉轩,住着时夙鸢之前住的地方,翻着之前她翻过的书。
让他原本有些躁郁的心渐渐变得平静,感觉两人好像在某一刻交融。
……
半月后,太医府。
时夙鸢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片雪白,脑中回想着齐越白刚刚跟她说的话,沉默不语。
齐越白不知何时跟她并肩而立。
“你为何不直接向圣上说明,是晋王拿了锦绣江山图给谢雨柔,难道你还一直爱慕着他吗?”齐越白始终有所不解。
在金銮殿上时,时夙鸢所书,桩桩件件都与宇文拓无关,把他摘得干干净净。
时夙鸢淡然一笑,转头看着齐越白:“这与其他无关,不过是因为他是晋王,所以不能牵涉其中。”
齐越白蹙眉:“为何?”
时夙鸢转身,走到桌前,给她和齐越白倒了一杯热茶:“如果把宇文拓牵扯进来,这事便没这么容易会解决,他是皇室中人,这是天家丑闻,到那时,你还觉得皇上会单凭一幅刺绣就站在我这边吗?”
恐怕她刺绣上面的遗书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更改了。
而皇上也会对她有怨,那时,别说她的冤屈,恐怕她娘也不会得到善待。
齐越白拿着茶杯的手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时夙鸢。
他竟从不知她是这般思虑周全之人。
时夙鸢没注意齐越白的神色,她饮了一口茶,又说:“至少,宇文拓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承认他是盗贼,不是吗?”
虽然这事不会被天下人知道,但至少她知道就够了,时夙鸢嘴边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齐越白回过神来,细想一下,还真是如此。
宇文拓当着皇上的面承认王府被窃,实际上这盗窃之人就是他自己,如此说来,他还真是间接承认了这个名头。
齐越白心里不由得对时夙鸢生出一丝钦佩之意。
确实不愧为江大学士的嫡女,有其父风范。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了吧?”齐越白还在思索的时候,就听到时夙鸢淡淡说了一句。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点头道:“不错,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你可要回学士府?”
时夙鸢沉默下来,半晌后,她摇了摇头:“不用了,就让世人以为时夙鸢早已死了吧。”
她若是回学士府,她娘肯定下一刻就会把她送到晋王府去。
既然圣上已经答应了天下人会善待她娘,那她也就放心了,就让她在她娘心里已经跟随爹爹去了。
闻言,齐越白也没有多劝,只道:“这样也好,免得多生事端。”
不知想起了什么,齐越白眼中泛过一丝喜意,看着时夙鸢:“那剩下的时间可要好生准备一番,等着过年。”
不过他还没高兴一盏茶的时间,就听时夙鸢对他说:“我想向你辞行。”
齐越白霎时间僵在原地,半晌,他缓缓开口询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