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暮却是皱起了眉,猜测道,“老爷子,你不会是跑去碰瓷他们了吧。”被人说中谭继老脸一白。薛小安不可思议,“你这老头儿怎么什么人都敢去碰瓷啊?”“这下,可就不好办了。”向暮叹了口气。“为什么?”薛小安疑惑的看着向暮,但向暮只淡淡望着远处被十几个少年围攻的林潇,突然往前走了几步。“你再过去,小心他们连你一起打。”薛小安拉住向暮,“林潇最会打架了,他扛得住。”向暮笑,“他扛不住了。”
“你们骊山书院真是欺人太甚!”
十多名逐鹿书院的学子们怒了,丢了谭继将林潇包围起来。
薛小安在向暮耳边啧啧称奇,“没想到小霸王林潇这时候看着倒是挺顺眼的。”
这边说着,那边十几个逐鹿书院的学子已经围着林潇打起来了。
逐鹿书院不愧是武校,门下学子们武义各个非凡,几个回合下来已经让林潇入了下风。
骊山书院的学子们看得心生不快。
谁也不喜欢外来人在自己地盘如此嚣张。
但是骊山书院全是群读礼义廉耻的文弱书生,骂人在行,打架却是不通,也不敢上去帮忙。
谭继吓得腿都软了,见远处站着向暮和薛小安忙跑了过去。
“谭老大爷,您老人家怎么就跟他们扯上关系了?”薛小安八卦问道。
“老夫没有想到,这些个逐鹿书院的学子们这么凶悍。”谭继抹心有余悸。
向暮却是皱起了眉,猜测道,“老爷子,你不会是跑去碰瓷他们了吧。”
被人说中谭继老脸一白。
薛小安不可思议,“你这老头儿怎么什么人都敢去碰瓷啊?”
“这下,可就不好办了。”向暮叹了口气。
“为什么?”薛小安疑惑的看着向暮,但向暮只淡淡望着远处被十几个少年围攻的林潇,突然往前走了几步。
“你再过去,小心他们连你一起打。”薛小安拉住向暮,“林潇最会打架了,他扛得住。”
向暮笑,“他扛不住了。”
“那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猴还能怎么样?”
薛小安劝解的话还没说完,向暮已经大喊了一声,“林潇!退三寸!”
在一片打斗声中,熟悉的声音钻入林潇的耳膜。
这声音的主人如噩梦般纠缠着林潇,第一次林潇由于没有听她劝告而被巨树砸中养了好久的伤;第二次林潇依旧没有听她劝告而被腐烂的果子砸了一头果酱……
第三次……
林潇眼一沉,没有第三次!
当即后退三寸,竟躲过了一个逐鹿书院学子的偷袭!
远处声音没有停歇,仍镇定自若的根据局势调整道,“林潇,右斜角翻转四十五度击他后腰……”
“注意!后面有一个!跳跃一丈可抓上方木枝……旋转两周左侧五十二度方向,踢!”
向暮滔滔不绝,一侧的薛小安及谭继均看呆了眼。
在打斗中的林潇一一照做,竟然真的将局势扭转,有反败为胜的趋势。
事实上,向暮有些用词林潇是没有听过的,但好在他脑子灵活,可以根据向暮话语里的前后意思猜个大概然后照做。
这样一来,原本水火不容的两人今天竟配合得极度默契。
很快逐鹿书院的十来个学子们均倒在了地上痛苦呻吟。
林潇威风禀禀的立于他们中间,获得了周围围观学子们的一片掌声。
但少年桀骜的目光只是淡淡穿过人群,短暂的落到一边站着的向暮身上,然后不动声色地转了过去。
院长季文礼和着逐鹿书院的两个先生急匆匆跑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哀嚎的逐鹿书院学子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谁干的?!”
骊山书院的一众学子们忙指向林潇,向暮也赶紧跟着指。
但她慢了半拍,等她指向林潇时,众学子们已经指完了,这会儿又将高贵的手指头指向了自己。
林潇意味深长的目光瞅着向暮,向暮只好在一片指着自己的手指头中放下了手。
季文礼气得鼻子下的胡须一抖一抖地,“怎么又是你们两个在惹事?”
偏偏这俩货都是他惹不起的!
最后,向暮和林潇这两个问题学生再次被季文礼带走教育。
人群渐渐散去,一脸淡漠的李锦撑着伞走了出来。
他脑海里重复着刚刚林潇打斗的场面,走过林潇之前跟逐鹿书院学子们战斗的地方,嘴里轻声呢喃:
“右斜角翻转四十五度……跳跃一丈……左侧五十二度方向……”
少年甚至取出了一把木尺,一边测量一边计算。
在看清自己测量计算出的结果时,眼中深沉一片……
*
自从得知谭继去碰瓷了逐鹿书院的学子们后,向暮就知道,这事情不太好解决了。
无论怎么样,逐鹿书院的学子们确实是客,就算他们殴打谭继不怀好意,但那也是谭继为老不尊先碰瓷的他们。
理,可不占自己这一边。
逐鹿书院的两位先生义愤填膺地指责了半响,认为骊山书院此次惹事是冲着自己书院名气大,不将他们逐鹿书院放在眼里。
感受到屈辱的两位老先生信誓旦旦,誓要将此事上书给朝廷评理。
本就是少年人之间的打闹,要是上书到朝廷可就成了两家书院不合的大事,对理亏的骊山书院名誉肯定不好。
院长季文礼只得不停赔礼道歉。
向暮淡淡一笑,适时插话,“少年人之间的事自己解决,不劳长辈操心。”
逐鹿书院的两名先生听了均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还有这般胆大敢忤逆师长的学生,指着向暮不忿道,“这就是你们骊山书院教出来的学子?竟敢顶撞长辈!”
季文礼擦着汗,要是说出这位学子的真实身份,估计这两个先生别说发脾气了,这会儿估计还得跪下磕头求饶。
只可惜,世子的身份都不能外露。
季文礼只好佯装不悦的对向暮道,“暮子,一边坐着去。”
逐鹿书院的先生及十来个讨说法的学子们更加不高兴了,不惩罚这位大逆不道的学子就算了,竟还让她坐着?!
太欺负人了。
顿时就吼了起来,“骊山书院欺人太甚!包庇打架闹事的学子!”
“就是,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学子们闹声越来越大,季文礼还想平息众怒,哪知向暮嗤笑道,“技不如人,被打哭了就找长辈出头,你们难不成还是三岁小孩吗?”
“你这个瘦猴什么意思!”逐鹿书院的学子们被激怒了。
也不顾院长的阻拦,向暮继续火上浇油。
“这点小事自己解决不了,还准备上书给朝廷,我道是逐鹿书院多大能耐呢?难怪这么多年了在大魏都没点名气。”
除了看好戏的林潇之外,这下向暮成功激怒了所有人,两个逐鹿书院的先生气得双眼发黑,季文礼更是捂着胸口几乎要气吐血。
他这是遭了什么孽哦,骊山书院怎么就把这位恶名昭彰的世子给吸引了过来了呢?!
打不得骂不得,人整天在书院里作威作福,眼看他骊山书院的一世威名就要毁于一旦啊。
然,反应更大的是那群逐鹿书院的少年们,“谁说我们技不如人了?刚刚是你们使诈,有本事我们再比一次!”
向暮眼睛一亮,“一言为定,这次你们输了可不许抵赖。”
十几个少年咬着后牙槽,“我们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