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只有那片蔓延的鲜红。无意识间,秦方语攥紧了手,指甲死死抠进掌心,强烈的痛意让人回过神来。她僵硬着走到秦清霜面前,跪在地上俯身去听她的心跳。静,让人窒息的静。她不死心,轻声呼唤:“妈,我来了,你看看我好不好?”“不是说我长的漂亮?为什么我来了你却不看我?”秦方语哽咽着,心如刀割:“您不能这么扔下我,我一直在等您,等您病好,等着接您回家,我们能像小时候一样你教我弹琴……”可躺在地上的秦清霜声息全无,身下的血迹蔓延了一地。
世界猛然死寂。
秦方语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见。
她眼前只有那片蔓延的鲜红。
无意识间,秦方语攥紧了手,指甲死死抠进掌心,强烈的痛意让人回过神来。
她僵硬着走到秦清霜面前,跪在地上俯身去听她的心跳。
静,让人窒息的静。
她不死心,轻声呼唤:“妈,我来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不是说我长的漂亮?为什么我来了你却不看我?”
秦方语哽咽着,心如刀割:“您不能这么扔下我,我一直在等您,等您病好,等着接您回家,我们能像小时候一样你教我弹琴……”
可躺在地上的秦清霜声息全无,身下的血迹蔓延了一地。
精神病院的医生赶了过来,检查了番后沉声说:“节哀。”
两个字重重砸下。
秦方语终于意识到,母亲死了。
她眼里的热意夺眶而出,接连不断的落在秦清霜的身上。
悔恨犹如巨斧,活生生将她劈成两半。
顾炎勋赶来时,就看到跪在那儿,如同空壳的秦方语。
他缓步上前,将人拥进怀里,遮住她的眼睛。
秦方语感受着眼前手掌的温热,红唇微颤:“如果我早一点到,母亲是不是就不会死?”1
掌心不断有湿意传来,顾炎勋一向平静的眼眸掀起波澜:“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闻言,秦方语绷不住情绪,埋在他的怀里哭了出来。
在顾炎勋的陪伴下,秦方语处理了秦清霜的后事。
入土后,秦方语忍住悲恸,和顾炎勋一同去了秦家。
到时,沈向东和程梅正坐在客厅里喝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秦方语眼里翻涌上恨意,恨不得此刻就上tຊ前将两人撕碎。
顾炎勋牵起她的手:“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此时,客厅内的两人也看见了他们。
沈向东得意洋洋的放下茶杯:“这不是顾夫人吗?怎么屈尊到我这小小的沈家来。”
秦方语根本没有理会他,直接上楼去了秦清霜的房间。
被忽视的沈向东脸上的笑扭曲了一瞬,但看到顾炎勋还是忍了下来。
“顾董,你们今天来是有事?”
顾炎勋长腿一迈,泰然坐下:“这是方语的家,我们不能来?”
沈向东噎住,讪讪坐回了沙发上。
而此时,楼上。
秦方语站在秦清霜的房间门口,很久没有动作。
自从母亲离开之后,她也搬出了秦宅,这个房间长久无人打扫,已经灰尘遍布。
“妈妈给你留了礼物,放在钢琴里……”
想到母亲的话,她隐忍着涩意,走到母亲最爱的那架钢琴前,打开琴壳。
入目是一本发黄的文件夹,打开后,最上边的是秦清霜和外婆外公的遗嘱,注明了等他们死后,所有的财产都由秦方语一人继承。
接着是沈向东这些年作恶的所有证据,比顾炎勋查到的更加直观。
秦方语只看了一眼,拿出手机拍照留存之后,拨打了警局的电话。
“我是秦方语,实名举报秦氏集团董事长沈向东设计杀害我外公外婆,挪用秦氏公款。”
挂断后,秦方语拿着文件夹下了楼。
楼下。
沈向东正在对顾炎勋侃侃而谈:“顾董如果注资,以后的沈氏,绝对会超越秦氏,再创辉煌。”
顾炎勋眼里闪过讥讽:“沈董真是老当益壮。”
听着这话,秦方语一把将文件夹甩在沈向东身上:“这么多年,你对外公外婆和妈妈,就没有一丝愧疚和悔恨吗?”
闻言,沈向东脸色一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秦方语眼眶发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害死他们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东窗事发的这一天吗?!”
沈向东脸色一变,刚张嘴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警铃声。
不多时,警方蜂拥而入,秦方语将证据交给警察后,沈向东被警方带走。
离开时,他还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秦方语:“你这个畜生,我可是你亲爹!你竟然敢报警抓我,你给我等着!”
秦方语和他对视,轻声说了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