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爱怜地在姜莞宁鼻子上轻刮了一下。“母亲也疼你,却也不会想将你一直留在府里,正因为疼惜,才更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如今只怀福长公主还未出嫁,兄妹情深的说辞可以解释一时,但若她迟迟不嫁,女子最好的年华也就那么几年。”姜莞宁不明白,乔氏说,“母亲当年也是听旁人说来的,那会儿怀福长公主降世,与你出生先后也差不了多少,都传长公主降生时有紫气东来,祥鸟绕城,我虽没亲眼见过,却也听人说得神乎其神。”
怀福长公主出行,无一不代表皇家威仪,仪仗侍从蜿蜒数百米。
紫黛感叹:“怀福长公主真是全天下最有福气的女子了,代天子祈福,古往今来,哪位公主有这个权力啊!”
姜莞宁摇摇头,“世人都羡慕长公主金尊玉贵,荣宠加身,可我总觉得她不太开心。”
乔氏也叹:“是啊,皇上姐妹不算少,宫里却只有怀福长公主还未谈婚论嫁,她并非先皇最小的女儿,比她还小的妹妹都已经许了人家。”
这个姜莞宁知道的倒不多。
“我听说皇上与怀福长公主兄妹情深,因此想多留她一留,难道不是吗?”
乔氏爱怜地在姜莞宁鼻子上轻刮了一下。
“母亲也疼你,却也不会想将你一直留在府里,正因为疼惜,才更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如今只怀福长公主还未出嫁,兄妹情深的说辞可以解释一时,但若她迟迟不嫁,女子最好的年华也就那么几年。”
姜莞宁不明白,乔氏说,“母亲当年也是听旁人说来的,那会儿怀福长公主降世,与你出生先后也差不了多少,都传长公主降生时有紫气东来,祥鸟绕城,我虽没亲眼见过,却也听人说得神乎其神。”
“后来还听人私下里传,先皇让人给还在襁褓中的长公主起了一卦,卦象上说,‘得怀福者得天下’,虽然传言很快被杜绝,可也有不少人是听过的。”
“你年纪小,对朝堂上的事也不感兴趣,不知晓当初最有可能继位的并不是皇上,然而他却是与怀福长公主最为要好的,结果最后却真的是他继位,不得不说那卦象是有些来头的。”
姜莞宁听得一愣一愣,这些都是她从不知晓的事,“那既然如此,皇上不该对怀福公主更加得好吗?”
“越是身在高位,对这些就越是宁可信其有,当初那句‘得怀福者得天下’若真的助皇上继承大统,怀福出嫁,她就会成为别人家的人,万一……”
姜莞宁沉默了。
是啊,为了权力,就连血脉相连的亲妹妹都会猜忌,更何况是她。
思绪间,方才送糖果子的锦衣卫小哥又来了。
他同马夫道:“长公主特许姜国公府马车先行,请随我这边走。”
姜家母女被安顿在了离长公主最近,也是最大的香房。
此处环境清幽,离膳房和每日晨昏定省的宝殿很近,护卫也更周全。
婆子们收拾香房时,乔氏还在房里纳闷。
“长公主身子弱,鲜少出行,也惯不与外人亲近,这,这是什么意思呀?”
她拍着小心脏有些后怕,“该不会知道我刚才在马车里说的话了吧?”
……
锦绣阁,傍晚的时候才是宾客盈门的开始。
在门口就能闻到一阵阵香风,里面的莺声燕语如同小钩子一样,将人往里引,心甘情愿地奉上银子。
锦绣阁的一间雅室,暖香扑鼻,萧铎坐在主位,面前的矮几上摆着美酒佳肴,屏风前,歌姬舞娘各显神通,纱帘曼妙,无限遐想,粘稠的丝竹声暧昧撩人,使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