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扶川在殿门口站得笔直,旁侧周来谦神色焦急。他不住劝着眼前这位刚拿了军功的王爷:“高河王,皇上体恤您劳累,特准你休息三日后再来入宫面圣,您还是先回去吧……”梁扶川不为所动,只坚定道:“本王要见皇上。”见他如此倔强,周来谦愈发无奈。他耐着性子,又跟梁扶川解释:“奴才不是刚跟高河王说过,皇上正在和几位尚书议事,现在无空见王爷。”梁扶川闻言,眉头不由得一拧。
听到这话,梁扶川瞳孔微颤。
虽然他从前找到叶舒青,给的理由便是梁怀远无能,不如他来夺位称帝。
但……
梁扶川敛了敛神,沉声问叶舒青:“我给你的信,你都看了吗?”
叶舒青不知他提起这一遭做什么,下意识答应:“都看了,还要叶你如此有心,让我知道我娘亲与族人的近况。”
见她这般,梁扶川愈发不解。
他眸光晦涩难分,只问叶舒青:“即便如此,你还是想让我取代梁怀远,成为新的君主?”
叶舒青终于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没能想起她还有最后一封信没看。
她思虑再三过后,斟酌着回话:“倘若你比梁怀远更有能力,扶持你为君主我也不觉有所问题,毕竟都是为了这天下苍生。”
“可我不是为了这天下苍生。”梁扶川忽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叶舒青疑惑看向他,却见他满脸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梁扶川就已经转过身去。
他背对着叶舒青,又莫名道:“本王知道你的想法了,那就先这样,你且等本王好消息便是。”
言罢,他抬脚阔步离去。
叶舒青看着他背影,心底莫名涌上股不安,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但如今的梁扶川已得民心与军心,再加上梁怀远近段时日所做的一切,他要是想斗一斗……也是斗得起的。
只是要真逼宫成功,那梁怀远又该何去何从?
叶舒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担心梁怀远,明明她是最恨他的才对。
她抑住那些不该有的感情,收回思绪,而茅草屋中已无旁人。
皇宫,朝阳殿外。
梁扶川在殿门口站得笔直,旁侧周来谦神色焦急。
他不住劝着眼前这位刚拿了军功的王爷:“高河王,皇上体恤您劳累,特准你休息三日后再来入宫面圣,您还是先回去吧……”
梁扶川不为所动,只坚定道:“本王要见皇上。”
见他如此倔强,周来谦愈发无奈。
他耐着性子,又跟梁扶川解释:“奴才不是刚跟高河王说过,皇上正在和几位尚书议事,现在无空见王爷。”
梁扶川闻言,眉头不由得一拧。
他看着眼前紧闭的朝阳殿殿门,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撩开衣袍跪在了殿门前。
周来谦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劝阻,就听见梁扶川高声道:“臣梁扶川,平定北疆战乱,特来向皇上求一封赏!”
字字句句,可谓是掷地有声。
众人纷纷侧目,周来谦也没了办法,只得在旁边干着急。
而在此时,朝阳殿门也终于打开。
梁扶川抬眸,就瞧见了梁怀远坐在主位上。
他面容阴沉,两侧都跪着朝中重臣。
梁怀远目光遥遥落在他身上,带着威压的声音悠悠传来:“高河王如此着急,是想要什么封赏?”
梁扶川无半分畏惧,直直对上梁怀远眼神。
他不卑不亢,咬字格外清晰:“臣还欠辛木——亦是高河王妃一场名正言顺婚礼,臣愿以军功来换,请皇上为我们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