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舒青的重重思虑,在梁扶川眼底都是对梁怀远的包庇。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叶舒青:“叶舒青,你是想替梁怀远求情吗?可他害死了你的哥哥,毁了你们整个叶家!”叶舒青手攥得更紧,心头不由得抽痛。每每提到这些事,都会令她痛苦不已。可当真要想,如果她身为帝王,也容不得身边有个功高震主的叶家存在。于情,她恨梁怀远。于理,她又说不出错处来。叶舒青无可奈何,只能从喉中挤出话来:“现在的事无关我与叶家,我问你这句话也只是不愿看你们手足相残到那个份上,毕竟他无愧于你。”
梁扶川没想到叶舒青会这样问,一瞬有些怔愣。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毫不掩饰地答道:“自古成王败寇,为防他记恨本王,日后自然要铲除干净!”
听到这话,叶舒青将下唇咬得更紧。
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那倘若我现在劝你别再去争,你可愿意放弃?”
话音才落,梁扶川就如预想中惊诧出声:“这是为何?!”
叶舒青垂头不语,也算是一种答案。
在梁扶川走后,她心里的不安就更盛。
尽管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去乱想,这也只是为了百姓们有更好的日子,她也只是为了自己的族人。
可梁扶川,当真有那个实力吗?
她又为什么一直担忧着梁怀远的以后。
手足相残本就是这天底下最残忍的事情,要是让先帝知道仅有的两个孩子为皇权斗到这个份上,他又如何安心?
可叶舒青的重重思虑,在梁扶川眼底都是对梁怀远的包庇。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叶舒青:“叶舒青,你是想替梁怀远求情吗?可他害死了你的哥哥,毁了你们整个叶家!”
叶舒青手攥得更紧,心头不由得抽痛。
每每提到这些事,都会令她痛苦不已。
可当真要想,如果她身为帝王,也容不得身边有个功高震主的叶家存在。
于情,她恨梁怀远。
于理,她又说不出错处来。
叶舒青无可奈何,只能从喉中挤出话来:“现在的事无关我与叶家,我问你这句话也只是不愿看你们手足相残到那个份上,毕竟他无愧于你。”
“他怎会无愧于我!”梁扶川愈发激动。
他眉头紧锁:“我自小就只能活在他的下边,无论是皇位还是父母的关爱,亦或是感情……他都有。”
“而我呢,我只能去捡他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儿,我明明有勇有谋却因始终比不上他而不得重用,甚至还要看着心爱之人嫁给他。”
“我们都是父皇的血脉,我凭什么要被一直掩藏?他如今连皇帝都当不好,我取而代之有何问题?”
梁扶川自顾自发泄着,叶舒青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她抬眸,对上梁扶川有些发红的眼眶,正欲开口就听见梁扶川说:“我就知道你还记挂着梁怀远,只是十几年前在宴会上他多看你一眼,你就到了这般地步放不下吗?”
话落,叶舒青有些发怔。
她问:“你怎知我十年前在宴会上遇见梁怀远事?”
当初她虽能赴宴,但到底因为这女子身份,在听完梁怀远那番话就被拉去屏风后落了座。
叶舒青一直以为无人注意到她,梁扶川又怎会这般清楚?
而梁扶川听她这般问了,只是别过头去。
他喉结滚动了几个圈:“你看,我就说只要有梁怀远在,即便我也是名满天下的皇子,照旧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叶舒青,十几年的那场酒会我也在,而且我也要比任何人都先注意到你。”
“可你的眼中,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梁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