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痛意如同潮水,几欲将滕思雨溺毙!风起叶落,似有呜咽。她浑噩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刚走到巷口,就听见街坊邻居大婶在闲谈。“你是没看见,褚团长拎过去的东西给喻妹子多长脸!她公婆脸都要笑烂了。”“喻偲希虽然结过婚,但褚团长不在意,今天走这么一遭,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纵使心里已经插满了刀子,再听见时心还是止不住的痉挛。滕思雨看着那扇紧闭的家门,忽然不明白这个家回的究竟有什么意义。她转身回了飞行团,要去找周贺光。
天上阴云密布,滕思雨的世界已经塌成一片废墟。
她猛然想起上辈子,褚海山每年都有段时间情绪特别低落。
而那个时间,正是今天,6月17日!
滕思雨看着眼前的墓碑,眼眶发红。
难怪上辈子褚海山不肯和她要孩子,因为他心底永远在悼念这个和喻偲希早逝的孩子……
心底的痛意如同潮水,几欲将滕思雨溺毙!
风起叶落,似有呜咽。
她浑噩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刚走到巷口,就听见街坊邻居大婶在闲谈。
“你是没看见,褚团长拎过去的东西给喻妹子多长脸!她公婆脸都要笑烂了。”
“喻偲希虽然结过婚,但褚团长不在意,今天走这么一遭,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
纵使心里已经插满了刀子,再听见时心还是止不住的痉挛。
滕思雨看着那扇紧闭的家门,忽然不明白这个家回的究竟有什么意义。
她转身回了飞行团,要去找周贺光。
却迎面撞上从里面出来的褚海山。
四目相对。
褚海山瞬间剑眉蹙起:“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总是这样,一见她就满脸不耐。
滕思雨蜷紧手指,第一次没再顺从。
“团长,我来是想申请宿舍。”
那个冷清又充斥着空洞的家,她不想呆了。
不想再像上辈子一样。
在那个没有褚海山的家,守着他时有时无的气息日夜苦等。
褚海山眉梢微挑,面冷声冷:“滕思雨同志,团里的宿舍都是给真正需要的同志的。”
“你的资料表上填写的是已有住处,现在又要申请宿舍,这不符合规定。”
“你是团员,更是军属,不要给组织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军属。
滕思雨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讽刺和可笑。
她咽下喉间涩然,语气里满是自嘲:“褚团长,我的军属身份没有人知道,申请宿舍在所有人眼里都名正言顺。”
“就像褚团长和喻同志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天作之合tຊ一样理所当然。”
她说出这句带刺的话。
那些刺却扎进了自己的心脏,一片鲜血淋漓。
褚海山望着她的目光越发冰冷讥诮。
“滕思雨同志,帮助人民群众是每个军人应尽的责任!”
“如果你坚持己见一意孤行,我会直接将你送回学校,重修思想品德!”
他说的言之凿凿,冠冕堂皇。
滕思雨怒气翻涌,压不住心口情绪反驳:“如果团长要我重修思想品德,那你跟喻偲希有私生子的事,是不是也该写一份报告深刻检讨!”
褚海山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眉梢眼角都是怒意。
“不可理喻!”
滕思雨没想到他还不承认,当即死死攥紧了手。
“我亲眼看到你跟喻偲希去了墓地,也看到了那块小小的墓碑,褚海山,你还要继续骗我吗?!”
话落,褚海山冷怒的黑眸更加深沉。
他怒极反笑,眸光凌然的看着滕思雨:“连一只军犬都容不下,你真叫我失望。”
滕思雨骤然愣住,嘴唇轻颤:“……军犬?”
褚海山却不等她再说别的话,转身就走。
看着他挺直如标枪的背影。
滕思雨张了张嘴,却是半句挽留都说不出口。
肆意宣泄情绪过后,只剩下无尽的尴尬,只能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只是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
第二天,她整理好心情踏进飞行团大门。
发现所有人避瘟神一样避开自己,还不断对着她指指点点。
滕思雨不明所以,心里涌起一股极端的不安。
走到告示栏前,一张新张贴的告示赫然映入眼帘。
“滕思雨同志思想素质低下,即日起撤销试飞资格,退往后勤部!”
而下方的批准栏,赫然签着褚海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