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环堂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几个月前还要杀的人如今虚弱地躺在他眼前,只要他一刀,是不是一切都能回到正轨?此时他若是杀掉她,有多少几率可以杀掉这里所有人,有多少几率他他还能回去?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紧。思绪激撞的一瞬,陆环堂就冷静下来,道:“借把小刀。”祁灵均戒备道,“你要如何?”“救她,”陆环堂看着祁灵均,“也是救我自己。”祁灵均没有多少犹豫,递出一把小刀。陆环堂立刻
陆环堂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几个月前还要杀的人如今虚弱地躺在他眼前,只要他一刀,是不是一切都能回到正轨?
此时他若是杀掉她,有多少几率可以杀掉这里所有人,有多少几率他他还能回去?
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紧。
思绪激撞的一瞬,陆环堂就冷静下来,道:“借把小刀。”
祁灵均戒备道,“你要如何?”
“救她,”陆环堂看着祁灵均,“也是救我自己。”
祁灵均没有多少犹豫,递出一把小刀。
陆环堂立刻划破江林致手指,祁灵均生生止住推开他的冲动,见陆环堂又划破自己的手指,血液纠缠,陆环堂逃无可逃。
这是同气连息的生死状。
祁灵均赶忙给江林致止血,冷道:“给你六个时辰。”
这毒阴狠,六个时辰他应该撑不到,只是嘴上说的好听。陆环堂不敢耽搁,飞快离开。
祁灵均把江林致的手包扎好放回被中,道:“疼吗?”
“昏迷”的江林致轻轻“嗯”了一声,但她不是装中毒,是真的中毒,只是她体质特殊,暂时死不了。
她疼得想睡觉都睡不着,只能闭目咬牙忍着,生怕一开口,就哭出来。
祁灵均再不忍,也无法替她受罪。他小心翼翼钻进被子里,想暖着江林致冰凉的身体,可又不敢靠近,生怕自己轻轻的一个动作就扯得她浑身生疼,他轻声道:“马上就好了,再忍一小会儿。希望你没有看错他。”
“看错了,杀了就行。”
清晨,一人一马疾驰出城,陆环堂熟悉京城的每处地方,他找到一破观音庙,那里有个悬壶游医。
游医被吵醒,本不想起身,但见是陆环堂,还是喝了一口酒清醒过来,不满道:“得加钱。”
“只要你能救好,你要多少钱都给。”
那游医半眯着睡眼摸索到陆环堂的脉上,瞬间睁大了眼睛,表情逐渐严肃。
老中医一皱眉,八成没好事,陆环堂忍着心绞痛,安静地等着他下结论,不多会儿,游医终于收了手,摇摇头道:“治不了,等死吧。”
这游医医术古怪,却极其高明,连他都治不好,这毒果真霸道。陆环堂只觉得心口更痛了,咬牙道:“谁能治?”
游医四号不在意陆环堂有多痛,自得狂妄道:“老朽都治不了,谁还能治?要是几十年前麦巫族还没灭绝,说不定能起死回生。”
陆环堂看着游医的酒葫芦,道:“我有坛四十一年的汾酒,你给我治,我把酒白送你。你不治我,那坛酒就再没人找到,就废了。”
“靠!”游医怒骂了一句,“那......那可是好酒啊,散了,带你去找我家老婆子。”
跟在后面的陆环堂虽然疼得厉害,但已经暗暗抽出了匕首,思忖着:若是他都治不好,就把这毒也渡给他,让他不得不尽心尽力。
跟着那游医七拐八拐,两人来到一背阴山后的墓地,冷冽的北风刮得他们差点站不稳。那墓地后便是北境的群山,山后是一个火山湖,是人迹罕至的死亡之地。
这地方有人住?更像是毁尸灭迹的地方吧。陆环堂心脏已经开始频繁绞痛,他以为游医在耍他,毕竟当年要不是他运功压制毒性,光靠游医这治病的效率,他早黄沙埋骨了当即想离开。
谁知游医拉住他握着匕首的手,陆环堂一惊,想着这样一个老头竟如此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