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铺垫了这许久,陶秀兰终于是放下包袱,问出口了。“乖乖,你觉得……妈妈平时对家里人,不光光是你,还有你舅舅,舅妈,大姨,二姨,小姨他们,难道还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吗?”沈雪青摇头:“没有什么啊。你简直是劳心劳力,无微不至。就算我再挑,也说不出你哪里做的不好。”“那么为什么,我尽心尽力为大家,大家似乎都不怎么领情呢?”话开了头,剩下的部分就好出口多了。陶秀兰开始怀念起以前一家子齐心协力的时候。“以前
在心里铺垫了这许久,陶秀兰终于是放下包袱,问出口了。
“乖乖,你觉得……妈妈平时对家里人,不光光是你,还有你舅舅,舅妈,大姨,二姨,小姨他们,难道还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吗?”
沈雪青摇头:“没有什么啊。你简直是劳心劳力,无微不至。就算我再挑,也说不出你哪里做的不好。”
“那么为什么,我尽心尽力为大家,大家似乎都不怎么领情呢?”
话开了头,剩下的部分就好出口多了。
陶秀兰开始怀念起以前一家子齐心协力的时候。
“以前日子苦,我是老大,从懂事开始就要帮你外婆带孩子。蕙兰懂事,欣兰活泼,家荣乖巧……铃兰就更不用说了,都贴心得很。小孩子长身体时候多饿呀,我和蕙兰总是想方设法省下点喂给几个小的。旁人家把儿子供起来的事情在我们家都没有。家荣一点点大就知道跟在我们后头割猪草,喂兔子,从不偷懒。”
陶秀兰想起下午的情形,就惆怅无限:“那时候那么苦,我们都熬过来了,谁也没有嫌弃谁。怎么现在大家伙日子好过了,反而生分了呢?你小舅舅从来也没有主动跟我们要什么啊?”
今天下午,陶秀兰连轴转,就是为了问清楚几个妹妹到底是怎么想的。
陶欣兰看到她登门,一开始很高兴,拉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夸她穿裙子好看。
气氛原本和乐融融的,直到她开始询问弟弟的事情,陶欣兰的脸一下就垮下来了。
“大姐不是我说你,你来都来了,说什么晦气事!”陶欣兰一面虎着脸抱怨,一面给大姐洗葡萄。
“是,我知道家荣的日子不好过。可是我哪里就容易了吗?我以前开洗浴中心,现在开洗车行,不都是我自己起早贪黑地忙碌出来的。他帮我什么了?那我难道没想过他?把他叫过来帮人洗车,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就这能做什么生意!我只能把他送回去了啊!”
陶欣兰还以为是周芳芳又撺掇了什么,险些暴起要去乡下要个说法。好说歹说,陶秀兰才拦住这个风风火火的妹妹。
葡萄没吃几颗,陶秀兰又去了大妹妹家。
陶蕙兰就像大姐和妹妹和集合体,精明贤惠,对于陶秀兰的疑问,沉默了一会,才回答。
“大姐我理解你的想法,长姐如母,你这么多年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是现在不是以前了,我们虽然在城里,但哪里又算得上有余力呢?周芳芳有点屁大的事情就打电话来哭,可她嚷嚷的那些事情,她嫁过来之前,就是那样的。她什么心思,谁看不出来?况且每次有这种事,小弟看着,却不拦。”
陶蕙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救急不救穷。他一天立不起来,我一天就不会伸手的。我也有自己的儿子和丈夫要顾啊!小弟家就是无底洞,我是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陶秀兰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了。
她本来不应该去小妹妹那的,毕竟铃兰是隔壁房的,对弟弟没有义务。但是她想着小妹妹是老师,总是能给她说明白的。
陶铃兰果然是说了,但却是劝她别管的。
“大姐,你现在日子比以前好过太多了,眼看着女儿也考上了,终于可以轻松几年。你以后,还是别掺和家荣哥的事情了吧。”
陶秀兰问女儿:“我孝顺父母,友爱手足,难道反而做错了吗?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冷漠?难道血缘亲情也是会改变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