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架子上的八哥歪着头观察着谢昭宁,并没有开口。谢昭宁轻轻笑起来。身后的太监赶忙上前:“公主,都按您的吩咐割去了鸟舌。”“如此,甚好。”谢昭宁随手将鸟架子递给身后的太监,慢慢往回走。这些聪明的鸟雀惯会学舌,只有拔了它们的舌头,免得这些鸟雀学出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谢昭宁从内进鸟雀入手,渐渐接管了宫中内务。有良妃这个前车之鉴,与父皇衣食住行等等安危有关的事务,她还是要亲手把控才安心。
祁母一面看,一面心下思忖。
那些百年望族的小姐,无论嫡庶,也不会为人妾室。
反倒是一些朝廷新贵的小姐,因为根基不深,家族急于攀附根深蒂固的权贵,急着将家中女儿送去望族府中当妾也是有的。
她看到几个相貌端庄的,便要祁晟去看,祁晟不明就里,胡乱看几眼,心里一直记挂着谢昭宁。
“晟儿,跟娘说说,刚才这些小姐,有没有看上眼的?”
祁母小声问道。
虽然她声音不大,但是祁晟紧挨着谢昭宁,谢昭宁岂有听不到的道理。
祁晟一头雾水:“啥?”
“哎呀,你这榆木脑袋,这些小姐各个品貌不俗,你看中了哪家小姐,娘给你提亲。”
祁晟听着祁母这一番话,更懵了。
“娘,儿子已经娶妻了呀。”
祁晟看着祁母,丝毫没有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祁母恨铁不成钢的又用指头戳了戳他的额头:“你现在战功赫赫,娶个小姐做妾,为淮南王府开枝散叶。又有什么要紧?”
祁晟一听,睁大了眼:“不行!”
祁母见他如此斩钉截铁,嘟囔几句:“谢昭宁是什么野狐妖精,把你迷得这样。”
当然她不敢大声说,谢昭宁的手段她是领教过的。
谢昭宁默不作声听着耳畔这一出闹剧,心中失笑。
她倒是不在意祁晟再多几个妾,只是人多难免眼杂,不利于她在府中朝中种种布置。
自从上次良妃之事后,她发觉自己无人可用,于是央求父皇调了几百个御林军养在公主府,对外只说是家丁。
朝中关系她也有意拉拢,如今她早已不再是从前耳聋眼盲对各处势力一无所知的公主,而可堪称是朝中真正的一方势力了。
现下即便是弃了淮南王府,她毫不畏惧。
夜色晦暗,谢昭宁吧祁安乐交给奶妈,自己到廊下透气。
廊下依然照着皇帝的老习惯,挂了各色精巧鸟雀,每日差宫人喂养。
只是这些鸟雀,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只有三五天可活,而且,宫中鸟禽供应这一宗大生意,全权交到了谢昭宁手中。
谢昭宁伸出手,摘下其中一个鸟架子。
那鸟架子上的八哥歪着头观察着谢昭宁,并没有开口。
谢昭宁轻轻笑起来。
身后的太监赶忙上前:“公主,都按您的吩咐割去了鸟舌。”
“如此,甚好。”
谢昭宁随手将鸟架子递给身后的太监,慢慢往回走。
这些聪明的鸟雀惯会学舌,只有拔了它们的舌头,免得这些鸟雀学出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谢昭宁从内进鸟雀入手,渐渐接管了宫中内务。
有良妃这个前车之鉴,与父皇衣食住行等等安危有关的事务,她还是要亲手把控才安心。
“昭宁,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找了你好久。”
远远的,祁晟小跑着往谢昭宁方向来,谢昭宁身后的太监识趣的悄悄退下。
“席上太闷,出来透气,倒是你,可是庆功宴的主角,怎么能随便离席?”
谢昭宁漫不经心的说着,余光瞥见那太监已经离去,心中略略松下一口气。
她暂时还不想让淮南王府的人知道自己在宫里的势力。
祁晟浑然未觉,只是傻笑道:“几个月没见你,我着实想念的紧,一会儿看不见你,心里就慌。”
谢昭宁微微一怔,脸色浮上一层薄红,没料到祁晟会这样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