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淡淡道:“母亲不如去问问世子吧,我岂能代替世子决定。陛下宣我进宫,失陪了。”祁母看着谢昭宁的背影,不满的嘟囔:“三天两头进宫,到底是嫁了我们淮南王府还是未出阁的公主啊!”谢昭宁浑然不理会。今年新进的榜眼——秦书和已经在宫内等候多时。当他听到通报说昭宁公主召见时,一时又惊又喜,昭宁公主现在与太子一同把控朝政,可谓一字千金,若是能得到昭宁公主的青眼,那他就不必在翰林院坐上几年冷板凳,看运气才能候补一个地方官。
当晚,这份名单没出现在祁晟眼前,而是放在了皇帝案前。
皇帝最厌恶朝中结党营私,而今各个王侯权势渐大,官吏最喜欢攀附。
从前皇帝便因结党之事,毫不留情抄了几个王公的家,牵连了前朝后宫多少人。
而今淮南王府虽然一向忠诚,却也有结党营私的苗头,谢昭宁自然要第一时间把此事禀报父皇,以免养虎为患。
“昭宁,朕真的老了,这些老臣天天闹这些幺蛾子,一茬接着一茬,朕真是有心无力啊。”
皇帝疲惫的坐在椅子前,身前摊开着那长长一串的名单。
谢昭宁走到皇帝身后,轻轻替皇帝揉捏着肩膀:“父皇,女儿以为,这些王公贵族屡教不改,这些官吏趋之若鹜,皆因处置不严,若是狠狠的杀鸡儆猴,并且让人人皆知人人皆看,也许这些贵族便不敢轻易以身犯险了。”
皇帝闭上眼点点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也是时候让各地官吏瞧一瞧,走捷径的下场!”
淮南王府。
“昭宁,晟儿可选中了哪家小姐,我聘礼都备好了。”
祁母亲亲热热的拉着谢昭宁,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谢昭宁淡淡道:“母亲不如去问问世子吧,我岂能代替世子决定。陛下宣我进宫,失陪了。”
祁母看着谢昭宁的背影,不满的嘟囔:“三天两头进宫,到底是嫁了我们淮南王府还是未出阁的公主啊!”
谢昭宁浑然不理会。
今年新进的榜眼——秦书和已经在宫内等候多时。
当他听到通报说昭宁公主召见时,一时又惊又喜,
昭宁公主现在与太子一同把控朝政,可谓一字千金,若是能得到昭宁公主的青眼,那他就不必在翰林院坐上几年冷板凳,看运气才能候补一个地方官。
说不定就此一飞冲天也未可知。
“公主到——”
太监尖利的嗓音把秦书和拉回现实,他端端正正的朝着门口跪下,头也不敢抬。
只觉一阵香风拂过,片刻,上首一道年轻的女声道:“秦大人何必这么拘谨。”
秦书和见谢昭宁如此随和,这才敢慢慢抬起头。
上首的谢昭宁身穿金红双龙戏珠裙衫,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一双眼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神态极为放松,却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下官见过昭宁公主。”
“赐坐。”
谢昭宁说着,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秦书和。
“不知秦大人家中几口人呐?”
秦书和没料到谢昭宁是来与他唠家常的,老实答道:“七口人,上有父母,下有兄弟姐妹三人。”
“听说你有一个妹妹,品貌上佳,名叫娴香。”
秦书和一时拿不准谢昭宁是什么算盘,赶忙再拜道:“公主过誉了,家妹蒲柳之姿。”
谢昭宁坐在上头观察着秦书和一举一动,每一丝神情。
“秦大人过谦了,世子府人丁单薄,不知秦大人是否舍得令妹嫁入淮南王府呀。”
谢昭宁说的漫不经心,实则眼睛死死盯着秦书和。
秦书和不敢抬头,以他的家世,妹妹嫁入淮南王府,哪怕为妾,也是多少人求不来的荣耀,况且只要把妹妹嫁进去,就算是搭上了淮南王府这条大船。
况且如今公主亲自开口,可见公主这一边也能巴结上一二。
秦书和只是犹豫一瞬,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多谢公主抬爱,家妹能入公主的眼,是家妹的福分。”
谢昭宁的眸色渐冷。
但语气却依旧没变,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秦书和,道:“既如此,这事就定在腊月,到时候,还请令妹好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