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晟讪讪笑道:“昭宁,你许的什么愿,现在实现了来还愿?”谢昭宁托着祁安乐,浅浅笑道:“世子难道不知道吗,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验了。”“可是你都实现了,那有什么不能说的。”祁晟仍旧刨根问底,他想听的,其实只是谢昭宁祈求自己平安归来的愿望而已。谢昭宁仍旧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天机不可泄露。”“就透露一点儿,一点儿都不行吗?”祁晟脸上有些失望的,他总觉得他和谢昭宁之间,有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壁障,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壁障是因何而起。
祁晟虽然也在太学里念过一段时间的书,却是被淮南王押着来的。
他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之乎者也,所以自然也对那些委婉的表情达意毫无体会。
他的军旅出生,习惯了直来直去,这一点谢昭宁倒还挺欣赏。
但是这次祁晟突如其来如此直白的剖白,着实打了谢昭宁一个措手不及。
谢昭宁不自在的偏过头,轻咳两声,并不答话。
祁晟却缠了过来。
他挽住谢昭宁的胳膊,一双眼巴巴的望着谢昭宁:“我去打了那么久的仗,你难道真的不想我念我?”
谢昭宁但笑不语。
庆功宴后,皇帝也许是想着让他们夫妻团聚几日,并没再把祁晟调到其他地方。
谢昭宁身边多了祁晟这个尾巴,许多事又不能施展开拳脚,况且祁晟除了上朝以外,恨不得日日和她在一处。
“南方水患,我出征一趟,没有找到什么有趣的物件,唯独这些南匠雕的小雀儿,想来你会喜欢,就带了些回来。”
祁晟说着,邀功似的把那用陶泥雕的鸟雀捧出来。
可是一看,上头已然全是皴裂。
祁晟皱眉道:“怎会如此,明明在南方时还好好的,莫不是那些南匠骗我?”
谢昭宁见那鸟雀虽然损害,但雕工极为细致,略加思索便笑道:“我看这南匠未必是有意欺你,南方湿润,这精雕细琢的泥偶便能保存如初,北地干旱,自然不利于泥偶的保存。”
祁晟一想,确是如此,笑着将那些泥偶丢在一旁。
休沐日,祁晟携了谢昭宁去寺院还愿。
他腰上挂着的平安符已经破旧不堪,与一身的华服十分不相称,但他仍旧宝贝似的挂在腰间。
谢昭宁虔诚的跪拜在高大的佛像前,恬静的侧脸落在阳光里,美的不似凡人。
祁晟抱着祁安乐,站在外头看的几乎呆了。
祁安乐现在总算接受了这个父亲,偶尔也允许祁晟上手抱一抱,但总归还是更喜欢赖在谢昭宁怀里。
不过跪拜的片刻,祁安乐便按捺不住,伸长了手要去够谢昭宁。
谢昭宁正巧已经上完了香,站起身来接过祁安乐。
祁安乐长得飞快,现下已经相当敦实了。
虽然以祁晟这个将军来说,即便是单手抱起祁安乐也十分轻松,但对于谢昭宁这样没有锻炼过的女子来说,已经是颇有些吃力。
“安乐,乖乖听话,让奶娘抱你可好?”
祁晟看不得谢昭宁受累,便凑到祁安乐面前逗弄着说到。
祁安乐却不买他的账,将头往另一边一扭,自顾自的张望去了。
祁晟讪讪笑道:“昭宁,你许的什么愿,现在实现了来还愿?”
谢昭宁托着祁安乐,浅浅笑道:“世子难道不知道吗,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验了。”
“可是你都实现了,那有什么不能说的。”
祁晟仍旧刨根问底,他想听的,其实只是谢昭宁祈求自己平安归来的愿望而已。
谢昭宁仍旧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天机不可泄露。”
“就透露一点儿,一点儿都不行吗?”
祁晟脸上有些失望的,他总觉得他和谢昭宁之间,有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壁障,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壁障是因何而起。
谢昭宁见他神情,心中略有不忍。
“不过是些祈求家人平安的老生常谈,干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