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被褥冰凉,谢风吟竟不在。她慌忙穿上衣裳便冲出去找他。刚冲出院门,云知梦便撞倒了人,那人手中抬着的箱子摔落开,里边是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她也顾不得这些,匆忙便要离开。那人却大声呵斥云知梦:“站住!”“这可是王爷为相府千金准备的聘礼!还不捡起来!出了差错你这条贱命可赔不起!”
京城,吟王府。
大夫深深叹气:“此毒已渗入脾胃,恐无解。”
云知梦惨白了脸。
在嫁给谢风吟半年后,她中了剧毒,命不久矣。
大夫走后。
谢风吟将云知梦拥住,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没事的,梦梦,我一定会找方法为你治好的。”
云知梦伸手攥紧男人宽大的衣袖,如此就能让她安心些。
她抬头看他,目中是慌乱与恐惧:“风吟,我怕。”
谢风吟拭去她眼角的湿润:“我就在这陪你,别怕。”
那衣衫下的小臂有一排深深的牙印,是云知梦方才因疼痛而咬出来的,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痛似的。
云知梦看着那牙印,歉意道:“对不起……”
谢风吟语气却更轻柔:“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风吟,谢谢你。”
云知梦红了眼,她有些害怕的开口:“我好怕我死前都无法再见我姐姐一面……”
谢风吟拥紧了她,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不会的,梦梦,探子传来消息,你姐姐的事有一点眉目了。”
云知梦又惊又喜:“真的吗?她在哪?!”
“还需探查,但无需多日,很快就会相见了。”
云知梦心中的慌乱散去了不少。
她与姐姐云知紫乃是双胞姊妹,三年前,姐姐突然有事离开苗疆,从此便音讯全无。
她在苗疆苦等,却不敢离开。
直到在虫林撞见了奄奄一息的谢风吟。
她手足无措地将他带了回去,却不知从何医治。
男人虚弱的声音发出:“……圣蛊。”
所谓圣蛊,外人皆传言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是顶好的良药。
其实不过是苗疆女子给心爱之人下的同心蛊。
之所以能续命,只是因为母蛊能将生命力传给子蛊。
云知梦看着气若游丝,身穿中原服饰的谢风吟,咬牙划破了掌心,给他下了同心蛊。
谢风吟醒来后,在苗疆住了三个月。
他离开时,云知梦说:“一年以内,你要回来娶我,否则蛊虫无血喂养,你必死无疑。”
云知梦并不太懂汉话,也不知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几分威胁的意义。
谢风吟却笑得温和,牵着她的手:“当然。”
半年前,谢风吟遵守了承诺,回到苗疆将云知梦带来了中原。
云知梦不太明白这边的习俗与语言,她只听闻中原人娶妻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三书六聘。
可她与谢风吟的婚礼好像并不一样,只是在一间偏房里成了亲。
她倒不在乎这些排场,她来到中原,除了想找到胞姐云知紫。
就只为了谢风吟对她说过的那句:“梦梦,此生此世,我绝不会负你。”
夜里睡下后。
云知梦却做了噩梦。
不同以往,这个梦特别清晰。
梦中,她成了姐姐。
浑身血污,被手臂粗的铁链禁锢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瘦削的不成人形,鲜血从指尖往下滴。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露出残忍的笑。
“轰!”
屋外雷声骤响。
云知梦被惊醒。
她睁开眼睛,整个人陷入无比的慌乱。
她与姐姐是心连心的双胞胎,会做这样的梦,定是姐姐出了什么事!
身旁被褥冰凉,谢风吟竟不在。
她慌忙穿上衣裳便冲出去找他。
刚冲出院门,云知梦便撞倒了人,那人手中抬着的箱子摔落开,里边是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
她也顾不得这些,匆忙便要离开。
那人却大声呵斥云知梦:“站住!”
“这可是王爷为相府千金准备的聘礼!还不捡起来!出了差错你这条贱命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