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警惕地盯着她,不言语。“因为傍晚那些饲料,被我换了,换成了没有龙骨草的普通饲料。”楼水天说。她从在医馆得知龙骨草的作用之后,便安排人到马厩里,把喂马小厮支开,以便她更换饲料,之后她便一直在客栈周围蹲点。她一开始并不能百分百确定问题就出现在饲料上,直到王掌柜的出现。“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龙骨草,我听不懂。”王掌柜说。“哦?这不是你们南诏国特有的植株吗?少量可以入药,大量却能致疯。你们深知这东西的妙用,便拿来喂马,想让这几匹马患上癫狂症。”
他转身回到屋内,不一会儿肩上扛着一小麻袋回到马厩。他脚上使不上力气,便借着旁边的木桩,把麻袋抬高,将袋中的粉末状物倒进了马槽,又加了些豆类、麦麸等,搅拌几下,混为一体。
那几匹贡马立即垂下头去吃,从急切地进食,到最后头一低,眼一闭,温顺地睡去。
王掌柜见状,放心下来。正要转身回去继续休息,一颗石子不轻不重地砸在脚边。
他吓了一跳,再抬头看去。
楼水天正站在对面的房顶上,手中抛着石子。逆着月光,黑夜中神情似笑非笑。
“王掌柜好用心,这么晚还来喂马。”
王掌柜蹙眉。
这人是什么时候在那的,他居然完全察觉不到。慌乱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但立即恢复镇定。
“你在那做什么?又想杀了贡马吗?!”
楼水天低笑一声。她轻巧地从房顶落下,微风带起衣角,落地的时候没有一丝声响。
这踏雪无痕的功夫若没有十多年功底怕是使不出来。王掌柜又想起她那日弑马的神力。
楼水天不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说道:“真是会贼喊捉贼。”
“你刚才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明明傍晚才喂过,它们怎么又燥起来了?”
王掌柜警惕地盯着她,不言语。
“因为傍晚那些饲料,被我换了,换成了没有龙骨草的普通饲料。”楼水天说。
她从在医馆得知龙骨草的作用之后,便安排人到马厩里,把喂马小厮支开,以便她更换饲料,之后她便一直在客栈周围蹲点。
她一开始并不能百分百确定问题就出现在饲料上,直到王掌柜的出现。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龙骨草,我听不懂。”王掌柜说。
“哦?这不是你们南诏国特有的植株吗?少量可以入药,大量却能致疯。你们深知这东西的妙用,便拿来喂马,想让这几匹马患上癫狂症。”
王掌柜开始手心冒汗,他攥紧了手掌,琢磨下一步动作。
“我猜,那日跑到集市上的马,是你的疏忽,差点坏了你们南诏的大计。而你,也因此受了惩罚。”
说着,她看向王掌柜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左腿。
楼水天记得清楚,她那日背着江雨生进东盈客栈,虽然只有一眼,但王掌柜那时候双脚齐全,行走麻利。
而此时......
“已经出血了,再不拆掉那根缚腿,今后的日子,你怕是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楼水天说。
闻言王掌柜立即紧张地掀开裤腿去看。
裤腿一提,他左腿上的假肢便露了出来。他缠得极好,并没有出血。
王掌柜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此时证据确凿,他再狡辩也没用了。
他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如楼水天所说,他因为没有管好那匹贡马,让它误跑入集市闯了祸,惹出了那么大动静,被上面的人生生断了一条腿。
“你出现在县衙的时候。”楼水天答道,“你们将计就计,把罪责推到弑马的人身上,以此来周全你们的计划。可是区区几匹疯马,送去京、城,又能起到什么作用,还希冀能踏平整个皇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