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盟主,您还好吗?”“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分别。”江静檀脸上闪过自我厌恶,仅仅一瞬,又恢复了如常的平淡。“少盟主,其实有什么事情您交给属下去做便好,您不必在芦州这地方......”江静檀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江雨生便立即噤声。他知道江雨生也是担心他,便也不责备。转而问起:“事情如何了?”
蒋琴天挑眉,“仅如此?”
来使也笑,“对大人来说不难办吧。”
“是不难。”蒋琴天看他们一眼,清楚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想在他的地盘立威?他心底冷笑。
“只是除了弑马之人,我想两位使节会对另外一个人更感兴趣。”
“什么人?”
蒋琴天看向府兵,“带上来。”
不过一会,王掌柜便被抬了上来,扔在大堂之上。他身上脸上多处新伤,左边裤腿空荡。
两位来使瞳孔立即睁大,抓着扶手差点站起来。但注意到蒋琴天的眼神后,又强压着坐了下去。
“......都护这是何意?这又是何人?”
“他已经招了。”蒋琴天不准备与他们再废话了。
来使强行镇定,“他招了什么了?”
“比如说,他是南诏安插在中原的细作。再比如,他奉你们南诏的命,给那十二匹贡马喂食龙骨草。”蒋琴天微微笑道。
“都护可千万别信。我们合作了这么多次,南诏的诚意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这人我们并不认识,怕是有心之人故意栽赃陷害!”
蒋琴天早就在他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眼神凌厉了几分,此时更是不再有耐心:“是不是栽赃陷害你们自己清楚!”他的语气重了几分,“真当我蒋琴天瞎了,不知道你们想就凭这十二匹疯马在京,城制造骚动?!”
“都护......”
来使还想说什么,但被蒋琴天一个眼神就给逼了回去。
“这次事件我已禀报朝廷。南诏若还不消停,就等着迎接中原大军吧。”
“都护大人,您别忘了您答应过我们......”
“闭嘴!”蒋琴天怒道。
两个来使噎了一下,见堂上杂人众多,确实不适合说这等事情。既然接收到如此明确的态度,毕竟是自己理屈,便只能逃也似的跑了。
蒋琴天看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句:“废物!”
他原本还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他们自己露了马脚,失了分寸。
愚蠢至极!
底下的府兵问道:“大人,这个细作如何处理?”
蒋琴天看了已经说不出话来的王掌柜,阴狠说道:
“将他的脑袋挂在城门示众,要满三日。”
“大人......大人饶命啊......”王掌柜开始求饶,但蒋琴天早已拂袖离去。
云衔山芦州分舵。
江雨生跨过院子,靠着门听了一下,察觉到里面有窸窣的动静之后,才扣了扣门环。
“进来。”屋内声音微弱。
江雨生推门而入。
江静檀刚醒不久,正靠着床头,细瘦雪白的手腕撑着头,还在缓神。
江雨生想,芦州潮湿,并不适合少盟主养身体。不过短短一个月多,他的病情看着又重了几分。
“少盟主,您还好吗?”
“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分别。”江静檀脸上闪过自我厌恶,仅仅一瞬,又恢复了如常的平淡。
“少盟主,其实有什么事情您交给属下去做便好,您不必在芦州这地方......”
江静檀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江雨生便立即噤声。
他知道江雨生也是担心他,便也不责备。转而问起:“事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