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藤寨三个大字篆刻在牌匾上,跨进这道门,就是苗寨了。现在是旅游淡季,商业化的山脚下商铺游客稀稀廖廖,偶尔有穿着精致苗服,头戴银饰的本地姑娘三三两两路过。白昼踏进苗寨,走过商业街,往更深处去。越往里面,商业化的气息就越少,青石板小路也越来越窄,直到眼前出现一座深深藏于山林中吊脚楼出现。这是个两层吊脚楼,周围群山环绕,位置隐蔽却又可以将整个寨子尽揽眼底。吊脚楼用竹篱笆围了起来,里面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了些白昼没见过的植物,那样神秘,迤逦,如同一只鲜活蝴蝶般的花朵在花圃里盛开着。
白昼跨过重重叠叠的山峦,来到远近闻名的巫山。
这里原本是个远离城市喧嚣的苗寨,后来不知为何暴露于世人眼中,渐渐发展成了个火爆的旅游景点。
刚刚下过雨,山中空气清新湿润,苗族标志性的青瓦木门矗立于眼前。
巫藤寨三个大字篆刻在牌匾上,跨进这道门,就是苗寨了。
现在是旅游淡季,商业化的山脚下商铺游客稀稀廖廖,偶尔有穿着精致苗服,头戴银饰的本地姑娘三三两两路过。
白昼踏进苗寨,走过商业街,往更深处去。
越往里面,商业化的气息就越少,青石板小路也越来越窄,直到眼前出现一座深深藏于山林中吊脚楼出现。
这是个两层吊脚楼,周围群山环绕,位置隐蔽却又可以将整个寨子尽揽眼底。
吊脚楼用竹篱笆围了起来,里面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了些白昼没见过的植物,那样神秘,迤逦,如同一只鲜活蝴蝶般的花朵在花圃里盛开着。
白昼立于吊脚楼的竹篱笆外面,静静等了一会。
片刻后,二楼窗户被推开,一个身姿清瘦的少年,着一身暗紫色苗服站在窗棂前。
少年背着光,看不太清脸,眼神很漠然地望了白昼一眼。
白昼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少年没回应,重新关了二楼窗户,而后才出现白昼面前。
少年长发用银饰束起,暗紫色的苗服上绣了精致的复杂花纹,他的容貌过于迤逦,暗而沉的眸子与院子里那朵盛开的花朵一样神秘。
轻盈清脆的铃铛声从少年身上发出,是他白到近乎透明的脚踝上,红线虚虚系着的银铃铛。
少年身姿清瘦,却个头拔高与白昼不相上下,他淡漠的眉眼没有落在白昼身上,走到白昼身后的院子,拿起水壶,细心给那朵紫色的花浇水。
“巫藤前辈,很抱歉没能事先通知您。”
巫藤箐声音是和他少年相貌相称的清冷音线,他低着眼睛,阳光在他过于精致的脸上镀上一层金色光晕。
他说:“我知道你来。”
白昼愣了一下,而后轻笑:“前辈居于深林,眼中依旧尽览世间万千,提前知道我来并不稀奇。”
“你要的药草,我已让阿兰准备好了,你自去找他取便是。”
白昼抱拳,“多谢前辈。”
巫藤箐院子里还有很多罕见的植物,这些植物大多长着极为艳丽的外表,或是奇异的茎干,是商业化的山脚下见不到的。
按照巫藤箐的居住习性,应是不喜吵闹才是,虽说他住的地方离山脚很远,但旅游旺季时,难免会有游客不小心闯入这里叨扰巫藤箐的清净,所以白昼不太明白巫藤箐肯开放寨子将这里暴露于世人眼中的原因。
白昼不禁说:“前辈喜静,若是有游客误闯这里,不会给前辈造成困扰吗?”
巫藤箐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放下水壶,随手折下那朵最迤逦的花朵。
那样稀有漂亮,前不久还被巫藤箐悉心照料,下一秒就被他折于手心,难免有些可惜了。
巫藤箐将那朵花别于自己胸襟,紫色的花被折断,却让白昼有种它要活过来的错觉。
“我这里,不会有外人闯进来。”巫藤箐清清然然留下这句话,转身回吊脚楼了。
白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盯着那根光秃秃的花朵根茎。
也是,巫藤箐若是不想让外人打扰清净,随便弄个障眼法就是,他是这座大山的庇护神,这些对他而言并不难事。
白昼走了。
清雅的吊脚楼外,铃铃铃响着清脆的铃铛声。
屋内的女孩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汗毛直立瑟缩到了床尾,眼神惊恐地望向竹门。
门被推开了。
欣长的影子先露了出来,而后是苗服紫色的衣袍,以及那银色的铃铛。
女孩仿佛看到了鬼一样,浑身抖如筛糠。
巫藤箐长身玉立,嘴角扬着少年般青涩的笑,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鲜花粥,无害道:“阿璇姐姐,该吃饭了。”
女孩泪光闪烁,被子滑落的白皙肩头吻痕点点。
在巫藤箐靠近过来时,女孩紧紧抓住他的衣袖:“阿箐,阿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发誓再也不会招惹你了,永远也不会再来这里。”
巫藤箐嘴角无害的笑意慢慢沉了下去,他放下粥,修长瘦削的手指覆在她裸露的肩上,用力按压昨晚留下的痕迹。
冰凉的触感让女孩猛地打了个寒战,巫藤箐的触碰犹如毒蛇吐信,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阿璇姐姐在怕我。可是阿箐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巫藤箐垂着眉眼,将胸前那朵紫色的花,别于女孩耳鬓,近乎哀伤的自问自答。
女孩紧绷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了,她脑中一热,猛地推开巫藤箐,摔下竹床,拔腿就往开着的门外跑。
巫藤箐低着头站在原地,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明明知道逃不掉,却还是要逃,阿璇真的很任性。”
......
白昼一来一回花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
他再次回到住处,却发现这里变了样。
伽浅和晏晏都不见了。
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他联系了白璃。
结果接电话的是贺煜。
贺煜说,别让白璃掺和进他们的事,他只告诉白昼,伽浅被傅严琛带走了,别的什么也没说。
白昼留意到房子里白璃留下的灵力痕迹,那是相当于人类监控的东西,他指尖往上轻点,画面倾刻便出现眼前。
他看到了傅严琛带走伽浅的全过程。
白昼握紧双拳,平日温和的眉眼迸出些许狠戾。
伽浅是在他离开不久后就被带走的,这样看她也断了一个星期的药,她体内的毒素才压制下去不久,傅严琛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伽浅的死活。
那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带走伽浅。
另一边的傅严琛,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彼时他正在客厅和伽浅他们待在一起。
“傅严琛,把人还给我。”
哄小海螺睡觉的伽浅,敏锐听到了白昼的声音,她匆忙跑出来,只看到起身去阳台的傅严琛的背影。
阳台门被关上了,她听不到电话里在说什么了。
刚刚那个是白昼的声音,是白昼来找她了吗?
阳台外,傅严琛冷笑,“你的人?白昼,你在开什么玩笑,伽浅是我的妻子。”
“傅严琛!你知不知道伽浅她......”
傅严琛余光里看到了等在外面的伽浅,他漠然挂断电话,将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