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鄞眉头一皱,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似乎是在拼命的忍耐。“夫人瞧着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怎的就只尝不买,我们店小不易,还请夫人意思意思,莫要让我们这些做工的难做。”小厮拧着脸,言辞犀利。苏芸桦眉梢上扬,“哦?那依你的意思,我该买多少合适呢?”小厮伸手指了指方才苏芸桦尝过的几样干果,“夫人尝了这几个,想必是喜欢,各来二斤给夫人包好,如何?”十几样干果,一样来二斤,他还当真是会做生意。“你们掌柜呢?喊你们
顾鄞眉头一皱,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似乎是在拼命的忍耐。
“夫人瞧着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怎的就只尝不买,我们店小不易,还请夫人意思意思,莫要让我们这些做工的难做。”小厮拧着脸,言辞犀利。
苏芸桦眉梢上扬,“哦?那依你的意思,我该买多少合适呢?”
小厮伸手指了指方才苏芸桦尝过的几样干果,“夫人尝了这几个,想必是喜欢,各来二斤给夫人包好,如何?”
十几样干果,一样来二斤,他还当真是会做生意。
“你们掌柜呢?喊你们掌柜出来见我。”苏芸桦脸色一沉,黑到了极致。
她瞥见了顾鄞衣袖下的紧握成拳的手,她用自己的小手,握住顾鄞的一双大手,轻轻摩挲了两下,仿佛是在宽慰顾鄞。
顾鄞放松了不少,反手握住苏芸桦的手,不停的揉搓,苏芸桦顿时红了脸。
“我们掌柜是想见就见的吗?小的奉劝夫人一句,好生配合,也免得遭罪。”小厮的脸色陡然狰狞。
苏芸桦依旧面不改色,“我姓苏,润安世族里唯一姓苏的人。”
那小厮一听润安世族那四个字,脸色顿时一变,再听到她是润安世族的表小姐后,脸上更是变得惨白一片,毫无血色。
“小的眼拙,不知夫人驾临,求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小厮扑通一声跪下,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一下也不敢停,没一会,头上便磕出了血印子。
苏芸桦淡淡开口,“我怕是没有这么好的气度,你们掌柜的呢?让他出来见我。”
磕几个头,流点血,便想捆住她,可偏巧,她在后宅里见得多了,不吃这套!
小厮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脸来,额上的血顺着眉毛往下流,“就是掌柜的逼我这么做的,掌柜他十天半个月也不来铺子里一回,可若是每月的银子不够数,他便对我又打又骂,还威胁我......”
他缓缓说出,他家中老母幼儿都需人供养,前段时间又着了场风寒,老人家身体受不住,一直在床上下不了地,那掌柜晓得他需要钱,便逼着他宰客,得了银子,二人分账。
听着确实是不得已,可苏芸桦却不这么觉得。
“你分明是被掌柜利诱,与他狼狈为奸,偏要拿家里人当借口,堂堂七尺男儿,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当真是让人瞧不起!”苏芸桦冷笑道。
很显然,小厮身上的衣裳不算便宜,若真如他所说,那他断然是舍不得花这么多银子置办行头。
小厮眼见被拆穿,浑身都泄了气,颓坐在地上。
“明日你和掌柜来国公府,这间铺子,先关了。”苏芸桦想了想,做出处置。
这二人断断是留不得了,不过铺子里的事情还需要交接,到时再论该如何处置他们二人。
没想到上一个铺子经营有方,规矩严明,这个铺子却截然不同。
也难怪这个铺子没什么人来,只怕附近的人都知晓了恶名,对这里避而远之。
如何让这铺子起死回生是件头疼的事情,口碑败出去容易,想拾回来却是不易。
从干果铺子出来,顾鄞一下甩开了苏芸桦的手,“我要上茅厕!”
他话刚说完,捂着肚子便跑了,苏芸桦追出去几步,眨眼间便没了顾鄞的身影。
“阿鄞!”苏芸桦着急的大喊了一声,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平日里顾鄞甚少有机会出门,对这些地方都不熟悉,也不知道他会跑到哪里去!
苏芸桦手足无措的环顾四周,万一把顾鄞弄丢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