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相思执念那么多年的姑娘,真的已经死了。“告诉我,是谁杀了她!”顾琢玉一拳打在树干上,低吼道。站在树下的钟莘栎遭了难,层层积雪兜头罩下,灌进了还没拉严的衣服里。“虽然爱人去世很悲痛,我表示遗憾与同情,但我很想揍死他,真的,青泽。”钟莘栎忍气吞声拍掉雪花,心里默默吐槽道。“……前提是你能打得过他。”青泽回敬道。又气又恨又菜的钟莘栎更沉默了,她裹紧衣服,老实交代:“我醒来的
原来他相思执念那么多年的姑娘,真的已经死了。
“告诉我,是谁杀了她!”顾琢玉一拳打在树干上,低吼道。
站在树下的钟莘栎遭了难,层层积雪兜头罩下,灌进了还没拉严的衣服里。
“虽然爱人去世很悲痛,我表示遗憾与同情,但我很想揍死他,真的,青泽。”钟莘栎忍气吞声拍掉雪花,心里默默吐槽道。
“……前提是你能打得过他。”青泽回敬道。
又气又恨又菜的钟莘栎更沉默了,她裹紧衣服,老实交代:“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她的新婚之夜,她是怎么死的,我真的不知道。太医查过我的身体,没有外伤,也没有毒量残余,基本可以排除刺杀与毒杀。”
“新婚之夜?是公仪陵?”
钟莘栎猛摇头道:“不,和他没关系,当时醒来的时候屋子里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他如果发现刺杀失败,完全可以再动手杀了我。可他什么都没做,你不要去找他麻烦!”
顾琢玉异样地看了她一眼:“你喜欢他?”
“我没有!”钟莘栎矢口否认。
顾琢玉想说什么,却又没了力气,蔫蔫道:“罢了,你走吧。”
青泽:“这是机会。”
钟莘栎领悟,急声道:“等一下,做个交易如何?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在这里,我的一切记忆都是空白。钟莘栎遇刺而死,我的境遇更是不容乐观,我需要你的帮助!”
顾琢玉冷笑道:“我凭什么帮你?”
“查出真凶,替钟莘栎报仇,不是最好的报酬吗?”
顾琢玉看着她一言不发,仿佛要把她盯出一个窟窿来,说道:“那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看样子交易达成,钟莘栎松了口气,笑着说:“查出真凶,同样是对我最好的报酬。”
要害她的人都躲在暗处,若是调查害死钟莘栎的元凶,那么在她认知里,那些暗处的人必然会被一个一个挖出来,进而提防,进而保住自己的狗命。是以,调查真凶,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是双赢的合作。
顾琢玉没有说话,倚在了树旁,瞧着雪地,苍白地笑着,说道:“若我的小姑娘能有你一半聪明,知道该提防着别人,或许就不会死了。”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钟莘栎一路都在想顾钟二人的悲剧。身处现代,死亡离得远,所以不曾想过死亡所能带给自己与身边人什么。可如今,顾琢玉那悲然的表情犹若在眼前。
在她走时,他便一直在那里沉默地倚着,后来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便笑了,笑着笑又落了泪,后背贴着树一寸一寸往下滑,最后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
她一步三回头看着他的悲伤,却无可奈何。
她想爸爸妈妈了。
想着想着,自己的眼眶也不争气地红了,靠在马车一角偷偷掉眼泪。马车到了王府停下,她仓皇擦干眼泪,撩开帘子,却见公仪陵站在府门口,神色尤带病态,削瘦的肩上披着厚重的大氅,但整个人还像是被风刮一刮都会飞走的样子。
见她眼圈发红,公仪陵上前担忧地询问:“妻主可是身体不适?”
钟莘栎摇头道:“风大迷眼睛。”
青泽:“公仪陵不是傻子。”
钟莘栎没好气回怼道:“我是!我是傻子,行了吧?”眼神却心虚往公仪陵脸上瞟,见对方眉眼微弯,恍然天地失色。
“你没见过男人是吧?”青泽对钟莘栎这种见色发呆的行为表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