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谁在击鼓鸣冤?”谢大有伸了一个懒腰,紧接着便是一个长长的哈欠。“大人,奴婢们一直在房里未曾出去,并不知情。”一名丫鬟低头,轻声回答。“去去去,问了你们也没有用,赶紧请师爷去大堂上,本府尹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谢大有穿好官服,戴上官帽,又是连连几个哈欠,出屋穿过一道回廊,往京兆尹府衙大堂而去。一路遇到下人,丫鬟等人均不知情。谢大有还未到大堂,迎面便见师爷吴德庸急匆匆赶来,满头大汗,哆哆嗦嗦。
“三殿下,你千万不要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啊!”众下人全部跪下,就差哀嚎出来。
“本殿下能不动怒吗,那些怂货要见机行事,现在可好,落到老九手里,皇上若是知道,本殿下也难逃干系。”
杨元懊悔不已,任凭做得天衣无缝,到底还是百密一疏。
“三殿下,你还是要镇定啊,不如马上将镇国公闫大人请来,闫大人见多识广,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一名下人眼珠滋溜溜直转,一脸狡黠。
此话的确点拨了杨元,只见他双眉紧蹙,寻思片刻:“来人,赶紧去将镇国公请来,不得有误。”
玉京,京兆尹府衙。
谢大有刚刚用了午餐,在卧房小憩。
却听得府衙门口大鼓被谁敲得咚咚咚直响,好似晴天霹雳,连绵不绝。
是谁如此大胆,竟然在正午鸣冤?
谢大有慌忙坐起,旁边有丫鬟进来伺候。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谁在击鼓鸣冤?”谢大有伸了一个懒腰,紧接着便是一个长长的哈欠。
“大人,奴婢们一直在房里未曾出去,并不知情。”一名丫鬟低头,轻声回答。
“去去去,问了你们也没有用,赶紧请师爷去大堂上,本府尹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谢大有穿好官服,戴上官帽,又是连连几个哈欠,出屋穿过一道回廊,往京兆尹府衙大堂而去。
一路遇到下人,丫鬟等人均不知情。
谢大有还未到大堂,迎面便见师爷吴德庸急匆匆赶来,满头大汗,哆哆嗦嗦。
“师爷,你这是怎么了,往日办案,也未曾见你如此惊慌啊?”谢大有一把抓住吴德庸便是一脸不悦。
“大人,府衙外有人喊冤,小人不敢轻易定夺,那面鸣冤鼓被击出了几个窟窿,现在都难以敲响了。”
吴德庸满头大汗,跟随谢大有多年,也审过无数案子,唯独今日神情不同往常。
“按照府衙规矩,先将击鼓着重责四十大杖,然后再当堂开审,难道还要本府尹教你不成?”
谢大有心里这个气,自古都是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不管咋地,先杀一杀喊冤者的怨气。
“小人不敢。”吴德庸唯唯诺诺。
“你,你还真是无得用,一点点破事都处理不好,本府尹还要你作甚?”谢大有骂着,一把推开了吴德庸。
吴德庸在后面屁颠屁颠跟着:“大人,你听小人说,你听小人说……”
“听你说一个屁,本府尹自己去看,正午时分来喊冤,本府尹还不先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衙门的厉害。”
谢大有懒得听吴德庸的哆嗦,却是迈开大步,往前疾行而去。
再穿过几处回廊,终于到了府尹衙门大堂,谢大有整整衣冠,从后面走出,也不看堂下,便已经坐在帅案里面,猛击惊堂木。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正午击鼓鸣冤,击破衙门前大鼓,来人,将此人拖上来,先杖责四十。”
谢大有声音洪亮,手中令箭也是扔得潇洒,摔在堂上的青石地板上声音清脆悦耳。
只是,大堂上并没有动静,两旁站立的衙役手里拄着杀威棒,竟然全部是头杵地,靠着杀威棒支撑身子。
“大胆,没有听到本府尹之令吗?”谢大有再次举起了惊堂木,紧接着又是啪啪之响。
“大人,你先看看躺下那人是谁?”吴德庸伏在谢大有耳边,知了指堂下一人。
只见此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背对着谢大有,身上衣服凌乱,有几处被撕破,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没有丝毫看相。
谢大有差点气乐:“本府尹管他是何人,既然来鸣冤,就得按照规矩办事,不能有任何理由。”
“可是规矩是人定的啊?”吴德庸苦笑。
“你想让本府尹自己破了衙门的规矩吗?”谢大有又是拍响了惊堂木。
“小人不敢,但有些规矩真得破一破。”吴德庸欲言又止,有苦难言。
“规矩就是规矩,不但不能破,还得令行禁止,来人,将此人拖上大堂,重责四十大杖。”谢大有火冒三丈,又是一只令箭扔出去。
大堂上,还是没有人动。
谢大有伸手抓住师爷的衣领:“你,你下去举起大杖,替本府尹行刑。”
堂下坐着的人站了起来,撩了撩头发,慢悠悠地转过身子。
谢大有突然间,好似遭了雷劈一般。
抓住吴德庸的手松了,双腿一软坐了下去:“你怎么不,不告诉本府尹是九殿下在此,你是想成心害死本府尹吗?”
“小人一再提醒,你并没有在意啊?”吴德庸则是双腿一软,跪在了帅案前。
“你,说一个九殿下就那么难吗?”谢大有哭丧着脸,几近无语。
“九殿下不让小人说,小人也不敢呀!”吴德庸匍匐在地,战战兢兢。
谢大有扶着帅案站了起来,双腿仍然抖得厉害,却还是从里面走了出来,扑通跪下:“下官不知九殿下驾到,请九殿下恕罪。”
“谢大人,本殿下还没有吃你的杖责,可否开堂审案?”杨奇饶有兴趣地看了过去,一脸的玩味。
“可以,可以。”谢大有头磕地,如同小鸡啄米。
“那怎么行,衙门的规矩怎么能够破,若是破了规矩,你以后还难能办案?”杨奇愤然反问。
“九殿下,下官的规矩也是因人而异,你可千万别计较,下官这就升堂,为你办案。”谢大有站了起来,仍是惶恐不安。
“那本殿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办案了。”杨奇又是一声断喝。
“九殿下,你且稍后,下官这就开始审理。”谢大有转身,却跟摸瞎一般,短短几步路程,愣是走了半天。
他的两条腿实在无力,若不是帅案支撑,有几次便差点摔倒。
惊堂木已经成为了摆设,谢大有坐定之后,半天才稳住情绪:“九殿下,不知你有何冤情,请你明示。”
“有人借本殿下之命,大肆欺凌百姓,本殿下恳请你查出真相,为本殿下讨回一个公道。”杨奇话语一出,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