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便有此意,九殿下刚才找朕诉苦,等会你便好好劝劝九殿下,若将此事压下去,也替朕解了烦忧。”圣德帝终于舒展了眉头,也是轻松了不少。杨奇沐浴更衣之后,回到了御书房。赵文远急忙站起来相迎:“九殿下,老臣闻听你心里颇有抑郁,却不知为何,便想问问,请恕老臣唐突。”“赵大人,你若说此事,本殿下心里更是愤愤不平,此气若是不能出,恐很难平静。”杨奇并无避讳。“九殿下,不妨移步后花园,老臣有几句话想与你单独说,正好也让皇上清静一下,你看如何?”
赵文远刚刚坐定,又急忙站起躬身道:“皇上切莫太过忧虑,恐伤了龙体,况且九殿下文武双全,一定会为你分忧。”
“你坐下吧,朕有话跟你说,想必你也知道了老九募捐钱粮之事,不知你有何看法?”圣德帝微微合眼,靠在椅背上。
“今日白天,老臣也有曾跟九殿下在一起,只是募捐成效并不理想,再后来老臣回到了翰林院,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文远轻声答道,其实朝中大事,他并没有事事参与,更多还在在翰林院教书育人。
圣德帝命人为赵文远上茶,而后将三殿下与闫家两兄弟所为跟赵文远讲了一遍:“赵爱卿,朕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赵文远吓得连忙放下茶杯,扑通跪下:“皇上,此乃你家务事,老臣乃是一外人,不便参与,还请皇上宽恕。”
“朕的家务事,也是国事,你身为大臣,岂有推诿之理,你且畅所欲言,朕不计较便是。”圣德帝脸色一沉。
“皇上,老臣觉得,这件事情尽量不要张扬出去,若是他人知道三殿下背后使绊子,又会如何议论。”
赵文远早已经看出皇上心意,此刻不过想做一个老好人,互不得罪。
圣德帝稍感欣慰,看来赵文远还真是善解人意:“赵爱卿,朕其实也是此意,只是老九若是不依,朕也很为难。”
“以老臣看,九殿下也绝非刁蛮无礼之人,莫若让老臣劝劝九殿下,九殿下但凡松口,此事便可迎刃而解。”
赵文远皱着眉头,若有所悟一般。
“朕便有此意,九殿下刚才找朕诉苦,等会你便好好劝劝九殿下,若将此事压下去,也替朕解了烦忧。”
圣德帝终于舒展了眉头,也是轻松了不少。
杨奇沐浴更衣之后,回到了御书房。
赵文远急忙站起来相迎:“九殿下,老臣闻听你心里颇有抑郁,却不知为何,便想问问,请恕老臣唐突。”
“赵大人,你若说此事,本殿下心里更是愤愤不平,此气若是不能出,恐很难平静。”杨奇并无避讳。
“九殿下,不妨移步后花园,老臣有几句话想与你单独说,正好也让皇上清静一下,你看如何?”
赵文远跟杨奇眨了眨眼睛,却也是在暗示于他。
圣德帝见二人离开,这才靠在椅背上伸展了一回筋骨,也不知赵太傅如何劝说老九,圣德帝也只能坐等消息。
一盏茶之后,杨奇从外面进来,依旧是满脸抑郁。
赵文远跟在他的身后,则是面无表情。
“小九,朕有话跟你说,丽贵妃找过朕,跟朕说过三殿下之事,他其实是出于好意,只是作法有所不妥,
你也不要太过纠结,无论如何,朕也不会耽误你挂帅出征。”圣德帝面带狡黠之色,想必赵文远已经劝过老九了。
“父皇,儿臣出征是势在必行,可是儿臣现在民心尽失,恐难再募集到军资了,儿臣倍感焦急。”
杨奇虽然已然心动,却始终不肯松口。
“老三已经答应,愿意将所募集之资全部拿出给你用作军资,你看如何?”圣德帝都很诧异,自己竟然充当了和事佬。
杨奇扑通跪下,却是眼含热泪:“皇上,儿臣还有一事启奏,还请皇上恩准。”
“小九起来吧,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便直接跟朕说了。”圣德帝只道杨奇已经应允,心里也是暗暗窃喜。
“儿臣想将三殿下所募集之资还于原主,儿臣并不想假借出征之名,而使得人心惶恐,惴惴不安。”
杨奇并没有站起来,而是一脸坚定。
“小九,你这是何意,你不是一直为军资发愁吗?”圣德帝诧异不已。
“备好的军资,已经交到你的手里,你又为何要拒之门外呢?”
“儿臣觉得,此次出征,得益更多的还是皇家和众大臣,所以儿臣斗胆请父皇下旨,让三殿下和闫家拿出军资,
再有不够的话,儿臣会采取自愿的方式,动员百姓募捐,如此一tຊ来,便更显浩荡,父皇你爱民如子。”
杨奇侃侃而谈,却也全是治国安邦之大计。
“三殿下若能如此做,也会收买民心,之前假借儿臣之名所做之事,儿臣也会一笔带过,不再提起。”
“这……”
皇上犹豫了。
赵文远在一旁满脸赔笑:“皇上,老臣觉得九殿下如此做,也是深明大义,他若揪着此事不放,你也着实为难,
再者闫家在朝廷上威望极高,颇有家产,皇上令闫家拿出银两作为军资,其实也是小小惩戒,也不会让丽贵妃为难。”
“闫家两兄弟着实可恶,朕早就想给点颜色他们看看了,传朕旨意,命镇国公和闫家兄弟速速进宫。”
圣德帝心知肚明,镇国公功高盖主,再不趁机弹压,将来会更加为所欲为。
杨奇从皇宫回府,收获颇丰。
皇上已经命人,按照册子将杨元之前所征收的钱粮如数奉还原主。
至于,杨奇出征所需钱粮,大部分则有三殿下和闫家承担,若有抗命,便以欺君之罪处罚。
是夜,杨奇亲自请来玉京几个大户,阐明真正原因,便请他们谅解。
这些大户也是深感杨奇之恩,纷纷按照之前承诺募捐钱粮,一时间,杨奇手上也是军资足备,只等黄道吉日,出征北凉。
玉京,乾坤庄。
杨元面色铁青,两个舅舅闫山和闫海,均是一副苦瓜脸。
镇国公闫松乃是座上宾,坐于大厅之上,老脸暗沉,好似马脸。
闫山终究难以沉住气,走到父亲的跟前,满脸抑郁道:“父亲,此次又让老九捡到了便宜,而闫家却是大伤元气。”
“大舅,你就别说了,本殿下的几个铺面,几乎将银子全部抽走,现在眼睁睁看着老九耀武扬威,却是无可奈何。”
杨元若不是看在闫山是大舅身份,真想上前踹他两脚。
闫山尴尬的一笑:“九殿下,现在谁不着急,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若非丽贵妃求情,只怕会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