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这话可不能瞎说,再说了,他们就算是搜刮民财,你也不至于如此啊tຊ?”圣德帝突然感到头疼。丽贵妃之前的温柔侍寝,温软如玉,后来又拿出什么宝贝让他观赏,原来果真有此事啊!“儿臣建起募捐台,积极宣讲抗击北凉这好处,谁知募捐者寥寥无几,更甚者台下百姓交头接耳,骂儿臣是道貌岸然。”“儿臣寻思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便私服暗访,果然发现有一队官差打着儿臣的旗号,大肆敛财,儿臣于是上前制止。”“谁知那些官差竟然说儿臣是假冒九殿下,对儿臣是大打出手,幸亏儿臣跑得快,不然父皇你就见不到我了。”
圣德帝惊得站起,打量着杨奇,杨奇不是有一身过硬的本领么,这是?
“小九,你擅闯朕的御书房,所为何事?”圣德帝也知晓杨奇能言善辩,便先打算给他一个下马威。
“儿臣不是擅闯,儿臣的确是有要事启奏,请父皇恕罪。”杨奇跪在地上,悄悄抬头,斜眼瞅皇上。
“朕且问你,你身为皇子,怎地弄到如此狼狈,若是让大臣等看见,岂不被他人笑话皇家威严。”
圣德帝担心他人嘲笑,这一刻他都忍俊不禁,老九的样子也太滑稽了,浑身衣服凌乱残破,好几处还在漏风。
圣德帝不提还好,提了之后杨奇便是泪如雨下,嚎啕大哭:“父皇,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儿臣委屈死了。”
“是谁让你受委屈了?”圣德帝往前探了探身子,拧起了眉头。
杨奇抬起头,用手抹眼泪,只涂得满脸都是:“是三殿下和闫家两兄弟借着儿臣之名,到处招摇撞骗,搜刮民财。”
“小九,这话可不能瞎说,再说了,他们就算是搜刮民财,你也不至于如此啊tຊ?”圣德帝突然感到头疼。
丽贵妃之前的温柔侍寝,温软如玉,后来又拿出什么宝贝让他观赏,原来果真有此事啊!
“儿臣建起募捐台,积极宣讲抗击北凉这好处,谁知募捐者寥寥无几,更甚者台下百姓交头接耳,骂儿臣是道貌岸然。”
“儿臣寻思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便私服暗访,果然发现有一队官差打着儿臣的旗号,大肆敛财,儿臣于是上前制止。”
“谁知那些官差竟然说儿臣是假冒九殿下,对儿臣是大打出手,幸亏儿臣跑得快,不然父皇你就见不到我了。”
杨奇又好似戏精上身,声泪俱下,伤心不已。
“不至于吧,小九,你是不是弄错了,既然是官差知道了你是九殿下,他们如何敢对你动手?”圣德帝一脸疑惑。
“再说了,你说他们是假借你之命收敛民财,可否看清楚,又可否有证据呢?”
“后来儿臣幸得明王府副将前来相助,不然儿臣早已经被乱刀砍死,儿臣将一众人犯带到了京兆尹府衙,
经过了审问之后,他们终于道出了实情,就是三殿下和闫家两兄弟下令,让他们胡来的,请皇上明察。”
不得不说,杨奇的表达能力非同一般,虽然是声泪俱下,却还是吐字清晰,有条不紊。
圣德帝眉头微蹙,有所疑惑:“小九,朕听你言,也很诧异,你就能确认官差所言准确无误,难道就无屈打成招的可能?”
“儿臣料到父皇心思缜密,会有此问,所以儿臣早有准备,儿臣这里就有一张官差所持假冒儿臣手谕的文书。”
杨奇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叠得四四方方的宣纸,双手举过了头顶。
一名小太监上前,接过杨奇手里的宣纸,恭恭敬敬地呈给圣德帝。
圣德帝打开宣纸,第一眼便是啧啧称奇,虽然是模仿。竟然是惟妙惟肖,不下一番功夫,绝无如此效果。
“小九,这分明就是你的手谕,怎么还赖上他人,朕认识你的笔迹,你是不是想在朕的面前故弄玄虚。”
杨奇抬头,淡淡答道:“若不是儿臣的那个奇字在镌刻时故意多了一笔,还真让假冒者滥竽充数,以假乱真了。
起初儿臣也以为是儿臣醉酒后,荒唐而出是手谕,儿臣将印章也带来了,请父皇鉴别,自会看出端倪。”
圣德帝连连皱眉,这老九果然是有备而来。
其实圣德帝早已经看出来,手谕不是出自杨奇之手,却只是想将此事压下,不再闹出什么风波出来。
“小九,这事朕还要再查,手心手背都是肉,朕不能偏袒任何人,你给朕时间,朕一定查一个水落石出。”
圣德帝就想来一个怀柔之策,将此事往后拖,拖到最后便是不了了之。
想到丽贵妃雨打梨花哀求自己的样子,圣德帝便是于心不忍。
“父皇,儿臣能够等,但大乾边关却等不得,西凉陈兵二十万,虎视眈眈,随时便会踏过凉山,
儿臣原本已经找了玉京诸多大户商议,让他们出钱出粮,助儿臣出征,而现在儿臣名誉尽毁,毫无威信。”
杨奇抬起头,眼里含着泪花,这一次,绝对是有感而发。
圣德帝怔住,北凉使臣刚刚离开,只要返回了北凉,大战随时便可能会爆发。
“小九,你给朕一点时间,你且先回去,朕立刻命人再去京兆尹府衙,一定查一个水落石出。”圣德帝叹气道。
“父皇,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儿臣其实是在为你的江山社稷担忧。”杨奇脸色涨得通红,甚为激动。
“皇上,外面有太傅大人赵文远求见。”书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圣德帝心中暗喜,眉尖微挑:“小九,朕把出征的事情,看得比任何事情都大,你让宫女带你先去沐浴更衣,
之后再来见太傅大人,你是朕的儿子,朕能够不计较你衣衫不整,但在太傅跟前,却有失体统。”
杨奇也知皇上之语甚有道理,再继续纠缠,反而让皇上尴尬:“儿臣遵旨,不过儿臣沐浴更衣后,还会再来。”
“朕知道,你快去吧,看你什么样子,哪里像是皇子?”圣德帝仍然凝住眉头,脸上表情也是极为丰富。
杨奇谢恩而去,皇上急忙下诏让太傅赵文远前来御书房。
赵文远踏着小碎步,急匆匆进了御书房,撩袍下跪;“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朕今日让你来,是向你讨教的,无需太多繁文缛节。”圣德帝心中烦恼至极,无处发泄。
平心而论,圣德帝真想给三殿下和闫家两兄弟一次狠狠的教训,无奈已经答应了丽贵妃,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皇上你夜晚唤老臣进宫,肯定有为难之事,但不知到底是何事?”赵文远并不敢妄自揣测,也只是试探皇上口气。
“朕现在是左右为难啊!”圣德帝叹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