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觉吧……谢景行无法解释刚刚他看到的一切,只能用这个尚且能够说服自己的原因安慰自己。可是……谢景行弯腰捡起地上碎成好几块的无事牌,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心慌占据整个胸膛。就好像,自己彻底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谢景行低着头,用力摇了摇脑袋,企图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的念头全部甩出去。他抬首,冷峻的面容上只剩下如往常一般的淡然和沉静。他将无事牌的碎片紧紧握在手中,继而看向那些被制服的黑衣死士。
谢景行的护卫姗姗来迟。
众人闯入书房,人多势众,不过须臾便将一众黑衣死士抓了起来。
“主子,我等护驾来迟!”
护卫头领低垂着头,满面羞惭。
但谢景行却愣愣地站在原地。
身后,仿佛仍有一抹温润的触觉,他近乎喃喃道:“纪云欢……”
护卫头领有些错愕,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您说什么?”
谢景行恍然抬头,望着护卫头领的眼睛锐利无比,目光灼灼:“刚刚,我看到纪云欢了。”
几个护卫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护卫头领也面露骇然,嘴唇嗫嚅许久,才对上谢景行缝视线。
不等护卫头领说话,下面一道怯然的低声,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屋内响起。
“纪云欢,不是已经死了吗?”
谢景行像是突然被人点醒了,他循声看去。
护卫们都十分迷茫古怪的表情仿佛让他突然如梦初醒一般,谢景行微微低下头。0
是啊,纪云欢已经死了。
她的尸体,还是他亲自带回镇抚司的。
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能替他挡了一刀呢?
是,幻觉吧……
谢景行无法解释刚刚他看到的一切,只能用这个尚且能够说服自己的原因安慰自己。
可是……
谢景行弯腰捡起地上碎成好几块的无事牌,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心慌占据整个胸膛。
就好像,自己彻底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谢景行低着头,用力摇了摇脑袋,企图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的念头全部甩出去。
他抬首,冷峻的面容上只剩下如往常一般的淡然和沉静。
他将无事牌的碎片紧紧握在手中,继而看向那些被制服的黑衣死士。
有的已经躺在血泊中毫无声息,而被生擒的几个人都因为害怕他们服毒自尽而卸了下巴,此时正被他的护卫狼狈地压在地上。
“把这些人都带下去看管起来,明日一起上呈陛下。”
谢景行平静的吩咐,几个护卫领命,带着人离开了书房。
看着满地的血腥,谢景行又静静地站立了许久,才缓缓离开。
一夜无眠。
第二日,谢景行身着锦衣卫指挥使的制服,带着镇抚司收集到的证据和男伎的供词以及几个黑衣死士一同入了宫。
锦衣卫直接隶属皇上管理,自有一套通报流程,不必特意上奏。
皇上如今尚且年幼,虽然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但是已有真龙天子的威严。
黑衣死士被镇抚司的审讯手段折磨了整整一个晚上,到了皇上面前,可谓知无不言。
而皇上探明谢景行上呈的其他证据后,更是满脸黑沉。
纪明贵为太师,乃文臣之首。
他不仅仅教导过当今圣上,也曾是先帝的老师,因此身份才贵不可言。
却没想到,一个看似风光霁月的清流纯臣,私底下却是如此心胸狭窄,恶毒至极。
不过是政见不合,不过是朝堂之上有过争论,他便要杀死那些同僚!
赵尚书是第一个惨遭凶手的忠良之臣,在他之后,还有许许多多惨死他手的臣子。
皇上气得满脸铁青,却不忘安慰谢景行:“谢卿,此事既已水落石出,镇抚司便依公办理即可!你尽管放心,他纪明如此目无王法,朕绝不会轻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