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不用与我说这些。”他叹了口气,语气无奈。“是,我原不用与你说这些。你听听也就罢了,无需往心里去。都是些无关的旧事。”她翻了个身,抬头看他。“可你与我讲这些,就是想让我往心里去。”她从没说话说得如此伶牙俐齿过:“你晓得我看不得别人与我一样,便少不得日后多关照你一些。你想拿捏住我的心思,好日后能、能…”她不愿往下说了。便是这些刺挠的地方,让他心里痒痒作痛。“能什么
“你原不用与我说这些。”
他叹了口气,语气无奈。
“是,我原不用与你说这些。你听听也就罢了,无需往心里去。都是些无关的旧事。”
她翻了个身,抬头看他。
“可你与我讲这些,就是想让我往心里去。”
她从没说话说得如此伶牙俐齿过:“你晓得我看不得别人与我一样,便少不得日后多关照你一些。你想拿捏住我的心思,好日后能、能…”
她不愿往下说了。便是这些刺挠的地方,让他心里痒痒作痛。
“能什么。”他悄无声息握住她的腰,力道不重,但她也没有躲开。
“但就tຊ算你…不做到这一步,该得的也能得着。大人要知晓我的心思做什么呢。”
她这话问得苏预不语了。
她这话问得刻薄,也问得坦诚。
不过是两厢谈好的仓促婚事,要真心做什么?
他不知道,但所言所行却朝着那条路绝尘而去,心底有个声音嚣叫着,她越是闪躲、推拒、搪塞,他便越是想看个分明。
“沈绣。”
他手上使了劲,绑外袍的带子便应声而落。她颤抖一下,滚烫手心就隔着单薄衣料贴在她腰际。
这次很不同,她说不上来。但苏预沉暗目光里有很多她说不清楚的情绪。
手指动作一路往下,很快她就捏着被角颤抖起来。发髻散乱了,簪子被他拿下搁到矮桌上。
“你总不愿与我讲实话。”
他找到她发红的耳尖,留下一个齿痕。
“恨我也不愿说恨、害怕这事也不说害怕。”
她浑身一阵阵地掀起浪花,神思搅得混混沌沌,仅余的神志全用来控制自己不要失态叫出声上,根本无暇去想他的问题。
但苏预的手与昨夜也不同。
他着意在戏弄她。
力道、位置、她应对不暇,只是摇头。忽地他寻得了方法,刺激得她腰肢瞬间软下来,抽去筋骨似的。他眼神愈发深暗,把淋漓手指拿出来,沈绣兀自喘息着,不晓得眼下的情状。
“不说也罢。”
他呼吸也凌乱,坐起身,将束腰的锦带解了。光线比之昨夜亮堂不知几倍,沈绣躲闪不及,看得仔仔细细。
浑如玉山之将崩。
“你若没随意施舍过旁人,便也不要施舍给我。”
拾·小重山
此夜无风,沈绣寻常话少,苏预也无话。两人混混沌沌的,也都不愿多说。只是窗前竹影摇曳,不疾不徐,偶尔鸟鸣两三声。
入夜时苏预点了蜡烛,见沈绣已经睡着了。他起身下床,往多宝格里拿下一屉药材,翻出几块凉州甘松,放在银盘里点了,见青烟袅袅飘起来,心下稍定。闭目静思,手里搓着串柏木念珠。拧到不几颗,线断了,骨碌碌满地。
苏预悚然睁眼,见帐帘不动,便轻叹一声。
忽地门廊外有疾走脚步声,在距院门几尺外停住,谨慎咳嗽数下。苏预立时吹了蜡烛,披衣出门去,临走将厚重门帘放下,于是一切响动就都被隔绝在外头。
“南边寒夜,一年比一年冷,当真冻掉骨头。” 来人笑声细细,越过苏预瞧向里间,只瞧见那抹床帐的嫣红。苏预不做声,挪半步把门堵上,随即袖手看向来的人。
紫狐狸领披风、红蟒袍,绛紫抹额,中间一颗芙蓉石。比城外弥陀寺那日更靡丽辉煌的一身,手里捧着暖炉。
“督公来内院作甚。” 他压低了声音,听不出是愠怒还是其他。“什么话光天化日不能传送,需得此时大驾登门,倒显得我待客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