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他麻药还没过,我将他半扶起来,小心翼翼将水喂在他嘴边。“这事蹊跷,那医闹怎么知道你回医院的时间,这事没这么简单。”祁鄞州喝完水后,皱着眉头:“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你安心上班,我会给你安排几个保镖随时跟着你!”又来了,在M国的时候我就已经领略过了,回国还来,真是比我家那小老头还啰唆。我赶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从小学习防身术,更何况这是国内,能出什么事。”祁鄞州见我拒绝,忽然眼神一变,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头好疼,好疼,肯定是被你气的!”
终于回到了京城,我猛吸了一口z国的空气,心中疯狂呐喊:“酒吧,美食,帅哥!我来了。”
祁鄞州本意事让我在家再休息几天,可请假太久,堆积的工作太多,压根没有时间休息,祁鄞州只好作罢。
匆匆忙忙赶到医院,还没进办公室就莫名其妙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揪住了衣领。
“你就是周槐笙吧,我妈就是在你这做完手术回去就不行了!庸医,杀人偿命。”
揪着我衣领这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倒三角的眼睛下面乌青一片,牙齿黄得发黑,皮肤蜡黄。
我心下了然,我这是遇到医闹了,我使了个巧劲将他揪着我一副的手松开,他吃痛又对着我吼。
“没天理,害死了我妈,现在还要害死我!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种无良医生不配做人!赔钱!”
我看着他满嘴黄得发黑的牙齿一张一合,唾沫星子乱飞,不过,这是我的地盘,我并不怕这种无赖。
“这位先生,您别急,如果是我的问题,我一定会好好赔偿病人家属的。”
那医闹一听我愿意赔偿,也就冷静了下来,没有大呼小叫。
“不过,有些问题我们还是要例行问问的,就在这问,大家做个见证,您看可以吗?”
鉴于我态度良好,又或者是他们笃定这钱我一定会赔偿息事宁人,所以他们很快就同意了。
“您说您母亲是在我这做完手术完出事,那您母亲的丧礼已经办完了吧?若是我的错,我想我们医院也应该去祭拜一下以示歉意。”
“做手术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哪还有钱办丧礼!谁要你们祭拜,赶紧赔钱好让我母亲下葬!”
“那可以具体说说是手术之后的第几天出事的呢?医院这边也好看情况赔偿。”
对方一听赔偿,瞬间来了劲,呸了一口:“你们还好意思说,做完手术第二天就出了问题,不是你的责任,是谁的。”
说着,对方不怀好意笑地猥琐贪婪:“听说你家可是大富豪,几百万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包。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愿意跟着我,这赔偿我就不要了。”
我眼神陡然变冷,将对方的手一把抓起:“你知道我在医院已经请假一个多月吗?而据你所说你母亲在手术第二天就出事了,到现在还没下葬,看起来,你挺有孝心啊!”
我伸手扯开他的袖子,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密密麻麻的针孔布满手臂。
“你母亲是被你气死的吧,还想来医院讹诈?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们报警!”
对方一看事情暴露,害怕我真的报警,转身便想逃,我自然以为事情过去了,让大家都散了。
可谁也没想到,对方在转身离开后,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直直朝我冲过来,谁都没有来得及反应,我闭上眼,心想,完了,大意了!
可钝痛感并没有如约而至,我缓缓睁开眼,却发现祁鄞州的胸口上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倒在了我的面前,血流了一地。
“祁鄞州,祁鄞州,你醒醒!快,推到手术室,抢救!”
我承认看到祁鄞州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我慌了,这是第一次有人用命在保护我,怎么能不感动。
祁鄞州已经被推到了手术室,而我还得继续工作,接诊病人,我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我不能出错。
可祁鄞州在手术室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无比煎熬,仿佛被万蚁挠心一般,直到有人来告诉我,祁鄞州的手术结束了,手术很成功,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我忽然又想起秦行之之前调侃我的那句话,日久生情才可怕。
难道说,真的是这样,不管是出于责任或是什么,在我以为我要死的那一刻,他挺身而出,用他的命在保护我,试问,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我看着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指针一到下班时间,我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便飞奔到了祁鄞州的病房。
或许是麻药的缘故,祁鄞州还没有醒,他脸色苍白,眉头紧皱,额头还渗着层层细汗。
看着祁鄞州,情不自禁眼角湿润,不自觉想伸手替他抚平紧皱的眉头,在我的手触碰到祁鄞州额头的那一刻,好像有一阵电流直击我内心。
祁鄞州悠悠转醒,声音还有些嘶哑:“绾绾,你说我们是不是一对苦命鸳鸯,这医院都快成我们家了!”
原本压抑的情绪被祁鄞州这么一调侃,扑哧笑了出声。
祁鄞州见我笑了,似乎也很开心,一双眼眨巴眨巴看着我:“绾绾,我渴。”
我慌忙拿起水杯递给他,可他没有结果,满脸委屈:“我动不了,你喂我吧。”
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他麻药还没过,我将他半扶起来,小心翼翼将水喂在他嘴边。
“这事蹊跷,那医闹怎么知道你回医院的时间,这事没这么简单。”
祁鄞州喝完水后,皱着眉头:“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你安心上班,我会给你安排几个保镖随时跟着你!”
又来了,在M国的时候我就已经领略过了,回国还来,真是比我家那小老头还啰唆。
我赶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从小学习防身术,更何况这是国内,能出什么事。”
祁鄞州见我拒绝,忽然眼神一变,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头好疼,好疼,肯定是被你气的!”
见祁鄞州好像很痛苦的模样,我赶忙点头:“行,行,行,我答应你,不过这是医院,别让他们跟太近,吓到病人!”
见我答应,祁鄞州这才放下摸着头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我这才反应过来。
他伤的是胸口,和头有什么关系,没想到祁鄞州谈起恋爱来,竟然是这幅不要脸的模样!
等等,我刚刚说什么?谈恋爱,为什么我会这么说,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祁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