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问得不太恰当，感觉像是在打听行程然后借机邀请一样。裴霜低头看着手机：“去你家。”？！去他家？什么意思？李长嬴还没从震惊与疑惑中反应过来，就听裴霜补充道：“淮昌。”裴霜又问：“淮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市中心的商业圈很繁华，适合逛街购物。城郊有一座寺庙，旁边还有一片古典建筑群，适合打卡拍照。淮昌还有几处标志性地点，比如摩天轮、月亮湖、音乐广场、清山。”李长嬴一边回想一边说。
人在尴尬的时候，要么呆若木鸡，要么装作很忙。显然，目前橘咖内的四人都偏向于第一种情况。
杨时米自觉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但这会脑子根本转不过来，说不清是震惊多一点，还是尴尬多一点。半晌后，她装模做样的咳了两声：“……你们是在打游戏吧？”
再一看，电脑都没打开。
“……”
——
李长嬴和裴霜离开了那个尴尬之地。
走在路上，李长嬴将外套拉链拉到顶，直接抵着下巴，他想说点什么转移尴尬，想了半天，最终开口：“元旦这几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好像问得不太恰当，感觉像是在打听行程然后借机邀请一样。
裴霜低头看着手机：“去你家。”
？
！
去他家？
什么意思？
李长嬴还没从震惊与疑惑中反应过来，就听裴霜补充道：“淮昌。”
裴霜又问：“淮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市中心的商业圈很繁华，适合逛街购物。城郊有一座寺庙，旁边还有一片古典建筑群，适合打卡拍照。淮昌还有几处标志性地点，比如摩天轮、月亮湖、音乐广场、清山。”李长嬴一边回想一边说。
他本质上也是爱玩的性子，更别说身边还有一个更爱玩的林与德。初高中阶段整天被关在学校，一旦出校门俩人就大街小巷乱窜，基本将淮昌走了个遍。
李长嬴：“我会回去，有问题可以找我。”
当天晚上，难兄难弟中的那个弟就得知了他要回淮昌的消息。
林与德：？
林与德：你回淮昌干什么？这次又是谁大寿？
李长嬴：没谁，回去跨年。
林与德：跨什么年？你在淮昌都跨了十八年了，还差这一年？
吐槽归吐槽，得知李长嬴租了车打算自驾回去后，林与德瞬间改变了主意，一个电话弹过来：“嬴子哥，你来临州接一下我呗，我跟你一起回去。”
李长嬴啊了声：“不顺路啊。”
去临州接林与德，路程与时间得翻倍。
林与德：“不顺的是路！又不是我们的交情！嬴子哥啊，前十八年都是我俩一起过的啊，你还记得去年跨年那天我们还在上晚自习，我俩拉了学校电闸不……”
“明明是你拉的。”李长嬴没忍住打断。
说起这件事还是很荒唐。
高三生的怨气比鬼都重，更别提跨年夜还要晚自习到十点的高三生。那会整栋教学楼都很安静，月明星稀，灯火通明。
林与德说要出去散散心，晚自习期间出去走几圈再回来是很正常的事情，李长嬴跟他出来了，没想到这人带着他潜伏到了昏暗的停车场。
负一楼停车场边上，有一间小房子，听说是整个学校的电源控制机关。
林与德说，咱去把电源关了吧，提前回家跨年啊哈哈哈。
李长嬴瞅着他，开门红？新的一年，我俩就背了个处分。
想法很疯，胆子不大。
俩人趁值班的人出去的一会功夫，溜进去看了一眼，正准备回去时，林与德对着高三教学楼的电闸啧啧道，怎么办啊，这些小推推看着就想推。然后手贱拨弄了一番，这一拨弄，小推推就滑下来了。
就那么一瞬间，四周寂静，鸦雀无声。
没过几秒，远方就爆发出巨大喧哗。
与此同时，手电筒的强光照在了两名作乱者脸上。
“谁？！出来——”
高三末了，学校还是很仁慈，不会让学生背上难消的处分，但是什么都不做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教导主任将两人领到了广播室，要求俩人承认错误，公开道歉。
林与德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话筒前：“喂？喂……”
教导主任：“大家听得到！”
林与德：“大家晚上好，我是高三一班的林与德，十分钟前夜潜……管电的小房间？本人最开始的目的是想关电闸，回家跨年——”
身边教导主任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但是——”林与德开始转折，“本人胆子很小，身边的小伙伴胆子也很小，于是打算回去安静上晚自习。在此，本人承认自己手贱，闲着没事去摸那个小推推，小推推滑下来了，卧槽，我也很震惊，我也很害怕。”
见教导主任的目光要杀人，林与德匆匆结尾：“抱歉抱歉，打扰大家晚自习了。”
有了林与德的前车之鉴，李长嬴还没开口就被教导主任目光锁定，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字斟句酌：“我是来自高三一班的李长嬴，很抱歉影响了大家晚自习，也很抱歉占用了大家的时间，不好意思……跨年快乐。”
新的一年，俩人喜提一千五百字检讨。
-
周五上完一节早八后，李长嬴就去了临州，林与德直接翘了下午的实践课。坐在车上，还在回顾去年的光辉事迹。
“真是服了，还有人偷摸录了音频。”林与德瘫在副驾上，“说我是个搞笑男，说你是男神，真是群没眼光的。”
这人已经叽叽喳喳一路了，李长嬴开车都不会犯困，闻言瞥了他一眼：“你自恋得过分了。”
林与德仰天长笑，然后从后排拖过李长嬴的书包：“这么鼓？装了多少好东西？”
打开一看，数本厚比砖头的书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
林与德扔回去：“你有毛病吧？”
“要期末考了。”
要说他理智吧，也不算理智。按林与德对他的了解，回淮昌这事估计是临时起意，不然按他的性格，什么都会提前安排好，根本不会出现租车自驾回淮昌的情况。
说他不理智吧，他还记得期末考，带了一书包书，连电脑都带来了。
林与德正准备细问，目光突然瞥见他的脖子，光线有些暗没看清，等到红灯停车时，林与德蓦地凑近。
李长嬴惊了一下：“怎么了？”
“卧槽！”林与德扒拉着他的衣领，“你脖子怎么了？过敏了吗？也不像啊。”
“蚊子咬的。”
林与德有了新发现：“你妈的，大冬天的有屁蚊子？你家蚊子长牙啊？你这是被种草莓了！”
李长嬴愣了下：“什么草莓？”
“……”
服气。
真心服气。
林与德突然对那没怎么见过面的霜女士好奇到了极点。
什么妖精啊这是？
-
“草莓三十一斤？”陈礼妍瞪大眼，连连摆手，“不要不要。”
俩人走在街上，还没进入市中心，周边都是些小摊小贩。陈礼妍啧啧称奇：“淮昌物价挺高啊，还不明码标价，坑死了。”
进入市中心后，高楼林立，人潮涌动，各种颜色的霓虹灯交替闪耀。沿途都是商店，珠宝首饰店、餐厅、服装店……其中服装店居多。
俩人进商场逛了几圈，买了些衣服。
出去时大概是晚上十点多，人还是很多，她们今天刚坐高铁过来，又徒步了这么久，有些累了，就进咖啡店点了几块蛋糕，打算休息一会。
淮昌的温度要比西宛高一些，许是人多，风吹过来时都感觉没那么冷。陈礼妍坐在对面，低头大口吃，抬头正要说话，视线瞥见一旁后，惊讶的往后指：“李长嬴！！！卧槽！那是李长嬴吧？！”
裴霜愣了下，转过头去。
他总是很好认的，但这会在身后的人潮中没见着人。
不过下一秒，她的视线就顿住。那是一家服装店，看门面及衣服的整体风格，估计也算中高档，前边的高清显示屏正循环播放着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李长嬴。
他穿着不同的衣服，摆着不同的姿势，或痞气，或冷酷，或温润，或知性……风格多变，其中一张的穿搭很熟悉——大背头，黑墨镜，黑皮衣，复古渐变破洞裤。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的李长嬴。
显示屏循环了很多次，前边走过一个又一个的人，身边传来陈礼妍的感叹声：“还真是男明星啊。”
极其显眼。
万众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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