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越多,我的心就越寒。就因为一个祝愫妙的蛊惑,姬扶夜就变得如此暴虐吗?我唤出无氿,问出白日里所见的异样:“祝愫妙身上沾了鬼气,这事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无氿叹气道:“我自是探查过,没发现任何异样。”“这宫里冤魂众多,或是在何处沾染了。”我无法,只得先将此事搁置。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在坤宁宫被关了半月,突然姬扶夜又将我解了禁。我疑惑地问侍从:“发生了何事?”“回娘娘,孟将军过几日要回京述职了。”
鬼气很淡,并非是她本身的,应是与厉鬼有所交集。
祝愫妙居高临下地瞥我一眼,倚进姬扶夜怀里,娇笑道。
“陛下,臣妾就说无须担心姐姐的身体,五十大板下去还健全得很。”
她眼里皆是明晃晃的恶意。
我皱紧了眉,若不是无氿为我疗伤,恐怕我如今已经回到了黄泉之下。
我暂时不想理她,移开视线看向姬扶夜,严肃说:“陛下!万万不可行此等残暴之举!百姓们……”
姬扶夜却根本不听,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
“朕的旨意,何时轮到你干涉?”
“来人,把她压回坤宁宫!前日擅离岗位者,杖毙!”
我一下愣住,睁大了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几名宫女捂着嘴拖走。
我简直不敢相信。
——姬扶夜逃了孟婆汤,分明记得前世所有记忆,却执意摒弃自己的善心,变得如此残暴!
……
坤宁宫空空如也,比那冷宫还冷些。
我知道,姬扶夜至今还留着这个皇后之位,只是因为孟家掌握兵权,还不能动手。
而他敢这么对待‘孟允棠’,是因为孟家将军远在边疆。
想得越多,我的心就越寒。
就因为一个祝愫妙的蛊惑,姬扶夜就变得如此暴虐吗?
我唤出无氿,问出白日里所见的异样:“祝愫妙身上沾了鬼气,这事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无氿叹气道:“我自是探查过,没发现任何异样。”
“这宫里冤魂众多,或是在何处沾染了。”
我无法,只得先将此事搁置。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在坤宁宫被关了半月,突然姬扶夜又将我解了禁。
我疑惑地问侍从:“发生了何事?”
“回娘娘,孟将军过几日要回京述职了。”
我抿了抿唇角,心说难怪放我出来,原来是要做样子给孟家看。
心中沉沉,我直接离开坤宁宫,去求见姬扶夜。
我必须要跟他谈谈。
——直接用冥府鬼吏的身份。
来到御书房。
却见紧闭的大门前跪着一名男子,声声肺腑之言。
“愿陛下矜悯愚诚,听臣微志,忠言逆耳,君子改过方可挽回,陛下莫要一错再错!”
“故天子一跬步,皆关乎民命,不可忽也!”
旁人小声哀叹:“文成奕大人已经在此跪求了十几日了,陛下还是不肯见他,唉!”
“可怜文大人一片丹心……”
我一愣,停下了脚步。
只因我一眼就认出来,此人乃是文曲星降世!
同为星君,数千年前,我们在天宫里便相识。
有此祥瑞,当朝应是太平盛世。
可因姬扶夜的出现,一切都天翻地覆……
眼看着男人被下令驱赶,我走上前,叫住他:“文大人,请留步。”
文成奕回头,愣了一下:“皇后娘娘有何事?”
他是认不得我是‘隗霏’,只是觉得奇怪,皇后怎么会找他。
我缓缓开口劝道:“陛下不过是一时昏了头,还请您莫要气馁,本宫会与您一起,竭力辅佐陛下成为一代明君。”
文成奕目露诧异,随即眉头压下,严肃道。
“臣自是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却并非是为这昏君!而是为了天下万民!”
“娘娘,您自行保重!”
语罢,文成奕作揖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天色阴沉,乌云重重。
我心里不安至极。
叹息一声,还是转身去见姬扶夜。
在门前,却碰到了祝愫妙。
祝愫妙坐在轿上,嚣张跋扈道:“姐姐,见到本宫怎么还不行礼?”
我一见此女便愤怒不已,冷笑着反驳。
“普天之下,从未有皇后给妃子行礼的道理,祝愫妙,你没学过礼数吗?”
祝愫妙不屑一顾:“礼数?陛下说我无需在意这些。”
又发出一声嘲笑:“孟允棠,陛下说了,皇后的位置迟早是我的,你以为你还能苟活多久!”
我捏紧手,隐忍住愤怒,冷冷说。
“无需你操心,善恶终有报,恶事做多了总会遭天谴。”
“你闭嘴!”
祝愫妙闻言,美目一横,冲下轿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我攥住她的手,还没开口。
就听见姬扶夜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