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鹿墨燃叹了口气,轻声道:“姐姐,能做你弟弟是我最幸运的事情,是我拖累你,希望以后你再无软肋,自由自在的活……”“不!墨燃你从没拖累姐姐……”鹿希砚听着鹿墨燃这像是交代遗言的话,心口猛然一缩,急忙打断他的话。她拍着门想推门进去,却被鹿墨燃抵在门边。他不顾口中涌出的血沫,语气淡淡道:“姐姐,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摄政王府内。
“摄政王,这位姑娘身上新伤叠旧伤,受了太多罪,怕是活不长了……”
府医诊治后,心有不忍的叹息一声。
受了太多罪?!
活不长了!!
樊烟幽幽朝床上的鹿希砚望去,这才突然发现,被子下的女人浑身瘦削的过分,面无血色的奄奄一息。
他的瞳孔一缩,心底闪过一丝自己都说不清的涩意。
不!
鹿希砚怎么能这样轻易就死了!
她受的罪,都是她活该!
樊烟阴沉着脸,对侍从下令:“给本王请玖鹤过来!”
鹿希砚,本王不允鹿你死!
你还要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赎罪!
玖鹤很快就到。
他提着药箱,不耐烦的问:“樊烟,你又有什么事?我还在研究新药方呢!”
这世上,敢这么跟樊烟说话的人,屈指可数。
玖鹤是太医院院正嫡长子,从小跟樊烟一起长大,是他为数不多的交心兄弟。
樊烟无视玖鹤发的牢骚,指着床上的鹿希砚道:“救活她。”
玖鹤顺着方向,望向鹿希砚,心中一惊。
他喃喃道:“这不是鹿大小姐吗?她怎么变成这样……”
当年那个惊艳京城的鹿大小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瘦骨嶙峋,浑身是伤呢?!
樊烟一怔,心底闪过一丝不爽,他不耐烦的道:“少废话,快救她!”
玖鹤叹了口气,认命上前救人。
玖鹤医术卓绝,在他的一番救治下,第二天,鹿希砚就悠悠转醒。
她一醒来,就看见床边冷眼望着她的樊烟。
记忆回笼,鹿希砚挣扎着下床,直直跪倒在樊烟脚边。
“摄政王,求您放过我弟弟……求您了。”
她一个接一个头的磕下去,力求樊烟满意。
可她这种极致卑微的态度,却让樊烟心头莫名一片火起,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他冷冷开口:“本王就准你去看看,毕竟见一面少一面。”
樊烟意有所指的话,让鹿希砚心中慌乱不已。
她踉跄跟在侍从身后,来到王府后院一处不起眼的小院。
还未到门口,她就听见了鹿墨燃的咳嗽声。
鹿希砚急切在门外喊道:“墨燃,是你吗?”
说完她就想推门而入。
却不想鹿墨燃在门内喊:“不要进来!”
鹿希砚的脚步一顿,她鼻尖酸涩。
难道,就连她的弟弟,也要开始嫌弃她了吗?
她眼底一片黯然。
屋内,鹿墨燃跌坐在地,死死捂住咳嗽的嘴,不想再让鹿希砚听见而担心。
他松开手,手帕上一片刺目的血迹。
鹿希砚又听着鹿墨燃喃喃道:“姐姐,我好想念从前的你,你能不能变回去……”
鹿希砚一怔,眼眶渐渐红了,心底是一片涩然绝望。
变回从前的鹿希砚吗?
不可能了……
她再也不可能,变回那个骄傲矜贵的鹿希砚了!
鹿希砚回答不了鹿墨燃,只能道:“墨燃,你怎么样了?”
门内鹿墨燃叹了口气,轻声道:“姐姐,能做你弟弟是我最幸运的事情,是我拖累你,希望以后你再无软肋,自由自在的活……”
“不!墨燃你从没拖累姐姐……”
鹿希砚听着鹿墨燃这像是交代遗言的话,心口猛然一缩,急忙打断他的话。
她拍着门想推门进去,却被鹿墨燃抵在门边。
他不顾口中涌出的血沫,语气淡淡道:“姐姐,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那你一定要好好的,姐姐明天来看你。”
鹿希砚压下心底不安,不想打扰弟弟休息,转身不舍的离开。
可当天晚上,王府内反常地响起一片喧闹。
鹿希砚心口直跳。
她不安起身朝外看去,就见白天去过的小院,正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