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扬起手里的藤条——预期的痛感没有来临,如月挡在秦淮素跟前,她顾不得身上的痛,皱眉对赵玧成道:“姑爷,所有事都不关小姐事,你要打就打我吧。”如云也挡在秦淮素跟前,对赵玧成道:“对,姑爷有什么气就冲我们撒好了,不关小姐事。”赵玧成更气了,拿着藤条甩出阵阵风声,“好,好一对忠心护主的狗奴才,那今天本侯三个一起打。”不由分说,赵玧成对着三人一通乱打,两个丫鬟被打得鲜血淋漓,她们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秦淮素挡下不少,但再这样下去,早晚也得出人命,眼看赵玧成的藤条又要落下,秦淮素突地站了起来,抬起右手挡住了那一下。
今天让人赶走赵玧成,秦淮素就知道不会就此罢休。
既来之则安之,她对着赵玉凝坦然一笑时,却见赵玉凝翻了个白眼对安嬷嬷道:“去,把那两丫鬟给我绑过去。”
眼看几人就要动手绑人,秦淮素凛目低喝:“安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依旧一副慈祥的面孔,福身道:“回大夫人,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旁边的赵玉凝拿着帕子掩唇,“嫂子,你有时间关心别人,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说完,她淡淡撇嘴,率先往前厅走去。
看来今回不易过。
秦淮素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但现在她已无路可退。
到了前厅,蓝氏,赵玧成还有纪桑芙早已在里面候着。
本来跟纪桑芙有说有笑的蓝氏,一见秦淮素,脸马上黑了下来。
这三年里,秦淮素极少见她到会沉脸,人前,她总爱标榜‘我佛慈悲’,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算起来,真正见到蓝氏脸色的,今次是第二次。
装着看不懂,秦淮素走进室内,对着上首的人行礼。
“素儿见过婆婆。”
跟着又对赵玧成道:“素儿见过夫君。”
赵玧成上来就是一巴,“贱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君吗?本侯今天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这一巴力度很大,打得秦淮素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可她依旧仪态端雅,恭身道:“夫君,这件事我可以向你解释......”
她未说完,蓝氏已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指着秦淮素骂:“秦淮素,你好大的胆,竟敢当街驱逐侯爷,你眼里还有你夫君,还有这个家吗?”
赵玉凝捏着帕掩唇,“娘亲,你还跟她说什么,这种人就该给点苦头吃吃,她才知道乖。”
蓝氏气得捂着胸口,对安嬷嬷使了个眼色,“去,把家里的藤条拿出来。”
这个藤条是当年赵家的祖先为了惩罚有辱门风的家仆或家人,只要犯了家规才会将它请出。他是匠人由几条藤编制而成,并每年用桐油养之。
如云和如月吓得连连磕头,对蓝氏道:“老夫人,要罚就罚我们吧,小姐她身子不好,受不得这种打。”
赵玧成对着如月胸口一脚踹过去,“你们两个不用争,等我教训了这个贱人,就轮到你们。”
安嬷嬷很快取出藤条,看着油光发亮的藤条,有的人心里乐开了花,而另外的人则担忧忡忡。
赵玧成拿起藤条,走到秦淮素面前,目露凶光,“贱人,为夫今天就好好教你如何当一个好妻子。”
说完他扬起手里的藤条——
预期的痛感没有来临,如月挡在秦淮素跟前,她顾不得身上的痛,皱眉对赵玧成道:“姑爷,所有事都不关小姐事,你要打就打我吧。”
如云也挡在秦淮素跟前,对赵玧成道:“对,姑爷有什么气就冲我们撒好了,不关小姐事。”
赵玧成更气了,拿着藤条甩出阵阵风声,“好,好一对忠心护主的狗奴才,那今天本侯三个一起打。”
不由分说,赵玧成对着三人一通乱打,两个丫鬟被打得鲜血淋漓,她们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秦淮素挡下不少,但再这样下去,早晚也得出人命,眼看赵玧成的藤条又要落下,秦淮素突地站了起来,抬起右手挡住了那一下。
“够了!”
无视右手臂的鲜血已渗出,染红了衣衫,秦淮素将两个丫鬟护在身后,单手执着那根藤条,冷戾道:“夫君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是不是该适可而止?”
好不容易才出了一口恶气的男人,火头正旺,岂是秦淮素三言两语就能压下,赵玧成拿着藤条走近秦淮素,用藤条挑起女人下巴,灯火明耀,下巴光洁薄嫩的肌肤,盘桓着蓝色的青筋,脆弱得似一掐就断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女人勾三搭四,还要让他丢尽了面子,赵玧成心中怒火盛极,压着怒意道:“秦淮素,现在才知害怕,你之前不是很威风的吗?”
蓝氏走过来抢过儿子手里的藤条,一下下狠狠揍在秦淮素身上,边揍边骂:“叫你欺负我儿子,叫你欺负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看着秦淮素满身血污,衣衫破烂,头发凌乱,纪桑芙和赵玉凝心中要多爽有多爽,但纪桑芙这个时候清楚,绝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她给蓝氏跪下。
“婆婆,姐姐她许是有难言之隐,现在打也打了,只要婆婆和相公给姐姐一个改过自身的机会,桑芙看,这事就算了吧。”
赵玉凝却不这么觉得,讽笑一声,“小嫂嫂,你也太好说话了,别看有些人平日不怎么说话,其实呐,阴着呢。”
阴阳怪气的暗示,惹得蓝氏又扫了秦淮素几下。
但纪桑芙冒险拉住了蓝氏的手,“婆婆,还是别打了,家丑不可外扬,说不定姐姐是受有心人教唆,只要姐姐认了桑芙,日后有桑芙在姐姐身边陪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的。”
蓝氏一时没意会过来,责怪纪桑芙性子软:“儿媳,你这样是不行的,性子太软遭人欺负。”
纪桑芙扯了下蓝氏的手,情真意切道:“桑芙有婆婆撑腰,桑芙不怕,只是为了侯府声誉,别再打姐姐了。”
秦淮素看着好一朵大白莲,心头冷笑,呵呵,原来她打的算盘在此。
蓝氏当即明白过来,跟赵玧成对视一眼,也放下了藤条,转身对秦淮素道:“素儿,你听到了吗?既然桑芙愿意为你求情,平妻的事你怎么看?”
赵玧成也缓了眼色,不再开口闭口叫秦淮素贱人,负手而立“素儿若真的知错能改,为夫也不既往不咎。”
看着这一家人,秦淮素痛得冷汗不停涔出,捏着拳头冷笑:“夫君,你可知六乾轩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