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赵玧成跟着道:“一会见了宫里的人,知道怎么说吗?”女人心中冷笑,脸上不形于色,从善如流道:“是,素儿知道。”她此时的乖巧令赵玧成心中舒坦几分,理所当然地哼了声,便不再多看她一眼,踏步离开。等秦淮素装扮好后,到了前厅,坐在上首的傅显第一个瞧见她。站在他旁边的公公顺势看了过来,一见秦淮素,眸光闪了闪,赶忙作揖。“秦当家。”那名公公秦淮素认得,他是大靖端雍帝其中一名近身伺候公公。
要不是宫里来人,赵玧成绝不会再踏入主院半步。
不看秦淮素一眼,赵玧成拂了下衣袍,坐下来道:“宫里来人接你了。”
秦淮素应是,不动声色。
赵家的人是什么样,她心里早已一清二楚。
若然只是宫里来人,差个丫鬟就可以办好的事,用不着赵玧成亲自来。
他的出现,证明还有其他。
果然,赵玧成跟着道:“一会见了宫里的人,知道怎么说吗?”
女人心中冷笑,脸上不形于色,从善如流道:“是,素儿知道。”
她此时的乖巧令赵玧成心中舒坦几分,理所当然地哼了声,便不再多看她一眼,踏步离开。
等秦淮素装扮好后,到了前厅,坐在上首的傅显第一个瞧见她。
站在他旁边的公公顺势看了过来,一见秦淮素,眸光闪了闪,赶忙作揖。
“秦当家。”
那名公公秦淮素认得,他是大靖端雍帝其中一名近身伺候公公。
秦淮素赶忙上前行礼:“见过平阳王,见过康公公!”
傅显正在喝茶,听到女人声音,只是淡淡嗯了声,连眼皮也不曾抬下,倒是康公公客气有礼,上前虚扶一把,“秦当家请起。”
赵家的人不乐意了。
本来听到宫里来人要见秦淮素,赵家的人早已酸得如同喝上了几坛老陈醋,但想着沾点皇气,说不定也能将他们带旺,于是死皮赖脸地硬要往上凑。
没想到现在却听到康公公唤秦淮素为‘当家’,而不是赵夫人。
皇帝身边的人唤一个女人做“当家”,那是何等的荣耀?
赵家的人心里不停冒着酸泡。
特别蓝氏。
看着康公公对秦淮素客客气气的样子,蓝氏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她耗尽一生,也是第一回见到宫里的人,更别提她这一生都想要个诰命夫人当当,可是却连个机会都不曾有过。
反倒这个女人整天在外面抛头露脸,扎在男人堆里的,反而得到那些男人器重,凭什么呢?
她可是一辈子的大家闺秀呀,哪里就比不上秦淮素?
拿着茶盖闷闷地刮着,听到康公公的声音又再响起。
“秦当家,老奴今天来是另有要事跟您商量,温贵妃已怀有龙嗣,想请你进宫陪伴几天,未知秦当家意下如何?”
温然是她儿时玩伴,这个当然没问题。
但秦淮素知道绝不可以就这样应下,今天她已抢了赵家人的风头,扫了赵玧成的威风,赵家人岂会那么容易就让她去领此等荣耀。
长睫眨了眨,女人对康公公行礼道:“素儿自是没问题,但此事还需征求夫君意见才可。”
“这是自然。”康公公心领神会地朝赵玧成鞠躬,“未知侯爷你的意思如何?”
赵玧成对秦淮素的表现满意极了。
看来之前的家法是有效的,她终于知道要尊重他这个丈夫了。
温贵妃是当今宠妃,她怀有龙嗣,赵玧成是知道的,要是秦淮素跟她关系交好,也就是对侯府有得益,他没有理由拒绝。
但也得装腔作势一番,以让皇家的人认为他们夫妻情深。
于是拉着秦淮素的手,深情道:“既然温贵妃娘娘有孕,又跟夫人是手帕交,为夫岂有不放的道理,但夫人你也要小心身子,莫要让为夫担心。”
好一对恩爱夫妻。
傅显端着茶盏,冷冷看着这一切。
能跟皇室中人亲近,不单是蓝氏毕生追逐,赵玉凝也羡慕不已,趁机走到秦淮素身边,挽着她手臂,亲昵道:“嫂嫂,玉凝还没到过皇宫,要不玉凝陪你一同去可好?”
妹子的提议正合赵玧成心意,也在旁边附和,“对呀,夫人,不如你带上玉凝,有她照顾你,为夫也放心。”
呵呵,究竟谁照顾谁。
秦淮素心里冷笑,但是面上还是一副乖顺的样子,为难道:“素儿不是不想带小姑子同去,就怕温贵妃会介意。”
康公公甩了下尘拂,也道:“秦当家说得有理,后宫重地,没有皇上旨意,外人不得入内,赵小姐我看还是算了吧。”
她堂堂顺昌侯府的千金小姐,竟被人当面拒绝,赵玉凝的脸色如同吃了米田共般。
赵玧成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只得讪讪道:“既然如此,那夫人你小心点吧。”
正在喝茶的傅显忽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众人噤声。
康公公心领神会,忙在一旁提醒,时辰不早了。
秦淮素最后对赵玧成交代。
“夫君,我不在的这几天,麻烦你们照顾好如云和如月,她们两个是我的人,我心里系着她们呢。”
赵玧成当然明白秦淮素的意思,现在皇帝那么看重她,他也不好拿乔,于是拍胸脯保证。
“放心,为夫知道的。”
马车载着秦淮素等人向着皇宫出发。
但到了皇城附近,马车却停下了,一直小憩的秦淮素听到声响,睁开了眼睛,看到康tຊ公公站了起来,深感奇怪道:“康公公,我们不是要进宫吗?”
康公公意味深长地笑着,又对傅显作了个揖,“王爷,老奴先行回宫复命,这就告退了。”
“什么意思?”
秦淮素问完,马上明白过来,刚才的一幕不过是做给赵家人看的戏?
他们根本不是要进宫。
秦淮素没想到傅显越发大胆,竟联合皇帝身边的人一起演戏。
恼怒的她要跟着康公公一起下车,却被一直缄口不言的人一把抱住揽了回来。
“傅显,你放开。”
秦淮素气得拳打脚踢,又咬又啃。
傅显不在乎那点小痛小痒,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摸她额头,感觉到女人的体温跟自己一样的,他才露出笑脸,“嗯,没烧了。”
做生意的人总是很敏感。
秦淮素瞬间捉住重点:“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昨天夜里的人是不是你?”
傅显眼皮都不曾抬下,容色自若地反问:“什么昨天夜里的人?”
“不是你?”
“什么不是我?”
继而,傅显弯了下凤眸,“秦淮素,你突然这么说,是不是想我了?”
说着他就要去亲秦淮素。
被男人的厚颜无耻吓倒,秦淮素推着他的脸:“走开,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