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火,实在是太令人窝火了!她难以想象,北堂铭是怎么在这样的府里熬过来的!白霁瑶提裙走上台阶,小厮进去通禀,不多会儿,他走出来有礼的说道:“二小姐可以进去了,有事再来唤奴。”“嗯!”白霁瑶满脸写着烦躁,她真想狠狠抽那帮狗奴才一顿,有眼无珠的东西!北堂铭屋内的陈设干净、简单,连摆放的瓷瓶都是玉白色的,唯有一道纱帘是墨色的垂落在地,白霁瑶进了里间,缓缓掀开那墨纱。入眼便见一袭黑色
……窝火,实在是太令人窝火了!她难以想象,北堂铭是怎么在这样的府里熬过来的!
白霁瑶提裙走上台阶,小厮进去通禀,不多会儿,他走出来有礼的说道:“二小姐可以进去了,有事再来唤奴。”
“嗯!”白霁瑶满脸写着烦躁,她真想狠狠抽那帮狗奴才一顿,有眼无珠的东西!
北堂铭屋内的陈设干净、简单,连摆放的瓷瓶都是玉白色的,唯有一道纱帘是墨色的垂落在地,白霁瑶进了里间,缓缓掀开那墨纱。
入眼便见一袭黑色蟒服,正撑着云鬓侧卧,背对着她的北堂铭。他长长漆黑的青丝垂在地,显得格外的妖孽俊美,白霁瑶又闻到那股好闻的香气,她认为那是他的体香。
“你府上为何没有婢女?”
她今日一袭轻便的白纱衣裙,绣着仙鹤,与他漆黑的蟒服莫名的相衬。
北堂铭骨节修长的手指握起玉杯,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本王不希望哪日夜里,榻上会再多出一个香美人来!”
白霁瑶若有所思,怪不得,原来是有女人爬上过他的床榻,勾引过他,所以他才不让府上有女丁的。
“我方才从你府上一路走来,路上听到不少有关于你的事情。对于那些下人,你为何不约束他们?”她紧拧着秀眉,十分不解。
北堂铭从鼻息间发出一阵冷哼,他缓缓坐起身,朝着她,道:“约束什么?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不是么?本王宁可有人对本王直言实话,也不愿意听到半丝假话!”
白霁瑶看着他那俊朗如斯的脸,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她想,若是他的眼睛能够看的见该多好,此时虽双目遮挡着墨纱的他,就应当是这世间第一绝美的男子了,饶是阅人无数的她,都不由得感叹。
“我来履行承诺,给你送眼药水来了!”白霁瑶从轻纱袖口里,拿出一瓶来,放在他的桌前,只见他的桌上,是一片黑白棋子布满的棋局。
她缓缓坐下,沉思道:“你有客人?”
北堂铭紧抿着薄唇,五官深邃俊朗,他启唇道:“并无。”
白霁瑶怔怔的看着他,错愕道:“那你是怎么下棋的?”
本王要回你一份礼!
他的眼睛看不见,如何能下棋落子?又如何能自己跟自己对弈……
白霁瑶观察他一对剑眉微微上挑,只见北堂铭自黑玉棋罐中执起一枚黑子,继而以指腹缓缓摩挲,置在白子的右斜方,阻挡白子的连对。
这,怎么可能?白霁瑶拿过他的黑子,用指腹摩挲了下,原来黑子的上头刻了一个“黑”字,而每个白子的上头同样刻着个“白”字。
“原来是这样!”白霁瑶不禁心头凛凛,涌现出一股莫名的不知味的感觉。
如此对弈,果真是难为了他。
这府院深深,看似萧条静谧,想必平日也没人会来拜访。是呵,一个双眸看不见的瞎子王爷,能对谁构成威胁,又能成为谁攀龙附凤的对象。
他偌大的凌王府,是这般的孤单,寂寥。
北堂铭敛了敛墨袖,俊逸的脸没有什么过多的神情,他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本王滴眼药水。”
白霁瑶翻了一记白眼,道:“没人在殿下身边侍奉的时候,殿下还不是自己可以滴!偏偏我来了,就让我亲自为你滴,这是为何呀?”
北堂铭淡淡的眸光微闪,落下白子到白玉罐中,道:“因为,这里是本王的府上,本王想让你做什么你就得要照做。伺候本王,还让你委屈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