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枝枝,你到底……到底是谁?”枝枝自小体弱,又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弱的几乎一阵风就能吹走,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能将一个人举起来,而且不管对谁都是羞羞涩涩,绝对不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所以眼前人不是枝枝,一定不是枝枝。“怎么?只有以前那个任你差遣指使,受你蛊惑诱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才是真的枝枝?只要不听你的,不被你压得死死的就是假的?任素素,你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人都是会变得,我不过是变得聪慧了一些,看清了你的为人而已!”
桑枝这番疾言厉色,倒是将任素素镇住了,对视了一眼那锋芒毕露的眸子,怯懦的想要后退。
但她忽的想起自己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昭仪娘娘,而桑枝不过是被打入冷宫的贱妾而已。
随即又高抬起了下巴,轻视的睨着桑枝说道:
“妹妹,你在冷宫里消息闭塞,不知本宫如今已经贵为昭仪,你说这礼本宫受不受得?”
“呵呵……原来只是昭仪,我还以为你被封为皇后了,谱摆的这么大。”
桑枝坐回床侧,对着任素素冷嘲热讽一番。
她虽然被打入了冷宫,可皇上并未削去修容的位份,昭仪,修容都是正二品,哪怕昭仪是位首,也没什么大小之分。
前脚刚被册封了,后脚就跑到她这里来显摆,想要压她一头,着实的可笑。
“你……你……”
这阴阳怪气的话简直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任素素的脸上。
入宫这么久,她终于被册封,可以扬眉吐气,便迫不及待的来桑枝这里舒一舒憋了良久的郁结,但没想到还没怎么着,就被她给讥笑了,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
“来人!!!”
一声喊,在外面候着的冷宫管事的就跑了进来。
“昭仪娘娘,您有何吩咐?”
“你去给本宫掌她的嘴,狠狠的掌,掌的好本宫有赏。”
任素素指着桑枝,咬牙切齿。
曾经所谓的姐妹情,此刻丁点不存。
管事的傻眼了,怎么才眨眼的功夫,这昭仪娘娘就变脸了?不过能混到管事的位子上,在这宫里可都是人精,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弯弯绕绕。
“昭仪娘娘,您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若桑枝只一人,无依无靠的待在这冷宫里,管事的为了巴结任素素,也会无所顾忌的,但现在的情况是桑枝后面还有一个了不得的人,他别说打了,就算是黑脸都不敢给。
“不敢?”
任素素的瞪大了眼睛,对管事的话表示怀疑。
这被打入冷宫的妃嫔哪个不是任人拿捏的,随便一个小太监都能欺辱,怎么到了桑枝这里就不敢了!呵……不过就是想要更多而已,这些个阉人真是贪心。
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子上,趾高气昂的对着管事的说道:
“是怕本宫言而无信不给你赏钱吗?给,只要掌了她的嘴,这些就都是你的。”
管事的目光在那些银票上停留了一下,又看向颐气指使的任素素,脸上的谄媚卑微退了去,双眸之中涌出些许的阴冷。
才当了一个小小的昭仪,就这般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也算是到了头了。
桑枝一直在看戏,看到这里倒是看出几分的有趣来,这任素素还真是蠢而不自知,一介冷宫的管事,那也是不能得罪的,毕竟掌控着冷宫里这么多失宠的妃嫔的生死呢!
变换了一个姿势,她好整以暇的依靠在床柱上,对着管事的似笑非笑的说道:
“张管事,咱们昭仪娘娘这般大方,那银票加起来足有一千多两,你还不赶紧拿着。”
在这冷宫呆的久了,混的输了,管事的姓甚名谁也是清清楚楚的。
“修容娘娘,您说笑了,奴才命贱,这钱奴才可拿不动。”
管事的看着那叠银票,十分的不屑,不过千两银子,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到了现在要是还看不出什么来,那任素素就真笨的无可救药了,她深知这管事的是跟桑枝一伙的,也就不指望他动手了,转身指着小红吩咐道:
“你去给本宫打……不,你去给本宫按着她,本宫亲自来。”
别人打不如自己来痛快,她今日就要好生教训一下这个忘恩负义,只顾着自己享受荣华富贵的贱人。
任素素觉得桑枝瘦瘦小小,她跟小红两人完完全全可以收拾的了她,可谁知结果却是同她预想的完全不同,自己没有将她打的狼狈不堪,反而是冲过去的小红被一把掐住了脖子,整个人像是小鸡仔一样被举在半空中,而被她认为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的人却是一身强大的气场,转头看过来的眸子,带着一股子让人望而生畏的凛冽。
“昭仪娘娘,你不是想要打我吗?倒是来啊!”
“啊!”
双腿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任素素瘫软的坐在地上,她看着桑枝,嘴唇翕动,满眼的恐惧。
“你……你不是枝枝,你到底……到底是谁?”
枝枝自小体弱,又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弱的几乎一阵风就能吹走,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能将一个人举起来,而且不管对谁都是羞羞涩涩,绝对不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所以眼前人不是枝枝,一定不是枝枝。
“怎么?只有以前那个任你差遣指使,受你蛊惑诱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才是真的枝枝?只要不听你的,不被你压得死死的就是假的?任素素,你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人都是会变得,我不过是变得聪慧了一些,看清了你的为人而已!”
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小红丢到一旁,桑枝一步步的朝着任素素走去。
看着面无表情的她渐渐逼进,任素素的惊恐达到了极点。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