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靳屿川是江禹安的小舅。”南姿忍无可忍提醒。南父不服气地抬起下巴反问,“那又怎样?”南姿无奈扶额,“我和江禹安都分手了,你和靳屿川走得太近,不太合适。”“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人,人家小靳品行端正,为人正气凛然,我和他做朋友没问题。”南父指着南姿厉声训斥,“倒是你不听话,江禹安是多好的男孩子。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你也别想管我的事。”南姿好无奈。她该怎样告诉父亲,他眼中品行端正的小靳,前不久正在厨房对他女儿动手动脚?
伴随砰的响声,南姿慌得心都漏掉一拍。
她紧张地看向门口,实在担心惊醒父亲,“靳屿川,你快放手。”
靳屿川非但不松手,反而下巴埋入南姿的脖颈,沉声低语,“南姿,你别乱动,我就抱一下下。”
“靳屿川,你再不松手,我对你不客气。”
南姿气得肺都要炸掉,狠狠去踩靳屿川的脚背。
可她穿的是软绵绵的拖鞋,体重又不过百,力量攻击太过弱小。
这行为无异于蚂蚁撼树。
因而逗笑了靳屿川,“南姿,你好幼稚。”
轻快的笑声在南姿的耳畔飘荡,带着难得的愉悦。
像夏日里的青柠,沁人心脾。
南姿呆愣了下。
往日,她也见过靳屿川笑过,但大多都是礼貌客气的笑,有时是不屑地冷笑。
靳屿川的每个笑容背后都带有目的。
因为他是疏离孤傲的贵公子,是成熟稳重的靳氏总裁,也是商界里清贵高雅的儒商。
这些注定,他要面对不同的人,要面对不同的场合,戴上不同的面具。
可相识六年之久,南姿从未见过靳屿川真心实意地笑过。
此时此刻,南姿想扭过头看清靳屿川笑起来的样子。
熟知,靳屿川低头含住她的耳朵。
随之,酥酥的电流感沿着敏感的耳根蔓延开来,南姿内心慌得一批。
靳屿川是疯了吧!
居然在她家做出如此出格的行为。
她父亲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要是父亲发现怎么办?
南姿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使劲去掰靳屿川的手,偏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靳屿川,你别发疯了。”
靳屿川不顾南姿的恼怒,他的吻徐徐往下,落在南姿的后脖颈。
“咳咳咳!”
父亲熟悉的咳嗽声从外面传来。
惊得南姿心脏的跳动速度狂飙,急得额头都沁出密密的汗珠。
她死死地抓住靳屿川的手,低声央求,“靳屿川,我求你别闹了。我们的事不能让父亲知道的。”
“知道又怎样?”
靳屿川反问。
南姿都快要被逼疯了,痛苦地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靳屿川不情不愿地松开南姿,“暂时听你的。”
南姿惊恐未定地紧靠在洗水台,不知怎样向父亲解释她和靳屿川共处。
她最害怕在父亲面前撒谎。
怕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
相较于南姿的慌张,靳屿川又恢复淡定从容的姿态,“别害怕,我会妥善处理好的。”
紧接着,他打开角落处的水果箱,从里面拿出车厘子和指橙。
看得南姿满是迷惑。
她家什么时候买了车厘子和指橙?
指橙有着水果鱼子酱之称,贵得很,她父亲可舍不得买。
在南姿不解时,靳屿川已经挽起衬衫袖子试图清洗。
南姿看看着手腕处价值好几套房的百达翡丽名表,忙不迭拿过去,“大少爷,还是我来吧。”
靳屿川不死心地强调,“其实我能做的。”
“不用,你等着就行了。”
南姿一口拒绝,根本不指望这位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干家务活。
跟了靳屿川后,她才懂有钱人连拖鞋都是佣人帮换,衣服佣人帮穿的。要不是他有洁癖,连洗澡都有人帮洗。
南姿算是看明白了,至今21世纪,帝皇制度仍没完全去除。
那些有权有势有钱的人穷奢极靡,过得跟个皇帝似的。
清洗后,南姿把水果盘递给靳屿川。
靳屿川凝眸叮嘱南姿,“你再过五分钟出来。”
南姿重新整理仪容确定没有问题,再按照预定走出来。
南父瞧见南姿出来,指着水果盘笑道,“这是小靳送来的水果,我都没见过,说是指橙,长得就跟人的手指似的,颜色也怪怪的,不过真心甜了,你尝一尝。”
“不吃”
南姿强装镇定地应声。
她的视线时不时瞥向靳屿川,暗示他快点走。
靳屿川终于薄唇轻启,“南叔,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先走了。”
“好。”
南父点头,偏头扫向南姿,“你帮我送下小靳。”
南姿不情不愿地送到门口,坚决不肯说,欢迎你下次再来。
靳屿川也不介意,眸色深沉地看了眼南姿离开。
这个举止惹得南父相当不满,“人家来做客,你摆个脸色给谁看?还有人家送来水果,你当面吃都不肯吃,不给别人面子,太过无礼......”
“爸,靳屿川是江禹安的小舅。”
南姿忍无可忍提醒。
南父不服气地抬起下巴反问,“那又怎样?”
南姿无奈扶额,“我和江禹安都分手了,你和靳屿川走得太近,不太合适。”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人,人家小靳品行端正,为人正气凛然,我和他做朋友没问题。”
南父指着南姿厉声训斥,“倒是你不听话,江禹安是多好的男孩子。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你也别想管我的事。”
南姿好无奈。
她该怎样告诉父亲,他眼中品行端正的小靳,前不久正在厨房对他女儿动手动脚?
靳屿川就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
南姿还想劝说,南父面露悲伤感叹,“我都活不了多久,好不容易有个说得来话的人,还能陪我下下棋。你懂不懂人生有幸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听得南姿心里憋得慌,无奈妥协,“知道了。”
说完,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房。
既然父亲这边说不通,她只能从靳屿川那边下手。
结果第二天,南姿就在停车场撞见靳屿川。
他新换一辆车,看似是普通的大众,懂行的人才知是顶配版的辉腾。
霎时,南姿的脸色比阴沉的暴雨天都要阴沉几分。
为了重新占有她,靳屿川的手段层出不穷,卑鄙极了。
南姿板着脸上车,准备启动。
车内响起提醒声,左边车轮气压不够。
南姿不得不撑着雨伞下车检查,发现车轮又没气了。
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
南姿抬手看着腕表,已经七点零三分。
她上班快要迟到了。
南姿拿出手机叫车,这里是老城区,又恰逢暴雨天。
叫了十多分钟都不见司机接单。
“车子坏了?”
坐在车内的靳屿川面无表情出声问南姿。
南姿不情不愿地点头,“车轮没气了。”
靳屿川客气地问道,“我正好去看陈老,要是你不介意,可以搭我的车。”
南姿又看一眼腕表,不再故作忸怩拉开车门坐上靳屿川的车。
反正,她正有话要和靳屿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