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晚即将要发生的事,辛夷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感。不知是这副身体留下的对于玄学事件好奇的后遗症,还是生活过于枯燥无味,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找点儿乐子。反正若是真的鬼也好,假的鬼也罢,自家父母可是国师诶,她是有后盾的!“小姐不带我去?”顾倾跟在她身后,对于辛夷的安排并不满意。“一张床睡不下三个人啊。”辛夷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直呼辣眼睛,怕是要把鬼吓跑。“可以在床底。”顾倾将头发别在耳后,紧了紧手中的剑,一本正经地给出了解决方法。
转眼间到了晚上,辛夷跃跃欲试地收拾好东西,便准备踏出门去,前往太傅府。
“顾倾,你早点睡吧,我走啦!”
辛夷将头灯揣进怀里,向着顾倾挥手告别。
对于今晚即将要发生的事,辛夷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感。
不知是这副身体留下的对于玄学事件好奇的后遗症,还是生活过于枯燥无味,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找点儿乐子。
反正若是真的鬼也好,假的鬼也罢,自家父母可是国师诶,她是有后盾的!
“小姐不带我去?”
顾倾跟在她身后,对于辛夷的安排并不满意。
“一张床睡不下三个人啊。”
辛夷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直呼辣眼睛,怕是要把鬼吓跑。
“可以在床底。”
顾倾将头发别在耳后,紧了紧手中的剑,一本正经地给出了解决方法。
辛夷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她不可置信地复述了一遍顾倾的话:“你……你……要在床底?”
说罢回过神来,伸出双手,摇晃起顾倾的手臂来:“祖宗啊!你是认真的吗?”
而后只见面前之人郑重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声。
“姐姐你清醒一点啊!”辛夷后退几步,“你不要这么猥琐啊!”
说罢,没等顾倾回答,直接摆了摆手,“姐姐你……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我走啦!”
-
踏出府门,许玲玲罕见地又坐在了家门口。
“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来我都要闯进国师府了!”
许玲玲语气tຊ幽怨得很,半死不活地斜斜躺在椅子上。
“你不回去休养生息,你蹲大门口干嘛啊?”
“你卧房闹鬼你还敢睡吗?”
许玲玲翻了个不太熟练的白眼,用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向辛夷。
辛夷本着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的原则,忽略了他丑陋的白眼,只说了句:“进去吧,那还等什么呢?”
“哦。”
许玲玲闷闷地应了声,随后低头带着辛夷进府向自己的院子中走去。
辛夷临出门前特地换了身青色衣裳,脱下了让人一眼看出身份的玄色着装。
原主几乎不出门,她的脸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一副生面孔,也正好便利了辛夷行事。
路上。
“哟,九弟怎的开窍了?”
辛夷二人正前后走着,路上突然杀出个蓝衣男,一脸戏谑地瞧向二人。
“要你管?”
许玲玲没打算理他,偏头准备从他身旁绕过,却被那人伸手一挡,一把拦住。
“着什么急啊?”蓝衣男子上下扫了辛夷许久,再抬起头来时,已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他抱了抱拳,嘴角挂起他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声音低了两度,道,“姑娘真是生得一副好容貌,竟令在下一时迷了眼……”
他语气中透露出含蓄着的羞愧来,声音更是压得低了,还伴随着隐隐约约喉咙冒泡的声音,“在下乃是太傅四子,名唤许燃,”
这话说完,他一个嘴角轻轻一歪,发出磁性的轻笑,“不知姑娘花名为何?所在哪个勾栏院中?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结交一番?”
许燃最得意的便是他自己的名字,尤其是有许玲玲的衬托,显得他的名字尤为不俗。
“呃……”辛夷对上许玲玲的眼睛,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
其实,在这个叫许燃的蓝东西话说到一半时,她的头皮就已经开始发麻,头发丝儿都争先恐后地要站起来,还好自己抹了些头油,多少束缚了它们一些。
“要你管啊?要是闲了就赶紧叫个大夫,看看嗓子!”
“还,在~下~乃~是~太~傅~四~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刚学会说话的哑巴呢!”
“我爹可丢不起这人!”
许玲玲手舞足蹈地阴阳了一番,说罢绕过他便走。
辛夷听着系统小萝莉笑出鹅叫,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也急忙跟了上去。
虽夜色朦胧,但她可看见,那个蓝东西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白的,着实丑陋,若是一个不小心犯了病,她找谁说理去?
还是趁早溜一溜为好。
待远离了事发地点,辛夷才释放了憋了许久的笑意,抱着肚子笑完之后,才一边擦着眼角一边呲牙看向许玲玲:
“你这四哥……挺别致啊!还会气泡音呢!”
许玲玲尴尬到不行,他皱着一张脸,“你快别笑了……谁让你好好的衣裳不穿,非要穿个青衣来啊?”
衣物的颜色是有讲究的,就如国师穿黑色,皇帝穿明黄,天下普通黔首大多穿白蓝灰等……
青色衣物,是勾栏倡伎爱穿的。
“你说的气泡音是何音啊?”
辛夷深呼吸一口,缓解笑意,但还是呲着个牙:“你那四哥说话时像不像喉里冒泡?冒泡的声音就叫气泡音。”
许玲玲似懂非懂点点头,“怪不得……每回听他说话都觉得有鱼溺水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一路就这般话题,走到了许玲玲的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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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算是什么时辰?”
卧房中,辛夷在软榻上斜躺着问道。
据许玲玲说,小鬼声音出现时刻大多在亥时,有时在子时。
许玲玲瞧了瞧天色,又瞧了瞧桌上的漏壶,“将要亥时了。”
“好。”
辛夷从软榻上起身,拉着许玲玲躺在了他的大床上。
许玲玲面露惊愕,浑身僵硬地被躺倒在辛夷身侧,他声音颤抖着,伴随着木床微弱的撞击声:“你你你别这样!你是来抓鬼的!你可不能非礼我啊!”
辛夷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孩儿真够自恋的。
见他实在紧张,床都被他吓得时不时“duang”一声,辛夷还是戴上头灯盖上被子默默离他远了些。
二人大概假睡了半个时辰,只听木门“吱扭”一声——
辛夷知道,鬼来了。
听声音还没有来到床边,她无声按住持续发抖的许玲玲,静静听着那鬼接下来的动作。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耳边一股风声吹过,带着丝丝凉意。
如许玲玲所说,接下来耳边环绕起一个女鬼“呜呜呜”的哭泣声,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竟如同嘶吼一般,从左耳嘶吼至右耳,又从头上嘶吼至脚下。
许玲玲抖得越来越厉害,辛夷耳膜嗡嗡作响。
这鬼真真儿是没有素质,搁别人耳边喊那么大声作甚?
她心下越来越烦躁,就当她准备打开头灯之时,便听见床尾突然霹雳啪啦,声音突然乱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