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多说无益,事情已经造成了,后悔已无用。只要皇上不牵连他的家人,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因此孟太医很平静地喝下了那杯毒酒,一场闹剧到此也就正式结束了。叶溪棠和众人一起离开了云福宫,出门时见到血淋淋的两个人趴在条凳上,吓了一大跳。嘉贵妃则是冷漠地瞟了一眼便嫌弃地用手帕捂住口鼻离开了。贤妃的眼中虽然满含怜悯,但眼底深处却满是寒意。其他各宫的嫔妃也大多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后便离开了。
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楚砚淮和叶溪棠再清楚不过了。
这场闹剧楚砚淮也已经看够了,他淡漠道:“云贵人秽乱宫闱,混淆皇嗣,罪该万死,将这两个人给朕拖出去杖毙。”
云贵人闻言,神情癫狂的扑向楚砚淮,“皇上饶命啊,皇上,臣妾不想死,臣妾知道错了,皇上……”
那侍卫闻言则是一脸麻木的坐在地上,仿佛已经失了魂一般。
不等云贵人碰到楚砚淮,便有侍卫上前抓住了云贵人。
侍卫们将云贵人和那侍卫拖出了云福宫,没过多久,便听得外面传来了肉体被击打的“啪啪”声以及云贵人和那侍卫凄厉的惨叫声。
没过多久,声音便渐渐弱了下去,直至最后完全没有了声音。
声音停止后没多久,有侍卫进来禀报道:“皇上,人已经断气了。”
处置完了这两人,楚砚淮便开始处理孟太医了。
“太医孟田,欺君罔上,罪不可赦,但念其年事已高,特赐毒酒一杯,以保全尸。”
孟太医本以为自己罪不至死,没想到最终却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孟太医没有求饶,他在宫中多年,深知皇上的为人。
皇上金口已开,圣旨以下,断没有更改的可能,求饶也是无用。
事到如今,孟太医悔恨无比,他为什么要帮助云贵人欺骗皇上。
云贵人的孩子还未出生,未来是什么样的还不确定,他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而赌上自己的前程。
但现在多说无益,事情已经造成了,后悔已无用。只要皇上不牵连他的家人,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因此孟太医很平静地喝下了那杯毒酒,一场闹剧到此也就正式结束了。
叶溪棠和众人一起离开了云福宫,出门时见到血淋淋的两个人趴在条凳上,吓了一大跳。
嘉贵妃则是冷漠地瞟了一眼便嫌弃地用手帕捂住口鼻离开了。
贤妃的眼中虽然满含怜悯,但眼底深处却满是寒意。
其他各宫的嫔妃也大多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后便离开了。
唯有叶溪棠看着两人的惨状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云贵人和那名侍卫后背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正僵直直地躺在那里。
而云贵人显然比那名侍卫更惨,她腹中的孩子就这样活生生的流掉了。
她的下体鲜红一片,白色的衣裙直接被血染成了红色。
过量的鲜血甚至顺着腿凳蔓延到了青石板上,汇聚成了一滩红色的血水。
叶溪棠眼神空茫地盯着那摊血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春杪握着叶溪棠的手用了些力,叶溪棠这才清醒过来。
叶溪棠迅速地将眼神从血水上收回,不敢再多看一眼,然后快步的离开了云福宫。
回到自己的寝宫后,叶溪棠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忆着云贵人、侍卫以及孟太医的死状。
她一直都知道后宫争斗凶险,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凶险。
她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惨烈的死状。
这个地方视人命如草芥,高位者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可以夺去几条鲜活的人命。
叶溪棠开始害怕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凶残了,实在不是一个养老的好去处。
但她就算再不情愿待在这里也没用,她逃不过这座皇城。
这天叶溪棠的脑子始终昏昏沉沉的,直到睡过去后她的脑海中还一直浮现着三人死亡时的惨状。
第二天,叶溪棠便因为惊吓过度病倒了。
叶溪棠双眼紧闭,眉头紧皱,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春杪见状,也不敢叫醒叶溪棠,只是用手帕轻轻地擦掉了叶溪棠额角的汗珠。
但随即春杪却发现叶溪棠浑身发热,春杪觉得事情不对后便立刻请了徐太医来为叶溪棠诊治。
徐太医看过诊之后,解释道:“叶才人惊吓过度,梦魇缠身,引发了高热,臣开几副药给才人试试。
这身体的病状好治,可是心里的病却不好治。你们好需好好开导开导叶才人,让她尽快放下心中的恐惧。”
闻言,春杪和半夏对视一眼,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昨日三人的惨状,随即两人的脸色也都变得苍白了不少。
春杪强打精神道:“多谢徐太医,您的话奴婢记下了。”
徐太医走后没多久,叶溪棠便直接从睡梦中惊醒了。
春杪和半夏关切地站在床前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叶溪棠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声音艰涩道:“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既然主子不想说,春杪也不会强迫她。
春杪将熬好的药端过来,解释道:“不久前徐太医来为主子看过了,这是徐太医开的药,主子您趁热喝了吧。”
叶溪棠拒绝了春杪送到嘴边的一勺药,而是强撑着坐起身一口干了。
叶溪棠感觉自己身上像火烧一样难受,全身无力,头还有些疼。
即使喝过药了,药效也没那么快发作。
叶溪棠虚弱地躺了下去,“我想再睡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或许是喝了药的缘故,叶溪棠很快就又睡了过去,这一次她睡的安稳多了。
叶溪棠这一睡直接就睡到了晚上才起来,她是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的。
叶溪棠刚醒过来没多久,春杪和半夏便进来了。
叶溪棠捂着睡太久昏沉的脑袋询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主子,刚才李公公来过了,说是皇上宣您今晚侍寝。”
叶溪棠有些头疼,“你们没有将我的事上报敬事房吗?”
“奴婢一时疏忽忘记将此事上报,没想到皇上会在今晚宣您侍寝。不过奴婢已经将此事如实告知了李公公。李公公现下已经回去复命了。”
叶溪棠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已经跟李公公解释过内情就好,我有些饿了,去御膳房拿些开胃小菜。”
“主子,奴婢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