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村长朝我看了眼:“娘子,有些热,多待会儿就习惯了。”我不置可否的点头,随她进去,一抬头便瞧见两具倒挂着的干瘪物体,头下套着个带钩的盆,盆里滴满了黄红相间的粘稠液体。在往下,便是长久烧着的干柴温火,不断地烘烤着,只依稀还瞧得出上面两具人形。饶是见惯了这世间诸多肮脏的我,此时也不免犯起恶心。“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香皮子?”我随意开口,甚至目光闲散地在屋里打量。除了烘烤那处,还有一处台子,和一方比寻常磨盘大的多的磨。
进了村子,我在村长家落脚,四个轿夫则是被安顿在了隔壁,这村子每户人家相隔约摸两亩地的距离,并不亲近。
但家家户户又能看得见,形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
若是从上空来看,则是一个逆八卦的阵地。
阳顺阴逆。
这个村子不仅是炼人的极阴之地,还是养阴的好地方。
若是放任不管,不出百年,这里的人就能成为彻头彻尾的邪魔外道。
“娘子是从哪里来,去往何处?”
村长倒了杯水递过来,我接过抿了口,回她:“从渝州过来,去往洛阳城。”
“原是巴蜀来的,那可是远了。”
“可不是,这一路走来劳累的紧,我这身子骨都快吃不消了,不知您这儿可方便多借住几日。”
我抬眼说道,递给她一锭银子。
“我瞧那山体被雨冲的松垮,想等再干些行路。”
“这有何难。”村长笑着将银子收下。
不仅如此,她还为我准备了些热水与香膏。
据说这香膏能够让人青春永驻,常年带香。
我打开闻了下,确实与平日里见过的各不相同。
“味道好生特别,我竟没闻过,是用什么做的?”
肤色白净的村长嘴脸带着笑意,将屋里的烛火点燃后,幽幽道:“是用一种香皮子做的,这种皮子极为难得,需得烘烤七天七夜,将油水分离,再将皮子肉捣烂加几味药材和入,温煮三日晾干,这香膏才算制成。”
我似是没察觉到异样,继续询问:“这香皮子又是何物?”
闻言,村长阴阴一笑,“香皮子就是一种特殊的香料,娘子若好奇,不如随我去瞧瞧?”
见她识趣,倒是教我省了不少事。
我自然知晓她敢怎么做无非是觉得解决了我那四个轿夫,便没了后顾之忧。
可她们不知道,从始至终来的,只有我一人罢了。
到了后院我才看见原来还有一座石包房,目光微扫便知道里面是用作什么。
没有一扇窗子,即便站在外头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热度,以及那隐隐散发出的香味。
打开门,村长朝我看了眼:“娘子,有些热,多待会儿就习惯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头,随她进去,一抬头便瞧见两具倒挂着的干瘪物体,头下套着个带钩的盆,盆里滴满了黄红相间的粘稠液体。
在往下,便是长久烧着的干柴温火,不断地烘烤着,只依稀还瞧得出上面两具人形。
饶是见惯了这世间诸多肮脏的我,此时也不免犯起恶心。
“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香皮子?”我随意开口,甚至目光闲散地在屋里打量。
除了烘烤那处,还有一处台子,和一方比寻常磨盘大的多的磨。
上头几个盆里盛满了白色的粉末,不难猜出是什么。
“香皮子不好找,需得年方二八上下,未出阁,且还要是细皮嫩肉精养出来的。”
村长闻了口那两具香皮子,一脸陶醉。
“姑娘年纪大是大了点儿,可胜在容貌绝色,皮子也是我见过最好最水灵的,用你做出来的香膏,定能让人返老还童。”
说着,她已经拎起一把乌黑发沉的铁钩子,面上哪里还有什么善意,满是贪婪与阴狠。
“不,你这身皮我都舍不得炼制了,还是将你完整的剥下来,只用血肉吧!”
她看得出来,不仅我的皮,就连我的血肉也是不可多得的东西。
我丝毫不惧,反而从容不迫地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悠悠的翘起腿晃着。
“上一个敢肖想我的皮的人已经烂在街头了,你呢,想好怎么死了么?”
村长眼神一厉,冷哼了声:“女娃娃嘴硬。”
说着,她甩起铁钩就朝我砸来。
就在一瞬间,视觉调换,那把铁钩竟是生生落到了自己头上,将她砸个鲜血直流。
惨叫在石包房里想起,我眼皮未抬,起身走到那几盆骨粉前。
除了几盆骨粉,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摆满了整面墙。
那些瓶盒上写了哪家哪家,什么小姐夫人,青楼妓子都有,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贪婪,才有张家女这样的苦命人。
世道沦丧,天理循环。
就在村长女人爬起来想要再度偷袭我时,我身后的尾巴将她卷起拎到了眼前。
“你原是修道之人,却动了歪心,坑害无数少女,死不足惜。”
说着,我尾巴转了几圈,将她包裹住徒然收紧。
只听全身骨骼尽碎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道软如烂泥的身影被扔了出来。
我手里挑了些骨粉和几个瓷盒收入袖中。
再抬眼时,目光正好对上倒挂着的两具干瘪物体。
而此时,她们双目已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