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裴君牧是我相公,他是我的天,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若是死了我就成了寡妇,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娃,我还能有什么未来?”孟佟冷哼道,“还是说娘盼着我死相公?”“我倒是想问问谁家娘是这样的。”孟佟好笑道。裴君牧可是她正大光明行医的活招牌,她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把他治好。刘氏一噎,她有几分难堪。可想到家里的情况,她又道,“你糊涂啊,我们好好送你弟读书,日后他高中了,他就是你的依靠,以后他当了大官,我们举家搬迁到大城里去,届时你何愁嫁不出去?”
“没错,全部给裴君牧治病了。”孟佟轻笑道。
刘氏痛心的拍着大腿,“你疯了,给那病秧子治病那是糟蹋银子,他那病是治不好的,你说你是不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娘,我看是你疯了吧。”孟佟早就预料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可当真的听到刘氏说这种没良心的话时,她还是有些怒意。
刘氏:……
“裴君牧是我相公,他是我的天,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若是死了我就成了寡妇,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娃,我还能有什么未来?”孟佟冷哼道,“还是说娘盼着我死相公?”
“我倒是想问问谁家娘是这样的。”孟佟好笑道。
裴君牧可是她正大光明行医的活招牌,她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把他治好。
刘氏一噎,她有几分难堪。
可想到家里的情况,她又道,“你糊涂啊,我们好好送你弟读书,日后他高中了,他就是你的依靠,以后他当了大官,我们举家搬迁到大城里去,届时你何愁嫁不出去?”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才觉得那病秧子可以给你依靠,娘的一片良苦用心你都给喂了狗了。”刘氏气得恨不得扇孟佟一巴掌。
“拿裴君牧一家做孟天赋的垫脚石,你不怕天打雷劈吗?”孟佟一脸的平静质问着。
孟天赋就是孟佟的弟弟,小小年纪中了秀才,凭借这个孟家现在声名在外,风光得很。
“那是他们的荣幸,你莫要糊涂了。”刘氏还不甘心,她道,“还剩多少银子,给我。”
孟佟起身,“你走吧,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我这家里都是老弱病残,没有银子给你,你若是再闹,我便闹到村里去。”
听到孟佟不给钱,还开始威胁,刘氏愣了好久,然后开始哭了起来。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我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带大,你非但没有感激,现在还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你是个人吗?”
“家里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光靠娘一个人哪里撑得过去,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你弟一片光明的前程就这样葬送在你手里吗?你还有点心吗?”
孟佟真的忍不住的想给刘氏鼓掌了,这眼泪说来就来?
这道德绑架真是有一套,难怪原主被死死拿捏!
“所以说让你当我死了。”孟佟冷淡得刘氏都不认识了。
“你……”刘氏被她这态度弄得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孟佟站起身,“不喝茶就回去吧,我这儿也没啥好招待的。”
“孟佟,你当真如此绝情!”刘氏气急败坏。
“回吧,若是不回,那便帮我一起下地做活。”孟佟毫不客气的赶人,然后去把房门打开。
刘氏见状,知道今日是要不到银子了,她悲伤欲绝的走出房门,没有跟吕氏他们打招呼然后离开了。
“不留岳母用膳再回去?”裴君牧看着走出来的孟佟道。
孟佟微微挑眉,“她不饿,着急回家做活。”
“婆婆,收拾收拾你的绣品,跟我去镇上一趟吧。”孟佟跟个没事人一样。
裴君牧眸光微妙,不知在想什么。
“她还是留在家里带小嗣吧。”裴君牧忽然都打断道,“你若是去镇上便跟着村里的人走,别自己落单。”
孟佟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待拿到吕氏的绣品之后便往镇上去了。
人走后,吕氏有些闷闷不乐,她忍不住对裴君牧抱怨道,“她娘刚来过,绣品就那样给她带去,恐怕是有去无回。”
“她若是有心给刘氏,你就算跟去也是枉然。”
在裴君牧心中,他根本不认刘氏这个岳母。
孟佟去赶集了,她跟着同村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倒也是安全。
把吕氏的绣品拿去交差后又算了一遍银子,想要治好裴君牧的病,所需要的药材十分昂贵。
他刚手术完不久,现在用药效果更佳,可这阵子攒的银钱却也还远远不够,她想要的药材药铺也已经进回来了。
咬咬牙,孟佟心一横朝钱庄走去。
只是在半道上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奉?”孟佟忍不住的上前仔细看了一眼。
还真是他。
又看了一眼他走出来的地方,竟然是赌坊。
张奉沾赌,看来那二十两银子有可能是他赌赢的。
若是这样,她不得不提防着点。
孟佟悄悄的转过另一条道离开,没有惊动到张奉。
很快,孟佟就回来了。
回到家,她将新的绣布给吕氏,“这是下次的货,我给你带回来了。”
“绣品一共卖了两百文钱,你的手艺不错,掌柜的给提了价。”孟佟将银子给吕氏。
吕氏瞪大眼睛看向裴君牧,心里意外又有些愧疚。
毕竟早上的时候她刚揣测了孟佟的居心。
“这些银子你全给我?”吕氏还是有些不确定。
“那是自然,你做的活银钱自然要给你。”孟佟不放在心上,她注意力在那些草药上。
“药材的方子你找谁开的?”裴君牧也在看那些药材。
“当然是我自己……”孟佟一顿,她看了他一眼,“是我自己找镇上的大夫开的。”
怕他多疑,她继续道,“我将你的病情跟大夫讲了,让他们开药。”
“这样看病你难道不觉得有些草率了吗?”裴君牧不得不提醒他。
毕竟身子是他的,尽管知道他是她拿来练手的病人。
“是啊孟佟,你何不把阿牧带去给大夫面诊?”吕氏也接过话道,“如此开药,恐怕他们是骗你买这些昂贵的药材好赚钱。”
“你认得这些药材?”孟佟突然问道。
这次她买了几味药可是他们没见过的,山上也不轻易找到的,吕氏怎么可能认得。
吕氏脸色一顿,她道,“我哪知道你买的啥,只是这些药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这药有用,相信我,我可比谁都疼惜银子,她爹喝了保准变得生龙活虎。”孟佟说完便起身去处理药材。
裴君牧抿着唇,吕氏认不认得那些药材他不知道,但是他认得,以今早孟佟数银子时候他估计的数目,根本连一根药材都买不起。
那她是如何弄到这些药材的?孟佟不会说,但是他总会知道的。
他们也都习惯了孟佟这种没有章法的做事风格,尤其是在裴君牧治病这方面上,所以他除了配合喝药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