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道:“走!不用管。”当马车路过路过昏厥的男子时,风染画鬼使神差的多看了一眼,一颗泪痣映入眼帘,惊叫道:“白七!”清菱下意识勒紧缰绳,可马车还未停隐,风染画直接跳下马车,飞奔的冲了过去,扶起伤者。是个男子。身上到处是伤口,老伤新伤交叉,鲜血直流,想来恶战多次。风染画撩开额前碎发,露出整个面容,真的是年轻版的小七。白皙俊美,尚还带着稚嫩,眼角的猩红的泪痣异常显眼。
二日后,秋意浓,辞别离。
木萸村村口,站着一排排铮铮铁骨的军汉们,早已不见来时的怒气冲天。
一个个眼底闪烁着泪花,上演着感天动地,恋恋不舍。
“风姑娘,要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老铁头,我第一个收拾他。”
“对,风姑娘,别怕,你找人报个信,我们兄弟提着大刀杀过去。”
“风姑娘,你还回来吗?”
“风姑娘,你一定要回来呀!”
……
“行了,一个个讨人嫌的,都回去干活。”风染画挥一挥衣袖,翻身进了马车。
这群兵蛋子,还算有些良心。
呵,只是那个韩大渣货,昨天晚上还假意绵绵的送他令牌,拐着弯挽留她,今日她要走了,连个脸都不露。
来日方长,以为送个令牌就能抵消原身的困苦和世人的嘲笑。
“驾……”清菱挥起马鞭,马蹄四起,掀起一地尘土飞扬。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他们的风姑娘,走了。
村口不远处的高坡上,一前一后,站着三个男人。
“其实,风姑娘除了长得丑些,人挺好的。”天天傻笑的墨隐,难得感性的叹道。
旁边的顾承脸涨的通红,忸怩道:“谁……谁说丑了,要是她愿意,我……娶她。”
啥!!
墨隐瞪大眼晴转头看着顾兄,似个新媳妇般忸怩,脸红的跟朵花儿似的,当真的!
他……扯着嘴角:“兄弟,你这品味真特别。”
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你这货平日里瞧出王爷的异样吗?
二人对话飘进了前方墨色玄衣男子耳中,他唇瓣抿紧,佻望马车,脸上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似有所感,风染画透过窗,瞥向不远处身姿修长挺拔的男人。
韩渣货他,依旧姿容清隽冷冽,浑身透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光华,硬生生的将背后满山的秋色都压了下去!
韩谨砚幽光挪动,马车内一双狡黠灵动眸子撞入他无垠深渊,泛起几许涟漪。
见了鬼了。
她面上一僵,片刻动摇以后,咬牙放下窗帘布。
清菱听见小姐拉马车帘布的声响,厥着嘴瞪了一眼擦身而过的韩王,扬着嗓子问道:
“小姐,我们先回梧州寻荷姑和哑叔?”
“对,寻上荷姑和哑叔,在去燕都接尘绝。”风染画随意的敲打着木窗,情绪不高,闷闷的说。
清菱跟军汉们新学会的赶马车,又学了几招弄舞弄枪,有些新奇,马车赶的较快。
一个多时辰也不带歇息的。
风染画选的路线,到是较为安全,也许是两人时不是亮出长剑,一身煞气的吓退了三五成群的流民。
几日后,路过一片树林,清菱喊道:
“小姐,前面有人!”
风染画掀开车窗布,随意撇了一眼,就见一片血、一片黑。
黑衣伤者。
这种事,就两字,麻烦。
她漫不经心道:
“走!不用管。”
当马车路过路过昏厥的男子时,风染画鬼使神差的多看了一眼,一颗泪痣映入眼帘,惊叫道:“白七!”
清菱下意识勒紧缰绳,可马车还未停隐,风染画直接跳下马车,飞奔的冲了过去,扶起伤者。
是个男子。
身上到处是伤口,老伤新伤交叉,鲜血直流,想来恶战多次。
风染画撩开额前碎发,露出整个面容,真的是年轻版的小七。
白皙俊美,尚还带着稚嫩,眼角的猩红的泪痣异常显眼。
整个人透出病弱和阴郁的气息。
跟当年末世,她在化学楼第一次见到小七时一个模样。
“小姐?”清菱心起疑窦,小姐何时认识其它男子。
“把人扶上马车。”风染画皱了皱眉头,来不及多解释,她已听到左侧方有四五人赶过来。
待把人扶上马车,风染画将清菱推了进去,挥起缰绳急驰。
踏踏踏……
迎风猎猎,后面的人紧追不舍。
风染画心一横,解下其中一匹黑马,叮嘱清菱往人多的地方走,她引开来人,自会寻过来。
她翻身上了马骑,利索的抽出一把长剑,疾驰。
清菱忧心的看着远去的小姐,那神仙怎么只教小姐武艺,若是顺带教会她,她此刻武艺定是更加精堪,也能助一臂之力。
她转头看了一眼受伤的少年郎,小姐是为了救他,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扭头挥起缰绳寻着一个村落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