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他怒喝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就将那哑药灌了下去。那哑药入喉下肚,很快发挥了作用。江语怜只觉得嗓子一阵难受,如火灼烧一般。她的口中溢出鲜血,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很快就没了声音。“你……沈豫白……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最后那两个字轻得几乎是叹息,可是沈豫白还是听清楚了。错误……这两个字令他的心再度沉了沉。江语怜的话令尘封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他想起三年前的中秋夜,他去尚书府提亲。那时月圆花好,江眠晚的脸上少见的有些许紧张。
他的目光太过明显,痛色溢出眼眸叫地上的人看了个分明。
“哈哈哈……”
她又笑了起来,疯子一般。
沈豫白眉头皱狠狠一皱,开口时语气如刀剑一般锋利。
“来人!取一副哑药来。”
这句话让江语怜的动作有所收敛,却依旧不能让她怕。
她直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神色无比怨毒。
“听不下去了吗,沈豫白?我还没说完呢。”
“幼时天寒,我落水,无人在意。只因为我是庶女,那些人便连郎中也不给我请一个。那时我便立下誓言,我要江家所有人都为此付出代价。”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几年我那好姐姐竟然性情大变。她的变化细微自然,旁人看不出来,可我从小受她欺压,我绝对不会看错。”
江语怜说着,慢慢靠近沈豫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滔天的恨意已经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连拿着药进来的侍卫也阻止不了她的继续。
她像是已经忍了很多年,如今一朝暴发,便想直接赴死一般,口无遮拦。
“她竟然开始对我用姐妹情深那套,她为我寻医问药,为我在江家人面前出头,为我这个庶妹得罪权贵。”
“我觉得她太可笑了,既然之前就已经想置我于死地,又何必这般假惺惺,她什么都有了,做这些是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她的好,我只想报复江家所有人,夺走属于她的一切而已。”
“她有康健的身体、经世的才华、无数信徒,若她只身一人本无破绽。可是,她偏偏要帮你啊!你便是她最大的破绽!”
最后一句话落下,沈豫白如坠冰窖,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不消片刻,冷透的血液又沸腾起来像是要让他整个人爆体而亡。
“住口!”
他怒喝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就将那哑药灌了下去。
那哑药入喉下肚,很快发挥了作用。
江语怜只觉得嗓子一阵难受,如火灼烧一般。
她的口中溢出鲜血,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很快就没了声音。
“你……沈豫白……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最后那两个字轻得几乎是叹息,可是沈豫白还是听清楚了。
错误……
这两个字令他的心再度沉了沉。
江语怜的话令尘封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他想起三年前的中秋夜,他去尚书府提亲。
那时月圆花好,江眠晚的脸上少见的有些许紧张。
“沈豫白,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家乡吗?今晚我便将真相告诉你。”
她说她不是这里的人,只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魂魄。
她说这里是她笔下的书中世界,她是为他而来。
然而,她说得认真,他却将其当成了笑话,从未相信。
如今,江tຊ语怜说江眠晚曾经性情大变,那便是佐证了江眠晚的说法。
怪力乱神之说,竟然是真的!
他亲手毁掉了一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人!
沈豫白额上青筋暴起,他痛恨自己,同样痛恨眼前这个女人。
他红着眼睛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可是那头痛却总是毫无预兆地来临。
“嗬……嗬……”
嘶哑的叫声从地上传来,江语怜以余力爬过来拽住了他的衣摆。
她沾血的手指在地上着几个字。
——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