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离开了,乃至她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他却仿佛突然被人抽空了力气和所有的情绪,只剩空荡荡的躯壳。珍惜眼前人这样简单的五个字,他却偏偏直到失去后才懂得这个道理。老程心中一酸。他比战时彰大了七岁,战时彰是他亲自迎进军区的兵。他亲眼看着战时彰从一个新兵蛋子,不要命地训练,一步步升到现在的位置,最后又停滞不前。他打心眼里觉得,这个比他小七岁,但却又极为优秀的搭档是怎样的,天生就适合做军人的人。
“时彰!”
就在这时,一道喊着担忧的声音骤然响起。
战时彰闻声望去,与他搭档了多年的政委老程走了进来。
老程满脸后怕:“你这小子,要不是我得到消息跑去你家看看你,估计你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了。”
战时彰没问他是什么消息,他自然知道,定然是姜向晚的消息。
战时彰没有反应,老程和他搭档许久自然也清楚他的性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手里一网兜水果和一罐麦乳精放在他的床头上。
“你嫂子知道你是个铁人,听我说你生病了吓了一大跳,连藏在家里的麦乳精都拿了出来让我给你送来。”
老程笑呵呵地开了个玩笑,战时彰却仍旧没有反应。
见状,老程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收敛了,他静静地看着战时彰,骤然叹了口气。
“时彰,你这是何必?”
战时彰听到这里,怔愣的眼神才有了焦距,落在了老程的身上。
“老程,我不知道。”
他笑得很苦涩,声音非常沙哑。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是因为人性本贱吗?过去,姜向晚在他身边时,他从不肯多关心她一点。
可现在她离开了,乃至她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
他却仿佛突然被人抽空了力气和所有的情绪,只剩空荡荡的躯壳。
珍惜眼前人这样简单的五个字,他却偏偏直到失去后才懂得这个道理。
老程心中一酸。
他比战时彰大了七岁,战时彰是他亲自迎进军区的兵。
他亲眼看着战时彰从一个新兵蛋子,不要命地训练,一步步升到现在的位置,最后又停滞不前。
他打心眼里觉得,这个比他小七岁,但却又极为优秀的搭档是怎样的,天生就适合做军人的人。
因为军人,流血不流泪。
可他现在这副模样,让他再一次真正意识到,他彻底栽了。
他在战场上,在敌人的手中几番胜利,可是偏偏栽在了“情”这个字上,如何叫人不唏嘘?
老程拍了拍战时彰的肩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笑了笑,说起了别的事情。
“时彰,我今天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在咱们军区做了五年的营长,今天上面发了文件下来,要在南方建立新的军区,要把你调过去做旅长!调令应该这几天就下来了,时彰你小子,运气倒是好,连升好几级,以后见面,我怕是都要叫你一声首长了!”
老程笑呵呵的,但心里却并无别的感受,只有无尽的感慨。
他如今年纪和家世摆在这里,做到这个位置或许已经是尽头了,但是战时彰做了五年营长,其实早就该动一动位置了
不过因为过去,他媳妇的成分不好,所以组织迟迟不敢让他升迁。
但是前不久他打了离婚报告,甩开了姜向晚这个成分不好的媳妇,原本该属于他的那些功劳自然不能再压着不给他荣耀了。
战时彰听到这话,表情微动,沉默许久,忽然道:“我可以拒绝吗?”